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西亚斯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发现身边被美女环绕,很是得意。
“最近过得还好吗?”他悄悄将手绕过身旁娜塔莉亚的身后,装作亲密的样子。
对方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的演讲台。
“有时间的话,一起聊聊?我想你应该很想家了。”
格莱西亚斯和娜塔莉亚同出尤罗普,年龄相近,又是家族世交,自幼儿园起就是周围人眼中的一对金童玉女。
得知居远在海难中丧生的消息后,格莱西亚斯曾幻想着我见犹怜的娜塔莉亚像荒原的野草般摇摆无助,可是她最终却成为了满身带刺的怨妇。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你这么闲。”娜塔莉亚一改往日的温婉体贴,一副冰冷的面孔。
“收回你的手,九点钟方位有监控镜头正对着你的脸。”穿着制服模样的阿津不知何时出现在格莱西亚斯的背后。
“这么拘谨……老朋友见面聊天而已。”格莱西亚斯讪讪收回手臂恢复成端正的坐姿。
他认得阿津的脸,这个名叫平津的男子前不久从海沟深处打捞出居远的尸体,迅速获得了总裁的提拔,成为了特别机动组的一员。从属该组的特派员,拥有跨越组织架构的职权,几乎可以和四大秘书平起平坐。
正是会议中场时间,格莱西亚斯忍受不了沉闷的气氛,又将主意打到坐在他另一侧正在埋头于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会议文件的美女身上。
火红的短发遮住了她的面颊,但黑色的制服套裙剪裁得体,将她玲珑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
格莱西亚斯以为身旁沉默不语的美女因为紧张才不敢抬头,他看到美女电脑屏上的文件删了又改,改完又删,不免又想借着自己的帅气聊骚一把:“看你很面生,是新来的吗?”
那美女闻声侧过头来,细长的眼中满是抱怨:“我看你也很面生,不过听闻科勒的一个草包表侄已经顶替了他的职位,却又什么都不懂,只能做个花瓶摆设……想必就是阁下了吧。”
美女犀利刻薄的话语激怒了格莱西亚斯,他正准备发作,猛然瞅见美女的工作牌上挂着‘元茱’的名字。
她就是那个来往于南半球联盟而少为人知的四位秘书之一,人称工作狂魔‘人肉碎纸机’的元茱。
格莱西亚斯闭紧嘴巴,觉得两个难搞的女人一左一右卡住了他的喉咙,窘迫得无法呼吸。
一个星期以前他收到晋升为总裁秘书的通知,还以为自己从科勒手上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如此的憋屈。被青梅竹马无视也就罢了,就连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也能这么大喇喇地和他说话。
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呆望着空无一人的演讲台,心中料想着四大秘书中除了娜塔莉亚和元茱,就只剩下胧陵没有露面了。
会议在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结束后,重新开始了议程。原本主持会议的胧陵悄然消失在会场。
平津走上演讲台,代替胧陵开始介绍此次名为‘灵柩’的新项目。
格莱西亚斯对冗长的立项感言十分无感,但凡是无法公开实现巨大商业价值的项目,无非是为了服务总裁的个人目的,比如说逆转衰老,比如说抵抗死亡。
他昏昏欲睡,胡乱猜测着胧陵的去向,根本不会想到胧陵此刻正蹲坐在元蕊的屋子外抱着被阿宴弄脏的裙子烦恼不已。
虽然不是很懂时尚界的规则,但是他手中这条看似朴素的白裙子,是他母亲费劲各种手段从国际买家手中抢回来的限量单品,有钱都买不到的仅此一件。
一想起母亲那不怒自威的神态,胧陵就对近百天后她的归来充满了恐惧。
“哎呀,伯母也不会生气到要把你怎样啦,”元蕊坐在胧陵身旁,安慰着他,“你好歹是她的亲生儿子,最多安排你和像我一样的丑女相亲而已。”
“你的问题戴个牙套就解决了,”胧陵玩笑般弹开元蕊的额头,“我最怕的是她不声不响就又把我卖到哪个对手家里……我在居氏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呢。”
“烦恼也是没有用的,伯母的手段你也没法拆解。”看到一向自信稳重的胧陵也会流露出同龄男孩忧愁的表情,元蕊不禁感叹。
“对了,宴棠呢?她还没有换好衣服吗?”胧陵问。
“……是呢,漂亮的女孩子总是需要更多时间打扮嘛。”
阿宴躲在更衣室里,早已换好了元蕊为她准备的上衣和裤子。
此刻她趁着四周无人的机会,拿出了从胧陵手中取回的另一只手铐。
这枚手铐还有余电,应该可以再次链接到密涅瓦的语音频道。
她小心打开通讯按钮,对着手铐低吼着:“密涅瓦,密涅瓦!你听得到吗?”
在一阵沉寂之后,密涅瓦终于给予了回应:“是我,我在。”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搞定了超距网络基站。现在你可以随时和我进行通话了。”
密涅瓦的声音怎么有些奇怪?阿宴听着手铐中的语音,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感冒了吗……怎么声音这么沙哑?”
“……笨蛋才会感冒呢!我密涅瓦是堂堂生化人,怎么可能被那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