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杰倒是觉得自己今日有些狼狈,竟然被一个女子“逼迫”至此。
“我今天来,是和你商量事的,你倒好,把女儿直接塞给我,我拢共就见过你女儿今天这一面,你这样做,不厚道啊!”
孙杰仰天长叹,心里暗骂。
退无可退,孙杰站了起来,准备换个地方。
谁曾想,酒劲上头,脚下一空,一个不稳,就往地上摔去。
脑袋前面就是桌子,这要是摔倒了,脑袋不破皮,也要起个大包。
说时迟那时快,孙玲猛然站起,一把薅住孙杰肩膀,硬生生的把他拽了回来。
重新坐在床上的孙杰,呆呆的看着孙玲,恍惚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个奇女子啊!”
孙杰心中感慨不已。
自己一百四十将近一百五十斤的分量,竟然被一个女子拽起?
虽然没有彻底落下,虽然有夹角存在,分量没有那么重,但终究是将自己拽了回去。
刚才就觉得不一般,手上有一把力气,现在看来,确实不差。
重新坐了回来,孙玲又像刚才那样,坐在孙杰旁边,一脸娇羞,脸色红晕。
“额,那啥,你练过武?”孙杰问道。
孙玲摇摇头,“没练过,我打小力气大,小时候经常跟着老爹搬货运粮。那时候我还小,家里没有如今富庶,很多事要自己做,我又是家中老大,老爹把我当成男孩养,时间久了,倒也有一把子力气。
你莫不会嫌弃我吧?听别人讲,男人喜欢小家碧玉、娇柔温婉的。”
看向孙杰,脸上满是担忧。
“那倒没有,力气大是好事啊,很多事情自己就能做,不需要别人,是好事!”孙杰笑着说道。
脸上的担忧消失,甚至还有些小雀跃。
因一人之言而喜,大抵就是如此。
夜渐渐的深了,外面吹起了北风。
窗户纸呼呼的响,房间内春宵竹帐。
烛台躺在桌子上,灯光黯淡。
烛油里许是加了香料,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酒,越来越上头,脑袋越来越沉闷。
之前劳累了那么久没好好歇息,加上现在又喝了那么多的酒,双重之下,孙杰困意十足,眼睛睁不开,刚一碰上,便开始做梦。
“先生!”
孙玲看向孙杰,声音大了几分。
孙杰已经恍惚了,只听见有人叫自己,不知道在说什么。
“嗯?!”
胡乱的应承了一句,眼睛半睁。
“我稀罕你!”
孙玲凑到了孙杰面前,距离孙杰额头只有一指距离。
虽是浑身酒气,却越看越欢喜。
情意正浓,孙玲眉眼上翘,“孙先生,我想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酒劲再次发作,孙杰彻底醉了,糊里糊涂听不清孙玲在说什么,只是随口应付:“嗯,你说的对,我会这样做的!”
含糊其辞,说了个大概。
梦入蓝桥,几点疏星映朱户。
孙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
孙玲挑了挑烛芯,罩上灯罩,静静坐在床边。
夜色尽在无言中,孙玲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孙杰那张眉头紧蹙的脸。
夜色将尽,孙杰胃中翻滚。
孙玲搀扶着孙杰起来,将痰盂置于床边,服侍着孙杰吐了污秽,重又睡下。
外面的风止住了,东边的天上亮了白光,天色微明。
孙初文一脸笑容,脚步轻快,来到了屋外。
孙杰的随从整整齐齐的站在外面,虽有倦意,但精神头还算不错。
“昨晚,没什么声音吗?”孙初文看向这几个随从。
“应该没有吧,弟兄几个守了一夜,没听见什么声音!”
一个随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孙初文皱了皱眉,没再询问,将房门打开。
只见自己的女儿静坐在床边,孙杰躺在床上,还在睡觉,甚至还能听见打鼾声。
房间整齐的不成样子,床上的被褥没有任何杂乱,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
孙玲看向走进来的孙初文,急忙站起,迎了过去。
“昨晚……”孙初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孙杰,又看向自己的女儿。
孙玲自然明白说的是什么,她摇摇头,“昨晚无事!”
“嘶!”
孙初文吸了一口冷气,眉头紧皱,“果真什么事都没发生?”
“没有!”孙玲再次摇头。
“唉,你怎么这么傻啊!他这般人杰,不抓紧点,肯定会被别人勾了去。好不容易把他灌醉,你什么都没做,愁死我了!
要是把生米做成熟饭,说不得能拴住他的心。男人,就要使些手段,什么都不做,只会越来越远!”孙初文有些恨铁不成钢。
孙玲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孙杰,短暂的停留后,看向孙初文,道:
“我喜欢堂堂正正,不愿逼迫他。若是两情相悦,自不必说。可他要是不愿,岂能逼迫过甚?趁人之危,不是良家所为,以后恐怕会适得其反!”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昨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