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如此颠倒黑白的话,让齐将军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瞪着眼睛看着沈珺,恨不得拿刀上前将沈珺大卸八块似的。
可惜,这终究只是个奢想。
事实就是,他现在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
“将军这么看着在下作甚?”沈珺歪头,笑问。
齐将军闷着气,冷声:“是你让的大军更改路线,前往西南的?”
沈珺挑眉。
“将军虽每日在帐中养病,消息倒是颇为灵通,此事此前尚未来得及与将军言说,现在将军知道了,是不是也认为这是个极好的主意?”
齐将军大声道:“沈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二殿下绝对不会上你的当的,你现在是在用陈州十万兵马送死!”
“你是担心陈州的十万大军,还是担心二殿下的那只队伍呢?”
不等他回答,沈珺又兀自笑了:“不过,不管将军如何担心都是无用的,大军已经改道,那请求改道的书信,乃是齐将军的亲笔字迹,想来,二殿下现在应当很期待与咱们会和吧。”
齐将军闷声如牛,胸腔出似有什么喷涌而出。
他死死的盯着沈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珺竟让人伪造了他的笔记!
还给二殿下写了书信,请求改道!
言下之意,是不是二殿下现在也不知道这陈州军队已经不是他在做主了?
那以二殿下对他的信任,届时,大军会和在即,沈珺却让人直接动手,一边是全副武装做好了全部准备
的陈州大军,一边是毫无防备以为来了兄弟军的二殿下的翰州兵马。
两厢对峙起来,那岂不是……
齐将军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浑身腾升出一股无力的感觉。
是他太过狂妄自大,是他识人不清且防备太弱,竟当真相信了沈珺。
这才一步步的将陈州十万大军丢了,还成了殿下的软肋,让沈珺利用他获得二殿下的信任。
都是他的错。
齐将军眼底闪过一丝狠色,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也免得此时成了个拖累。
沈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仿佛看出了他方才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齐将军一时之间没了动静。
沈珺眉头一挑,轻轻地笑了。
“齐将军继续啊。”
“什、什么?”
“齐将军方才不是想寻死吗,咬舌自尽的力气,齐将军应当有的吧?不如试试?”
“你……你……”齐将军大骇。
沈珺轻轻一笑,“怎么,齐将军舍不得?”
“好歹也是朝廷册封的将军,齐将军的胆量可真是让人……佩服啊。”
齐将军羞愤。
“不过也是,若非齐将军好大喜功,又刚愎自用,当初第一个先处理的人也就不是齐将军了。”
陈州知府谨小慎微,擅长躲在暗处观察,又是个细致的人。
云野冲动行事,对他敌意很深,又武力值很高,一言不合就直先弄死了事。
这个齐将军虽也在暗处蛰伏着,但能被陈州知府和云野看不起,显然只是个自视过高的货罢了
。
真正掌了权,反而是最瞻前顾后又没脑子的一个。
若非如此,沈珺当初也不会单独留下这一个,取信于二殿下了。
如今一看,果然是正确的。
齐将军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
沈珺也没了再气他的乐子,站起了身。
“将军身上旧伤未愈,还是好好养伤吧,在下就不叨扰了。”
可终于走了!
齐将军觉得短时间内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对了!”
沈珺忽然回头,让齐将军一口气提起来,瞪着眼睛看过去。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眼神之中的害怕。
沈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自己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能让对方被吓到。
简直不像一个将军出身。
“军中人多口杂,总有些不懂事儿的人来叨扰了将军的清净,这几个伺候的人照顾的也不够精细,在下等会儿让人多送几个人过来,齐将军请务必好好休息。”
不要再闹什么幺蛾子。
否则,他可能会克制不住提前杀了这位。
沈珺虽没说出来,但那未尽之言,却让齐将军浑身一凛,自动在脑海中补全了他的话。
不多时,沈珺还没回到自己的营帐,齐将军帐子里的人都已经换了个遍了。
两日之内,军中再次进行了一次筛查。
理由是,有人想要刺杀伤重的齐将军。
齐将军被刺杀,宋大人大怒,发誓要将这背后作祟的人揪出来。
军中猜测纷纷,被迫停了两日。
而这两日的时间,当真揪出来不少形迹可疑
的人。
每一个被揪出来的,最后的下场都很凄惨。
沈珺将他们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惩罚,不给活路,一时之间,他积威深重。
这次筛查之后,大军开始一边行进一边按照沈珺的法子训练。
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