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夷请客的场所在太白楼,太白楼紧靠汉水边上,是一处观光喝酒的好地方。当喻梅萍踏进李仲夷包下的单间时,她不由得一愣。而单间里的四个人,除了李仲夷之外也多一愣。喻梅萍发愣的是,包间里除了李仲夷之外居然还有一个熟人,那就是胡一把,而单间里的人发愣的原因则是被李仲夷说的天花乱坠的人居然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这几个人中间就有李仲夷的好友大夫夏墨轩。尽管他被李仲怡提醒过是个小姑娘,可见到真人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小,这个年龄应该还围在父母的身边撒娇,居然懂得岐黄之术,还是个杏林高手。一时他对李仲夷的话开始怀疑了起来。而胡一把则不同,他是与喻梅萍有过数面之缘的,其他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小姑娘确实有些奇思妙想,但也仅仅如此。
李仲夷站起了身:“丫头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也是襄阳城里的有名大夫,他叫夏墨轩,夏大夫!这位是胡大夫。”胡一把笑哈哈的站了起来:“我跟这位小友有过数面之緣,想不到李大人嘴里的杏林高手,居然就是梅儿姑娘!”
“胡大夫客气了,我不是大夫,更谈不上高手,今天李叔是说有几位朋友要一起吃饭喝酒,我听李叔的话我就来了,想不到是各位大夫,梅儿这里有礼了!”
另一位也是大夫,他姓吴,却没有站起来,他始终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喻梅萍。
喻梅萍也不介意,随身便落座。
李正夷哈哈大笑:“丫头,这几位呢,都是襄阳城里的杏林高手,他们各有所长,几乎不分伯仲。我把你给我治伤的事跟他们说了,他们都有点不相信,但是我的腿伤摆在这,也不由得他们不相信,所以他们想见见,昨天我没说清楚,是因为当着喻家的面,我不想多说,你不会介意吧?”
喻梅萍起身又行了个礼:“各位大夫真的高看我了,梅儿只是个小姑娘,见识不多,恐怕有负各位的期望,不过各位大夫有什么想问的,梅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酒菜还没有上,几位大夫本来不在此意,落座没多久夏墨轩便开口了:“梅儿姑娘,李大人的伤确是你治的吗?”
喻梅萍笑了笑:“这我就不要多说了,李叔在此,不然我也不会来吃饭!”
“我有几点疑惑请你帮我解,你给你大人治伤的时候为何要用盐水?你怎么想到要用针线来缝伤口?我看过你给李大人煎的草药,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清凉解毒之物,这些药到你手里为什么就变成灵丹妙药?你的医术传承是什么?我们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喻梅萍莞颜一笑:“夏大夫,你的问题也太多了,整整一连串,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这样吧,我按照我的思路来解答,就不按照你的顺序来了!”
座上一阵轻微的笑声,气氛顿时松弛了下来。
喻梅萍理了一下思路:“当时发现李叔的时候,他正昏迷不醒,而且还发着高烧,躺在我们打猎的窝棚边上,伤口溃烂,从伤口的情况来看,至少受伤已经七八天了,人已经昏迷不醒,如果不及时抢救,结果大家都能预料得到。可是要救李叔,当时我们身边什么也没有,我们在李叔身上只找到了一瓶金疮药和一把锋利的小刀,而我们屋棚里只有盐巴,我是女孩子,女孩子是要做女红的,我娘在我身上放了一根针还有一段线,当时手头所有的东西只有这些,这就是我当时所面临的情况,下面我一个一个问题为你们解答,至于我的师承我放在最后跟大家讲。”
“首先是为什么用盐水?其实在我们身边周围,邪毒是无处不在,其实这些邪毒是很小很小的虫,我们肉眼看不见,西方有一种叫千里镜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如果用千里镜的原理,可以制成放大几十倍的器具,我们可以看清楚这些邪毒的样子,治伤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消毒,李叔当时的腿就是被邪毒侵入,随后溃烂。邪毒怕什么?首先怕高温,当时我把针线小刀和包扎的布都放在沸水里煮,而且煮了一段时间,把粘在上面的邪毒全部去掉。但是李叔的腿可不能煮,不然就变熟了。”
周围又是一片轻微的善意笑声。
“那么只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用盐水。你们都知道一杯普通的水和一杯盐水放在一起,普通的水过几天就会发臭,那是里面的邪毒在发酵,而盐水可以放上很长一段时间,这说明盐水可以杀邪毒,但是盐水还不是最理想的,最理想的东西是烈性烧酒,但是当时我们肯定没有,只能用盐来替代。李叔腿上的腐肉必须要驱除掉,这里面积蓄了许多邪毒,这个过程有些恶心,但必须要这么做,而且要做的干净,这就是我所要说的第一个问题,为啥要用盐水!”
“当腐肉驱除干净后,我又用盐水清洗了一遍伤口,这肯定很痛,李叔是条好汉他忍住了。好在刀伤虽然很难看,但是不深,也没有伤到大血管,出血也不多,更没有见骨,这就为我后面的施救带来了方便。李叔随身所带的伤药很好,这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当所有的伤口处理好,李叔的腿伤被清理过腐肉后,有一个豁口这样就不容易让伤口痊愈,我就用针线把它缝了起来,这是有原因的听我后面解释,缝合后的伤口就容易愈合。7天以后,李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