西楚谪凰城内,云兮酒馆门口被一力轰出门外的韩鸿锦心中竟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跑,赶紧跑,越远越好,找到爹,一定要找到爹。”想着便撒腿就跑。
云兮酒馆内本跟着韩鸿锦的奴仆和一众狐朋狗友,就像定在了原地,不敢动弹,黑袍男子司马震只是动了动手指,他们便发疯似地跑出了云兮酒馆。
今天的大漠营与往日有些不同,所有骑卒都看到了一个狼狈不堪的公子哥,横冲直撞地来到了营长面前。
营长韩长升满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但当他听完儿子的描述之后,面带讥讽地笑道:“哦~这天底下敢这么跟我说话的还真没有几个人,别说你打了个老说书的,就算你打了什么门阀家子弟,爹都能替你摆平。”韩鸿锦胆战心惊地对韩长升说道:“爹,你快去吧,就算儿子求你了好吗?”
韩长升笑了笑说道:“有意思,看看去。”然后便率着儿子两人两骑在大街上急驰而过,直至云兮酒馆。
下马之后,他嚣张地对着里面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说道:“我大漠营营长韩长升来了,哪个不长眼的叫老子来的?老子砍了你信不信?”说着,揭开挡门布帘,径直走入酒馆。
韩长升大声说道:“谁叫老子来的?你爷爷我来了。”韩鸿锦在韩长升身后如当初一般趾高气昂地指了指司马震和上官云辰,韩长升转过头来,刚准备挥出一拳,朝那人砸去,但是当他看见了两人的容貌之后,心中一万个后悔,就在众人认为两名救人的中年男子危险了之时,只见韩长升收回了拳头,立马双腿跪地,不停地磕头,嘴中不停地说道:“王爷、大将军,小的狗眼看人低,不知道犬子伤了王爷的人,我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
韩鸿锦看见父亲跪下求饶,也在同一瞬间跪下求饶。
司马震冷哼一声缓缓开口道:“韩长升,你不错啊!教出了个好儿子,你不是要砍了我吗?你来啊?是你动手,还是你找你手下的武道宗师来啊,又或是找你的大漠营骑军来啊?”韩长升此时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哪还顾得上回答司马震的话啊,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上官云辰亦是冷哼一声说道:“楚刀,不容玷污,你儿子却要折断了它,谁给你的胆子,当年定顶之战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千里壕沟,你却用你手下骑卒的命来填,给你大漠营营长,你还真就耀武扬威了?”说着,上官云辰指了指身旁老人说道:“你看看他,他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大楚第一代骑军,你再看看你儿子做的这些事……”上官云辰怒发冲冠,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生气。
正在韩长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司马震也是生气地说道:“来人,将韩鸿锦逮捕入狱,将韩长升卸甲发配怀楚洲,永世不得再入我苍剑洲一步,家族财产没收,全族贬为庶人。”说完,仅在一瞬之间,无数人影从无数地方涌现而出,围在了韩鸿锦和韩长升面前。
那本靠在上官云辰身边的老者艰难起身,拿起酒桌上自己的楚刀,单膝跪地,一手置于胸前,一手持刀拄地,朗声道:“西楚十七老字营老骥营末等骑卒徐茂行参见王爷和大将军。”这一声参见,似乎用尽了老人最后的力气,说完,老人便昏倒在地了,只留下感叹老人以前应该也是将弓拉满,不惧岁月不惧风,感叹年华不为少年留,和老人身旁哭泣的孙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