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跳不已。
一直在说讨厌他,讨厌他,可只要他稍稍接近自己一点,就会立刻被他扰乱心神。
“溶溶,你的手没事吧?”凉亭外,安茹见她出来了,便上前问道。
“无事,是我方才不小心,千岁爷说想吃松子,请嬷嬷重新遣人进去伺候吧。”
安茹笑得无奈。皇后娘娘挪动凤驾走去赏花,还不是为了让太子和梁慕尘能在里头不受打扰的下棋,谁曾想元宝殿下会让薛溶溶进去送豌豆黄,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让薛溶溶剥松子,更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当着梁慕尘的面去查看薛溶溶手上的伤。
身为皇后的心腹,安茹必须做点什么,否则皇上和皇后这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
“溶溶,你随我去那边,我给你止血上药。”
“这点小伤,上不上药都行,嬷嬷不必那么麻烦的。”
“小伤也不可小觑啊。”安茹不由分说,拉着溶溶进了御花园旁边的一间屋子。
或许是因为安茹跟安澜姑姑说话的口吻很像,溶溶对安茹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恭敬站在安茹跟前,任由她替自己擦去手指的血,洒上外伤药。
“还好,血已经止住了。”安茹道。
“多谢嬷嬷。”
安茹微笑着打量着溶溶,“坐下,咱们说几句话。”
溶溶有些惶恐,依言坐下:“嬷嬷有何指教?”
“咱们都是伺候主子的人,我比你多吃十几年的盐罢了,谈不上什么指教。我瞧着你是个安分的人,因此才愿意多说几句,若你不爱听,权当没听过便是。”
“嬷嬷尽管直说。”
“你觉得梁慕尘小姐如何?”
如何?
梁慕尘如何哪里轮得到自己评说?溶溶怔忪片刻,立时便明白了安茹的用意,旋即道:“梁小姐生得很美,蕙质兰心,秀外慧中,能与太子对弈,又是威远侯的姑娘,说一句天之骄女也不为过。”
“溶溶,你能这么想很好,”安茹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这一点皇后娘娘她是知道的。眼下,只要你规矩行事,不要处处想着争先出风头,皇后娘娘不会忘记你的。”
争先出风头?溶溶知道安茹误会了自己,急忙道:“嬷嬷,我会留在东宫是因为元宝殿下,并非我对太子殿下有什么痴心妄想。我……我真的没想去跟梁小姐比什么的。”
安茹抬起手掌,示意溶溶别说下去。
“姑娘的事,皇后娘娘心里有数,该说的我都说了,只要你本分一些,往后太子殿下身边自然会有你的位置。一会儿主子们该用午膳了,走吧。”
溶溶心中郁结,却无法开口辩驳。
安茹说得有她的道理,太子对自己确实有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想法,她的辩驳想来在安茹那边着实可笑。安茹定然以为方才在凉亭中自己使了什么媚术才让太子当着梁慕尘的面握自己的手。
都怪他,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