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压着胸中气愤愤之感,颇有些无措,不知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易怒。那羌族首领禾渺,也倒是并未说出太过分的话,不过是与萧誉拌嘴一般的,说了句玩笑之语。
她本不该如此易怒,她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了。
这般神思不属之下,她行的越发的快。
但她步伐再快,在萧誉眼中皆都是如龟爬,不过三两步,他追上了她,在她朝着自己看过来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动作强势,压根就不允许她挣脱开自己。
阿蛮缓过神来,偏过头看他,颇有些不满,低声开口道:“怎得追了过来?”
萧誉带着她,一路往营帐行去,面不改色的开口道:“去见周寅。”
他声音冷淡。
阿蛮本就有些不高兴,如今听他语气如此,顿时觉得受了委屈,将自己手抽了出来,扭头就要走,连营帐都不与他同去了。
萧誉未曾见过阿蛮如此脾气,竟一时有些惊奇,更不可能真的就让她走。他动作极快的追上前,握住她的手,拽着她往周寅处走。
阿蛮知道自己力气没他大,如今又被他这么拖拽着,也知道逃不开,整张小脸都正经严肃起来,跟在了他身后。
营帐内,周寅颇有些心急如焚了,只觉这事儿丝毫不能耽搁。
他正欲掀开帘子出去,但不过他刚刚一动,帘子被掀起,萧誉带着阿蛮,大步走了进来。
阿蛮也是惊的很。
萧誉视线并未落在周寅身上,一进营帐,他就脸色铁青,低头看向阿蛮,能瞧得出来,她现在一张小脸正经的不得了。
阿蛮见他不看周寅,也不多问一声究竟是何事,不由得开口斥道:“夫君这是作甚?”
萧誉并不放开她,只冷笑道:“作甚,你不知?不是说我性子暴虐,喜好杀戮?我现在就暴虐给你看。”
阿蛮刚刚不过玩闹之话,岂知他就记得如此清楚。
如今听他这般开口,她身子顿时紧绷起来。
一旁的周寅,早已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刚刚的心急如焚都一时忘记了,眼见着两人要动起手来,他老脸一红,着急之下,以袖遮面,急急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出了营帐。
阿蛮眼见着周寅如此,脸色也有些羞怒起来,正欲将他推开。
萧誉已经扣住她下巴,一低头,恶狠狠的吻了上去。
刚刚在看台上,诸国使臣望着她的眼神,让他不悦到了极点。
以至于,他现在吻她的力道,重的要将她吃掉一般。
阿蛮唇瓣有些吃痛,昨天因为他的的用力,现下,唇上还有些疼痛,哪里受得住他这般凶猛。
萧誉不管不顾,将她那点微弱的挣扎忽略的彻底,只亲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阿蛮身上都发了烫,一双眼眸湿漉漉,双臂无力的搭在他的肩上。
萧誉将她松开,呼吸不稳的低头看她。
若不是现在,他手臂紧紧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她手脚无力的几乎都要站不稳。
即便如此,阿蛮的羞怒之意丝毫未减,只觉得在周寅面前丢了人,气的狠了,踮起脚尖,在他下巴处便重重咬了一口。
萧誉吃痛,眉心微微蹙起,而后在她松开自己的时候,他俯身过去,在她耳边,声音嘶哑的开口道:“是我昨夜里疼蛮蛮,疼的不够?”
阿蛮身子一僵,整个人越发的心慌起来,就连一张小脸都红扑扑的厉害。
她几乎就要再咬他一口了。
萧誉却在她有动作之前,继续在她耳边,哑声开口道:“要不然,蛮蛮今日怎么还有力气来招惹我?”
阿蛮只觉得他在颠倒黑白,她何时又招惹了他,她一张小脸都不好看起来,将他使劲往开推了推,气愤愤的开口道:“夫君胡言的本事才是见长,是谁招惹了夫君,竟冤枉到了蛮蛮头上?”
她望着他的眼神,闪闪发亮,睫毛微微轻颤。
萧誉看的意动,昨夜里,那般畅快淋漓的舒畅,几乎刻进了骨子里,他一时间,便有些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了。
但如今,是在比武场的营帐,况且,营帐外,周寅还在等着。
他眸色颇有些发暗,手指在她小脸上轻轻摩挲,凑上前,又在她唇上轻轻的吻了吻,声音沉沉的开口道:“只有钱阿蛮惹的了我,其他人谁敢?”
他语速慢慢。
传说中,只要颙出现,天下必将大旱,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冉遗鱼找到秦棠棠,是为了一件事,回到公元265年,在泰始元年的除夕夜,找到一个人,送他一碗白米饭。
做生意这事儿,秦棠棠还是很有经验的,右手拨拉起小金算盘,眼眸一弯,笑眯眯的问她:“你能给我什么?”
“一根……凤羽。”
“凤羽?”
眼看着秦棠棠拨拉算盘的手停了下来,冉遗鱼急忙开口:“万余年前,神官乘凤凰赐福人间,回神山前,在人间留下五根凤羽,记录世事变迁,五根凤羽如今流落世间,若得到一根,能洞察人间百年兴衰,全部得到,便可通六界,号令鬼神。”
这报酬听着倒是有些诱人,秦棠棠正在琢磨,身后忽而传来九尾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