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这个喻姑娘并一定是造反,这次流寇大举入侵,还是靠她的人来平定的,她又没把你县令撸掉,还给你加了一倍的俸禄,你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这是好事情呀,现在天下大乱,你也别指望朝廷了!朝廷现在那些大的乱子也解决不了,何况我刚才听了喻姑娘说的这10条,条条都在理上。之前那些乡绅们听过你的话吗?他们交上来的那些税银,不过是想要在你这里得到更大的好处,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让喻姑娘去对付好了,我估计这么一来,这些乡绅们要倒大霉了!我现在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两件事:第1件事是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喻姑娘要拿出许多钱来,她有那么多钱吗?不要半途而废了;第2件事是,真有她说的那么高的产量吗?大明朝的江南,每亩地才两石多一点,现在她居然提高了一倍,而且跨口还要达到10石,那可是个吓人的数字,史书上从来就没有记载过!不过凡事都有可能,你再回过头来想一想,以往你真的坐在大堂上,也就是白坐,咱们真的干过什么大事吗?别说大事了,小事都没干过,反而喻姑娘对我们恩惠不少,如意斋里的天天两餐饭,那是实打实的。我现在回去吃饭都不适应了,家里怎么做也没有如意斋做的好吃,以我的经验来看,喻姑娘这不是造反,而是割据!朝廷没能力干的事,她想干成,而且你还注意到没有?她底下的那些兵,个个训练有素,特别是他们手里拿的那个火铳,跟外面传说的完全不一样。那简直就是个打仗的神器,我还不知道她手底下有多少人,如果成千的话,而且人人都有一把火铳的话,朝廷哪怕派10万兵过来,都打不赢。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她不来硬的,那么我们也没必要跟她顶着干。我们慢慢引导,最好让她听朝廷的!她手底下的那些神器和那些精兵,正是朝廷现在最需要的。你刚才的态度,是想把她往外推,往造反的道路上推,这样大家都没有好处!东翁,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心里话,如果她说的那些产量是真的话,大明就没有饿死的人!道理我全摆给你听了,怎么考虑的,你自己拿主意!”
范进才也是那种读书读的成木头的人,不会拐弯,他心里总有一口气憋着,现在被钱师爷说了一下,心里面稍微好过了一些,可也仅仅是稍微。权利是个男人都想要,即便他现在年纪大到这个程度,而且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可要他放弃是万万不能的,好不容易读了几十年的书,好不容易升到了正七品的官,好不容易成为一个小地方的父母大人,这些得到的他可不想轻易丢失,脑子里转来转去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先忍了下来。
保康是个穷地方,越是穷的地方越是像一张白纸,房启成的政令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这一方面得益于保康穷,另一方面得益于这些流寇的给力,把那些大户人家一扫而空,杀的人也都是大户人家的,穷人家没啥好抢的,当然也起不了杀心,不过□□妇女的事不少。喻虎对这些流寇经过了两天的背靠背揭发,总共起出了有200多人手上有血债的,杀人偿命,这是一条铁律,到了哪个朝代也一样,何况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俞松石被抓来了,这老小子也是一手血债,俞松柏一家被他灭了口,连小孩都没有放过。不过回到家里一看,凄惨无比,儿子已经奄奄一息,儿媳已经逃回了娘家,唯一的孙女脸上全是屎,这更让他动起了杀俞松柏一家的心。把俞松柏一家抢劫一空,还来没来得及上船,就被赵六带着的自卫队团团围住,也没啥反抗头,两个凶徒刚刚拔出刀,还没往前迈出两步,就被一枪爆头,其余的只能乖乖的受降。
人被押回来了,俞松石也跟儿子被关押在一起,俞钟玉还不相信喻梅萍的话,问了俞松石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俞松石想起去年小年夜喻梅萍说过的话,老泪纵横,真是报应啊,一家三代都是淫棍,各有各的淫法,最后都是殊途同归!
200多人的行刑是很壮观的,特别是在保康这种小地方,喻虎让那些还没见过血腥的自卫队员亲自上场动手,他也不残忍了,没让他们用刀,直接用枪解决问题。那场面也是够大的,押上来一批犯人换一批自卫队员,人人都有份,那些自卫队员,两年前也被流寇祸害的不轻,如今也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枪解决一个,杀的也兴起。
范进才也被喻虎请到了现场,看到这样的场面,他虽然坐在椅子上,吓得也嗖嗖发抖,人也不由自主的往椅子下面滑下去,幸亏边上的自卫队员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当然三个主犯还是用刀了,那是要砍头的。行刑的人都是特战队员,他们都经过战斗的洗礼,下手毫不手软,咔嚓一刀,三个人头滚在了一边。
神农军在保康县杀流寇的事,在保康县的民间口碑非常好,再加上自卫队有纪律,他们从不对民间骚扰和欺负,只做维护秩序的事,这些都是出谷前喻虎对自卫队要求做到的。
关于土地赎买的事,阻力肯定不小,所有的工作队员都一无所获,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得不到也就算了,一旦得到了,他们都不会轻易放手。
许多人看过《收租院》,都觉得地主都是穷凶极恶,大斗进小斗出,收租米的时候狗腿子一大帮,逼的穷人卖儿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