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酒馆中,说书老者不再说话,台下众人也不再吵闹,那老者略做豪迈地抓起酒碗一饮而尽碗中酒,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似睁似闭,他醉了,醉至微醺,那张沧桑的脸庞上时而浮现出笑意,时而浮现出悲伤,时而仰天大笑,时而掩面低泣……
正在台下众人疑惑于这老者为何如同疯了一般之时,一群年轻人拥进了小酒馆,吵吵嚷嚷的,很是令人讨厌。
这群年轻人个个身披绫罗绸缎的长袍,为首一人趾高气昂地说道:“来啊,店小二给爷把你们家藏了三十年的杏花酿拿出来,招待招待爷。”店中无一人理睬这群年轻人,而是把他们当做本地豪门贵族家中的泼皮无赖,毕竟在这大楚谪凰城中,就算你是豪门贵族也不可能随便动用家族之力报复一个人或一个家族。
但是当在场众人看见那为首的年轻人腰别一把楚氏战刀,都不自觉地往后退去,有的甚至夺门而出。
在西楚,只有当年定顶一战之上的功勋老卒才可以当街配备楚刀,而家中后辈也能配备楚刀,而且行事十分嚣张,那么不用想这年轻人家中长辈肯定在军中任职,且官衔不低。
就在店小二极不情愿地拿出三十年杏花酿,说书老者想要避其锋芒带着一直在自己身后奏曲的孙女离开的时候,那为首年轻人朝着说书老者身后瞟去,发现了一名长相虽算不上惊艳但极具边塞风情的女子,娇艳欲滴。
那为首年轻人走上台去,就要抓起那女子的手,说书老人立马起身,挡在了两人之间,为首年轻人不屑地推开了老人,满脸怒意。
年轻人见无法上前,便后退一步,将手置于楚刀刀柄上,似乎马上便要抽刀出鞘。
老人亦是后退一步,将手死死地护住孙女,而老人身后的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了,小心翼翼地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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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与他们针锋相对。
老人没有理会孙女,只是注视着年轻人按着的楚刀,暗自出神。
年轻人冷笑一声说道:“老不死的东西,把你孙女给我,老子说不定还让你给我们家当条狗。”说着,年轻人拔刀出鞘,西楚最新一代战刀,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显寒气逼人。
老人看着年轻人说道:“楚刀,不可辱。”,说着他从桌下缓缓地拿出一柄刀,这柄刀早已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得锈迹斑斑了,但是在老人重新拿起它,就算不将它抽出,这柄刀也好似有千军万马奔涌而来之势。
为首年轻人似乎被这一幕镇住了,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但是他很快稳住了身形,还是冷笑一句说道:“一柄破刀,还想起什么波澜?可笑。”说着,这年轻人身后出现了几个如同夜鬼降世一般的人,个个都是二阶境武道宗师。
老人看着年轻人身后人越来越多,没有一丝胆怯,他缓缓地抽刀出鞘,嘴中嘀咕道:“老子千军万马没怕过,这些小王八犊子就像把我给镇住了?”
说着,年轻人身后数人疾驰而来,皆是举刀砍来,老人不紧不慢地横刀御敌,然后,跃步上前,举刀砍去,这一刀不像是江湖人士比刀或是几人混战之时的潇洒如仙,反而更是像千军万马之中,我亦一刀斩之你方上将的气冲斗牛。
但老人终归年龄太大了,又是面临几位二阶境武道大宗师,渐渐的落入了下风,年轻人找准机会,一拳轰出,直直地砸在了老人心口处,顿时老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台下众人满脸怒意,但是仍不敢上前营救,老人身后孙女一步未动,安然无恙,但此时她已哭得梨花带雨了。
年轻人踩着老人的头,狞笑着说道:“老不死的,你说说你这是何苦呢?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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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年轻人看着老人的孙女说道:“小娘子,夫君我来了。”
年轻人刚想朝那女子迈步走去之时,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险些摔倒,他低头望去,只见老人死死地抱着他的腿,不让他往前走一步。
年轻人用力抬脚把他踢开,但是老人马上又抱住了他的脚,年轻人似乎有些生气了,蹲下身子捡起老人的那柄破刀,狠狠地敲向老人,说道:“哎呀!老不死的,你怎么这么想死呢?那我成全你,哦!死前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会把你孙女狠狠地玩死,还有,杀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漠营一营之长韩长升的嫡长子韩鸿锦。”
就在韩鸿锦就要对老人痛下杀手之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拿着老人的那柄破刀站起身来,俯视着老人说道:“老东西,这把刀对你很重要吧!那在你死之前我就让他比你先走一步吧!”说着,韩鸿锦将刀举在空中,刀就要被折断之时,一名白袍男子疾驰而至将他举于空中的刀顺带着他腰间的楚刀一并夺下,一名黑袍男子紧随其后,将老人扶起……
这两名男子救人速度之快,快到韩鸿锦身后二阶境宗师反应过来之时,他们又回到了原位谈笑风生。
黑袍男子斜撇了一眼韩鸿锦冷笑地说道:“韩长升,好大的官威啊,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啊?你去跟他说,如果一柱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