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崇祯眼睛又一暗:“王伴伴,这傅宗龙已经辞官好几个月了,他的家又远在云南,千里迢迢把他传到京城,至少也得几个月,可我现在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皇上,居老奴所知,傅宗龙他如今还在京城。虽说是辞了官,但是回云南的路途遥远,中间除了需要经过湖广之外,四川和贵州现在还在战乱,他一时动不了身!”
“那就太好了,那朕马上把他传来,给他一个差事,让他替朕再去襄阳一趟,看看能不能有好的结果!”
“皇上,如果你真想让傅宗龙去襄阳的话,有两件事情必须要解决!第一,现在傅宗龙已经不是兵部尚书了,他如果去的话身份太轻,你要给他一个合适的身份;第二,当初傅宗龙跟着洪大人去襄阳,那一次去他对襄阳了解颇深,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他毕竟是脸熟,跟襄阳那边的人说的上话,特别是主要的人物。坏处就是正因为他对襄阳了解,襄阳的表现都落在了他的眼里。洪承畴回京说的那些事,老奴在边上也都听到了,和我们大明相比,确实是一个天一个地。傅宗龙是主动辞去兵部尚书这个职务的,这说不定在他的心中对我们大明有非常大的失望,你派他去襄阳借银子,万一他出工不出力,就白费了一番心思,所以必须要有一个镇得住他的人跟谁当副使,监督他的一言一行!”
王承恩的这一番话说的是很有道理,就连崇祯自己都没有想到。他想了一下:“王伴伴,现在再要让傅宗龙恢复兵部尚书他肯定会拒绝,也不可能!你看这样行吗?朕加封他为太子少保这一虚职,也算是朝廷一品了!”
王承恩想了一下:“也只能这样了!”
“那另外一个人你看谁行?”
崇祯的思路一偏,由傅宗龙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王伴伴,你看侯恂行吗?他原来就是户部尚书,现在还在大牢里,朕赦他无罪,让他戴罪立功,也给他封一个虚职!”
“皇上,你想想看,如果襄阳看到我们朝廷派去的都是两个虚职,他们会怎么想?我们算有没有诚意?侯恂对傅宗龙又有多大的制约作用?”
“那怎么办?要么让张国维也去,他是兵部尚书,正好能够与襄阳谈一谈围剿李自成这一事!”
王承恩摇了摇头:“皇上,傅宗龙本来就是兵部尚书,这件事完全可以他亲口说出来,要比绕一个弯好的多!这一次去主要是解决银子的问题,围剿李自成是附带的。你还要考虑这么一个后果,万一他们把李自成剿灭之后,占住河南不走了,朝廷该怎么办?之前不是没有先例。再说这张国维依老奴来看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所以老奴觉得,应该在周延儒和李侍问中间选一个,尤其是李侍问更合适。银子的事本来就是他们户部在管,只不过你要叮嘱他,他只是个副使,去了襄阳千万不能占了傅宗龙的风头。这种事情他们读书人做得出,之前的锺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从中作梗,差一点功败垂成。好在这个主意本来就是李侍问出的,想来他也不会做的过分!”
这种事情已经拖不得了,崇祯马上派人去宣傅宗龙。
傅宗龙此刻闲居在京城里已经好几个月了,他上任的时候没有带家属,现在也是一个人清闲在家。京城是个是非之地,原来早就回去了,原因确实如王承恩所说,经过湖广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要穿过四川、贵州那边兵荒马乱,傅宗龙并不了解中华军已经在开始治理,这条路现在已经是安全了,他现在还是正在等确切的消息。听到崇祯传他进皇宫,他也不由得一愣,这时候把我叫去干什么?但是他打定主意,官肯定是不当了,洪承畴临走时的话说的很清楚,而且一一都应验了。再在大明朝当官,那就是找死!只不过一时没有好去处,只能留在京里,想不到麻烦又找上头来了。
皇上宣召,不去又不行,傅宗龙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宫,不知道崇祯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皇上,臣来了!”
“傅宗龙,朕有件差事要让你去办,你不得推辞!大明的户部今年财政严重困难,到年底有很大的缺口,差了有100多万!朕也变不出银子,朕想让你去襄阳一趟,看看能不能问襄阳借一点出来,让我们大明度过这个难关。朕加封你为太子太保,如果这件事办成了,你回京后朕还会重赏!”
傅宗龙的喉咙有些干涩:“皇上,我们与大明的关系已经被左良玉破坏的支离破碎,双方的最后一丝好感已经荡然无存,臣能不能上的上门还是两说,空口白话,人家不赶臣走,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们竟然还妄想去借银子,这可能吗?”
“朕也知道此去艰难,可是环顾我大明朝廷这件差事非你莫属,你就不要推辞了,大明朝廷撑得下去撑不下去全寄托于你一身!”
“皇上,我……”
崇祯把手挥了挥:“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所托,把差事办成。这一次的使节团由你带领,李侍问作为你的副手陪同你前去。银子的事情颇为紧急,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另外,李自成在河南折腾的这么厉害,你能不能和襄阳商量一下?让他们出兵把他灭了,不过河南要还给我们大明手里,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