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问题,你是不是卖出过七条燕尾借风鱼,那鱼是谁培育的?
独眼龙没有回答,而是抱起地摊上一个鱼缸就跑。陆晨等人赶紧追去。
集上人很多,独眼龙根本跑不快,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疾走。
陆晨紧随其后,可以一下子抓住他,但陆晨担心独眼龙做出不友好的举动,大庭广众下,不敢用蟾骨弓打架的。只在后面问他:你的摊子还没收拾,那些东西你不要了?你这是去哪?聊个天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独眼龙只顾走,并不说话。
陆晨就不再问了,紧紧跟着独眼龙,这时陆晨心中琢磨,也许独眼龙这是要引着我们去个僻静的地方,方便说话。
陆晨清楚的看见,他所抱的鱼缸里,根本没有鱼,只有一鱼缸水,那水看起来和普通的水没有区别。
独眼龙径自穿过集市,穿过刘家庄的一条胡同,刘家庄北面就是清凉河,清凉河往东流入临水市。
独眼龙直奔清凉河而去。
年底正是清凉河的枯水期,清凉河几近断流,河面只有十几米宽,露出了大面积的河床。
独眼龙下到了河床上。
陆晨等四人紧随其后,独眼龙在河床上站定,不再走了,陆晨站在他身后说:行了,大爷,你别再跑了,大家都是暗三门里人,有什么话直说吧,这地方够偏僻了吧。
陆晨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河床,往西一望,好几里地没有人,往东一望,除了能见临水市的栉比楼宇,也是不见一人。
独眼龙仍不说话,而是将鱼缸里的水都浇在脚下河床上。然后跳起来往河床上一扑。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河床上被独眼龙浇过水的泥,瞬间变得像稀粥一样,独眼龙扑下的瞬间,被稀泥吞没,他钻进泥里不见了!
陆晨、花帘月、郝瘸子三人都是正儿八经有师承的暗三门人,见了此状,犹惊讶不已。
原来这独眼龙抱着鱼缸迅速逃离,不是为了引众人到偏僻的地方说话,而是到清凉河的河床上钻泥逃走。
陆晨急忙在独眼龙钻泥的地方试探了一脚,泥已经变硬了,和周围河床上的泥无二致。
郝瘸子道:这是什么法?这么厉害?
花帘月说:我们小绺门里有化墙药,这大爷刚才端的鱼缸,里面应该盛着化地水,往地上一浇,地就变成稀泥,他就能钻进去逃跑,然后风一吹,稀泥就变硬了,再过来人,就钻不进去了。
陆晨一拍自己额头:花帘月你这么一说提醒我了,我想起来,天下遁术有五,咱们两家的水遁术算其一,凤阳府江湖彩字门里还有衣遁之术,人走在路上,忽然就剩一堆衣服,这叫衣遁法;使黑风的大先生,还有烟遁之术,一阵黑烟,人就没了。你们门中还有路移形换影,你不说你师叔会那个吗?虽然没有遁字,却是最纯的遁术,不过这移形换影,人练练就疯了。独眼龙刚才钻泥也是一套遁术,叫河遁,我家豢龙遗册上记载过,不过河遁术的海底,我们不会,只是提了一提,他在河底留有暗道,顺着河底走,钻泥是开河门,他钻进去后,河床上泥见风就硬,追的人别想进去。不过豢龙遗册没说会河遁术的是哪一门的。
花帘月补充说:对,你说的对,移形换影我也知道怎么练,但不能练,能练邪了,人会疯掉。
郝瘸子叹道:暗三门真有高人呐。花帘月你不是顺人家一根竹筒吗?拿出来瞧瞧。
花帘月一伸手,那竹筒便从花帘月袖口里出来,滑到掌中,她解释说:我一到金鱼摊前,陆晨就和我对眼神,我知道独眼大爷是暗三门里人,卖过七条燕尾借风鱼,这是听陆晨叔叔说的。又见他一脸凶相,怕言语盘问起来,会起冲突,就借着买鱼的当口,摸了摸他的底,身上就这根竹筒不一般,我先顺过来,若是这大爷没有什么危险性,就再还给他,现在没法还了,你们别误会啊,不是想顺他东西。
郝瘸子从花帘月手中接过竹筒来,想瞧一瞧,不小心手滑,竹筒没接住,掉落河床上,正巧河床上躺着一块石头,竹筒顶部的铜活磕在石头上,咔嚓一声,铜活弹开,竹筒前端的口开了。
郝瘸子弯腰去捡,从竹筒前端口里掉出一个细长的物体,大家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条小蛇,不过这这条小蛇只有前半段,身体被刀斩断了,斩断的伤口处,被接了一个小药瓶。
惊异之处在于,这条小蛇竟还活着,拖着身后的小药瓶在河床上蜿蜒。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