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黯然神伤。每到深夜的时候,他都止不住的思念家人。
晚风轻拂,已经不似开始般清爽,丝丝凉意让刘长安微微打颤。
“父亲,我一定会不负你的期望,我一定会考得这举人。”话说在嘴边,眼角已经变得湿润。自父亲去世后不久,他便与母亲躲到了这里,一直到他十四岁的时候,刘长安母亲积劳成疾,也不久于人世。
可怜刘长安,只才十五的年纪,自此孤零一人。晚上,他哭了一夜,父亲与母亲的去世是他心里难以愈合的伤口。他哭了一夜,所有的难过,委屈,自这一夜宣泄一空。
第二天一早,将母亲的遗骨掩埋在了这竹林后面。从那以后,他终日读书写作。白天看的见的时候,就在屋内练字写文。到了晚上,也没一盏油灯,就在院子内踱步朗书。夏秋还好,早春和凛冬的时候,屋外是冷的刺骨,刘长安是一边小跑一边背着文章 。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字愈渐成气,写的入了神,一手行书像这起伏的山脊,流畅柔美。而他也尤其擅长作画,画的山,巍峨耸立;画的鸟,欲展翅腾飞。再添上草木鸟兽,只几笔,大好河山便跃然纸上。
每到家内油盐酱醋,粮食纸墨不够的时候,刘长安就会到附近的乡镇上拿着字画去卖。有人赏识的时候,也能挣个碎银几两。而有些无赖的人,即觉得画的不俗,又舍不得钱财,有时候整整一天只几文也不在少数。
今日一早,刘长安就拿出前几日画的画还有几幅题字赶到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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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安身着一件朴素老旧的白长衫,有些泛黄,但是很干净。一些缝补的地方穿起来也无伤大雅。正是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从家里到镇上约莫一个时辰,太阳才刚刚升起。
走到人群密集处,镇上还算人多,路上都是无事早起的百姓。吃了早饭后,便出来溜达溜达,看看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听着说书的讲故事,有时赶巧还能遇到耍枪弄棒的。倒也看的过瘾。
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卖饼子的大声的吆喝,卖胭脂水粉的极力的介绍着自己的东西,说书人滔滔不绝的讲着故事,讲的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
刘长安来的还算早,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位置,旁边是一个卖饼子的男人。刘长安拿出事先准备的红布铺在地上,把字画都整齐的摆在了上边,用石头压上。
一旁卖饼子的看着他摆出的字画暗暗称赞,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清秀的少年。
“小娃娃,这个是你画的?”卖饼子的侧过身子对刘长安说道。
“嗯,是我所画。”刘长安微微一笑。
“噢,画的不错啊,嗯,这字也不错。于……什么处……山,哎,我这年纪大了,以前可是认识很多字的。”卖饼子的瞪大了眼睛,再也认不出第二个字来。
“身处寒山,仍晓天下。于心不灭,笔可生花。两笔写人字,七笔写天下。他日登得金龙殿,晓看长安城外花。”刘长安将纸上的内容一句句的念给卖饼子的听。
“写的好。”
此时旁边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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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恰如其来,刘长安与卖饼子的同时侧头查看。只见来者相貌不平,约莫半百的年纪,脸色却红润,从衣着上看,也是家世显赫。来者正直直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原来是王员外啊。啊,对,这娃子写的真是不错。”旁边卖饼子的搓了搓手,笑呵呵的说道,眼瞅着刘长安还坐在地上,他连忙对着刘长安说:“王员外可是这里有名的文人,能得到王员外的赏识,你小子还不赶紧谢谢王员外。”
“多谢员外夸奖。”刘长安站起身对着王员外拱了拱手。
“不必客气,小友今年多大了。”王员外看了眼刘长安又拿起了地上的字画。
“有十六了”。刘长安回答道。
听了刘长安的回答,王员外旋即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真是个好娃子啊,我给你二十两买你的字画。”说着王员外便从腰间取了二十两白银递给刘长安。看到王员外拿出二十两旁边卖饼子的人眼睛都睁大了。
“我这画不卖这么贵,员外喜欢的话,给二两就行。”刘长安摆了摆手。
“拿着吧,你这画值这个价,这几句话,我很喜欢。”王员外把二十两白银递到了刘长安手上。
看刘长安还不要,卖饼子的都恨不得替他接过“王员外赏识你,你也莫辜负了员外的一番好意。”
“多谢王员外,员外赏识,在下感激不尽。”刘长安躬身,拱了拱手道。
“哈哈,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小友可否来我府上坐坐?”王员外捋了捋胡须,很是欣赏面前的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