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那两个女子慌得一抖,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还好她们动作灵活及时调整了姿势,终于恢复了平衡。
“……才、才不是什么瑜伽,这是普拉提,普拉提啦!”身材更为丰满的女子朝阿宴小声强调着,生怕声音过大,自己就会从树上掉下去。
“等等……美穗姐,树下那个女人,好像就是上回那个害我们在医院外面淋雪的女黑工啊!”另一个皮肤白皙如雪的女子认出了阿宴。
“双双,现在不是讨论那些的时候……还是……”美穗朝身边的双双使了个眼色。
树上的二人达成了一致,两只白色的蜘蛛迅速从树上爬下。
美穗前脚落地,后脚就把阿宴从桌布上推开。
她将桌布往身上一披,桌布转眼间就成为一件飘逸的抹胸小裙子。
“喂,你刚才还看到了谁没有?”美穗斜眼审问着完全在状况之外的阿宴。
“就……你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啊,哎?怎么没有看到她了?”阿宴望着空旷的后院,发现另一个女孩子双双悄然消失了踪影。
美穗白了阿宴一眼,不浪费一句言语,甩着昨天刚烫完造型还散发着药水味的长发,沿着院墙大步走远。
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女人,阿宴捏紧的拳头早就朝那张欠揍的脸上冲了出去。
不过,在树上练习普拉提,说不定和健身球一样,是借助轻型器械来锻炼体内深层肌肉群的有效方式……阿宴这么推测着,兴致大发,觉得不如一试。
她还真就顺着树干爬了上去。
身下这颗大树木制结实,伸展而出的枝干也扎实地支撑着阿宴的体重。她尝试着将四周的树枝作为支点,锻炼起腹外斜肌和竖脊肌来。
只是粗糙的树枝将她的白裙子勾划得线头四散,一件好好的礼裙被糟蹋成了毛衫。
“糟糕……这裙子是胧陵母亲的……”
阿宴发愁地捻起裙摆上冒出的粗糙白线头,不知道要怎么和胧陵解释。
这确实不是她毛手毛脚,都是树枝的错。
裙摆上的线头捻了一把又一把,光洁的小礼裙已经残破不堪。
唉……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只是稍稍耸了耸肩膀,整个身体浑然失去了平衡,一时从半空坠下!
下落的阿宴迅速抓紧手边的树枝,好不容易攀爬在一根略显单薄的斜枝上,还未停留几秒,她就听见枝干咔咔作响。
来不及等阿宴换手抓住另一根树干,她就从将近五米高的枝头跌落。
不行!腿要废掉了!
阿宴在这弥留的瞬间想要卷起身躯换成四肢落地,却又害怕最后落得个手脚俱残的下场。
可挣扎之间她已是背部朝地,这么一来她极可能会因为脊椎断裂而高位截瘫。
在浑身的冷汗中她张扬着手脚想要防护好背部,不想身后一沉,如同一条鲨鱼掉入渔网中。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肉垫适时出现,抱着阿宴跌倒在湿寒的草坪上。
“哟,真是一条大鱼啊。”接住阿宴的那人从草坪上爬起,毫不介意阿宴的突然袭击,并一脸坏笑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让阿宴一阵恶寒。
“你哪位?”她扇掉背后那只让人厌恶的咸猪手,从地上站起来。
那人的笑容中掺杂着恶作剧的成分,微卷的金发整齐地梳在耳后,只有些许刘海掉在碧蓝的双眼之前。
他抚摸着高挺的鼻梁,观望着阿宴的神情,“女士优先。”
阿宴到底也发现了自报家门的危险和麻烦,终于知道要把名字藏着掖着。
“抱歉,我不想和你抢这个自我介绍的机会。再见。”
她哼唧唧地转过头去,想要远离这个散发着厌恶气息的怪人。一抬脚,不小心被地面凸起的硬物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好痛……”她觉得自己的鼻骨快要裂开了。
地面上凸起的硬物被阿宴的脚尖碰到了开关,开始向四周喷淋灌溉用清水。
草坪混合了水渍,散发出浓烈的泥土芬芳。
卡伦将手机插进口袋,对小说的更新速度颇有怨念。他将短小的烟头摁熄在地面,忽然发现去寻找水龙头的阿宴正抱着水管从水池走来。
等她再走近些,卡伦赫然发现阿宴身上的白裙子饱受摧残,沾满了褐色的灰土和泥团。
“你去滚泥潭了吗?怎么弄得怎么狼狈?”卡伦从大黑翅的储物箱中取出一条毛毯递给阿宴,让她擦干溅在头发上的污水,却一眼瞧见随后到来的那位金发小哥。
“早安,格莱西亚斯先生,您不是应该在开会吗?”卡伦从烦闷到恭敬,实现一秒变脸。
金发的格莱西亚斯抬起手臂望着昂贵的腕表,“会议的开头总是冗余的。”
他经常在胧陵身边见到卡伦,并不稀奇,自然将注意力都放在阿宴这个新面孔身上。
“这位美女,你欠我一个人情。下次见。”
等到这个油腻的格莱西亚斯朝会议厅走远,阿宴终于爆发出心中的不满:“啊!那个人渣!就是他把我身上的裙子给弄脏了!”
“你不如说是裙子自己跑到泥巴地里蹭脏的,”卡伦一眼就识破了阿宴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