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钱师爷话风一转:“喻姑娘你知道吗?虽然我们保康现在是一方平安,但对我们整个的大明来说只不过是偏安一隅,现在整个大明是烽火连天,边关鞑子的外患,流寇肆虐的内患,再加上连年天灾,现在大明朝廷是风雨飘摇,摇摇欲坠,大明的老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眼看大厦将倾!”
钱师爷话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他指望喻梅萍接上话头,不料喻梅萍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静静的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没办法,钱师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看喻姑娘手里的那些兵都是精兵,他们所使用的武器都是利器精锐无比,如果效力于朝廷的话,无论是对朝廷,还是我们大明的百姓都是一个福音,喻姑娘何不学学史上的花木兰、穆桂英、杨门女将,也可以学学本朝的秦良玉,秦将军,做一个救国救民的女中豪杰呢?又何必猫在保康这个山沟里做山大王。”
原来这钱老头打的是这个主意。
喻梅萍微微一笑:“我有几个问题请两位解答,第1个问题是,我这些队员们都是有军饷的,从来不克扣,加上军官,一个月就要5000两,我的队员手里的这些武器,每个人值250两银子,2000个人就需要50万两,他们手里的东西都需要发射弹药的,每发射一发弹药就是二两银子,我少说一点,如果真的上了战场,一个士兵一个月少说打200发子弹,那就是400两,2000个人,光消耗就是80万两,这样算下来,这第1个月就要85万两五千,还不包括粮食,我的士兵每天都要吃肉,我想问一问两位,这笔钱谁来出?”
这么多?钱师爷吓了一跳:“喻姑娘,咱们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据我所知,朝廷的兵器局,一把火铳的制造成本只有十几两,加上□□最多也不过20两,你这不是讹人吗?”
喻梅萍轻蔑一笑:“告诉二位,我这不叫火铳而是叫枪,之所以不炸膛,我那些枪的枪管都是没有接缝的,朝廷的兵器局能做出来吗?我的队员手里的枪300步之内可以指哪打哪?不会有偏差的,那火铳打出去了之后就没有个准头,这能比吗?我的枪不需要那么麻烦的装弹,可以连续的击发,也不用火绳,朝廷的兵器局能做得出来吗?别看他们手里小小的一把枪,它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制造作坊和各种工艺,250两银子只是成本,你也别说我讹不讹人,你就让朝廷自己做,别来找我!”
钱师爷听喻梅萍这么一说,他就知道喻姑娘嘴里说出来的这样东西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是无价之宝,何况前不久他们还见过真阵仗,喻姑娘没有半句谎话,他就无话可说了,因为这不是用银子可以来衡量的。
“喻姑娘,我们大明有这么大的地域,钱粮银子朝廷会有办法的,你只要说出价来,可以跟朝廷谈的嘛?”
“二位,我说句丧气的话,你们别放在心里,你们二位有多少时间没有拿到朝廷的俸禄了?连你们官员的俸禄都能欠,还有什么不能欠的?我猜测你们二位还是依靠如意斋来解决肚子的吧,真要掏钱吃饭,你们二位的口袋都是破洞!”
这句话被喻梅萍问到了软肋,钱师爷无以回答。
喻梅萍没有理睬他们继续说到:“我要问二位的第2个问题,这个朝廷还有的救吗?内忧外患这么严重,朝堂上还斗得一团糟。边关们的军头都在吃空饷,养家丁。鞑子来了,闻风而逃,这样的边关守得住吗?大明的南方有那么多有钱人,可他们都不交税,朝廷拿什么维持?”
这个问题钱师爷真的没办法回答,大明朝已经烂成这个样子,贪腐成风,镇压的流寇越镇压越多,现在已成如火如荼之势,朝廷是一年比一年难以为继,真不知道哪天就会轰然倒塌。
钱师爷还在嘴硬:“那就需要我们的有识之士鼎力相助!”
“如果我的队伍所向披靡,而这支队伍又不属于朝廷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朝廷的那些人会放心吗?即便是赶走了鞑子镇压了流寇,接下来就是兔死狗烹了,我说的对不对?到时候你们是逼我造反好还是乖乖就擒好,你们这是要逼我去造反吗?”
“你就不能把这些武装直接交给朝廷,凡事按朝廷的规矩来办!”
“这就是我要问你们的第3个问题,如果我把这些全部交给了朝廷,我们在座的三个人的下场是什么?你们想过吗?”
“什么结果?当然我们都是朝廷的功臣,朝廷有功必赏,我们大家都可以得到朝廷的赏赐,喻姑娘今后还可能得到朝廷的爵位,皇上还可能给你赐婚,你还可能是一品浩命夫人!”
喻梅萍看着眼前两个白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真想把这两个花岗岩脑袋轰出去,不过她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现在自己只是壮大的第1步,最好还是把矛盾不要激化。
喻梅萍指了指在场的三个人:“我们现在三个人,一个是在穷地方的七品芝麻官,一个是未入流的小官,还有一个是尚未成年的孩子,况且还是女的!如果外面有人知道,我们这里有这样的利器,这代表了什么?你们心里没琢磨过吗?那就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抱着一个金娃娃在大街上溜达,人人都会动起了抢劫的心思,你们有什么后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