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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3 / 8)

也只是吩咐众学官:“休恼了这太岁,他师父需不是好耍子,做个顺水人情,保他作个举人,也卖个人情,反有我几个好日子过!”可叹他文名不远播,恶名则远扬!人悉数恶战,都说他是天上掉的太岁,一时走了春秋大运,那里能再有好事?

不想后战年十六,又费银子拔了贡生,廪稍之供多于他人,出门便是一句“幸叨岁荐”,分明是一身傲气,偏扭扭妮妮,妆一番谦恭貌,把门前那旗子整了五丈高,自是人又骂不停。后录了科,乡试一毕,已为解元,举城称颂,人都赞当世杨廷和,当年先生、同窗都来拜礼。战亦敛先貌,强作静雅书生之颜。入学恭敬,人皆惊名误矣。后往会试,家人厉三跟着,本思挟才名思必中,不想发榜之日,名落孙山矣。战乃思:此未得全力也。乃于地就读,传书告师不必多虑。又结二友,即前文所指孙宜雄、张子轩,孙宜雄字伯台,张子轩字儁远,二人皆一身武艺,只是受母教乃暂屈于文。三人后复落榜,战大惊,就读于国子监,冠于京,老英雄书使字景升。越三年,寻金五千两贿太监王资皓,皓传名出去,众论齐焉,乃为会元,帝琅琊王文夫喜战才,暗命状元,作了翰林院修撰。自此,战遂为弦三百载唯一三元高中者,时年二十三。

原来这刘景升素日文章带诗赋气,虽是好听,然不入时目。一个考官不乐,另一个却出了帘。客官,你道是何人?却是次辅一鸣爱他好文,破格录他作了状元。这刘景升却也是个好来事的,殿试之日,搽了丹砂,涂了朱墨,抹了绛料,把个耳朵弄作了朱颜,暗把一把旅弓,帝问如何时,战白曰:“大弦为臣身之物,姓郝为臣家之为,臣视国土兴复为己任!”帝大笑,看了刘景升如此如此模样,频频颔首,道:“真朕股肱、国梁栋也!”又闻得是厉闰的螟蛉,因笑道:“真是灵芝不拣尘埋地!”朝中先是知了这是刘一鸣阁老钦点的庶吉士,又知了是厉老先生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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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明了是皇帝大爱的金玉,谁不来巴结?

皇榜贴了,九洲地便传开了:两百年一个三元客,普天下独生护国人。景升生一双含露目,棕瞳金睛,黄睫茜目,千年而不遇,正如一颗琉璃弹,一块玛瑙珠,更如掐好的美人泪,出炉的紫烟丹。又背北斗,长一丈,姿止不减美人态,貌相独留牡丹容,鬓边鲜花常配,唇旁朱砂不离。帝星皇佐之传言,播九洲矣!人谓之“负罡书生”,抑或“渊瞳客”,亦有“帝佐”之称,“帝辅”之名。

话说这呆子中了三元,却也不寻思寻思来得干净不干净,收的心安不心安,愈不知高低了,称朋道友,拉帮结派,但有贿赂,尽皆笑纳;凡来客党,无不结欢。家人几百,侍女千人,每日除开饮酒作诗,便是青楼楚馆,留一个风流浪子的名字在世上。遇着武举状元,笑声“甚么东西”;看见同院编修,道个“下作黄子”。入青楼,丢块银子;跑内阁,顺颗枇杷。这呆子却也不是初逛樊楼,年十二,长八尺,已寻花问柳多时,中了三元,连钱也不与。待死个头牌的大姑,名字叫个“香芳”,他就留一首“倒灵台,翻方寸,覆过故友香躯,留一曲蜂香牡丹悠扬笛;横斜月,捋三星,出王情种阴~精,存几首芬芳歌残不朽诗。”的联。不几日,便有礼科给事中刘松、侄庶吉士刘~青联名上了个本子,面参景升,奇文共赏,摘录如下,其文曰:

兵科给事中刘松等一本,觅患刺痈,察料确问,忌德薄乱法,聊表微臣妄扰之谢:

臣闻自庚辛新录,取士凡百,俱衣貂举科,门拜上帝。业于文录,编改撰修,扬孔、孟之大道,策扬、建之笔功。故天下寒儒,得治世之机遇;神州贫子,有变乱之雄才。藻香词美,句理文妙,播于天下,才子蜂起焉!故九洲操文,行章御页,侧袖摩皴,致令恢唐复汉,四裔伏原。东夷北蓟,悉稽顿首;荒谷洞林,合颡明芳。万邦来朝,衣冠济济,苇带麻衣,亦倾然欤?

修撰景升,淫~流逸纵,意思徜徉。自太祖据北,英祖伐蛮,邦~国敛迹,群寇藏疾,至今已二百余载也。名才近乎千百,进士不下万人,文治昌盛,武功齐全,然依旧内驱狼虎,外眈豺敌,盖小劳不止,大计不光。何则?少大交兵,敌师益嚣然,故大崇者不过伯爵;多小名士,鹏程其默尔,乃臣扬者无有三公。岁过二百,方得俾人初联三元,本应感圣德之所营,沐九天之清爽,贵为天子之门生,自当竭虑,拯救黎民,承负王室。同进士百人,无不兢业耽本,抄书录史,传典播籍,以书生之身,操圣贤之业,传百世之芳名。不愧天子之门生,款为邦~国之栋佐!

蕞尔少子,罔逞功名,狂嚣跋扈。偶连三首,则不思恩愍,以为国梁。臣中举时即闻其名,恶而不肖,言而多诮,行而多狂,不敬师僚,爱一二,喜杂学。又无妻媵,侧室无居,非恋而无取,实淫且动~乱!醉曲与霓裳。向虽登宫,少加束管,今临帝阙,解缚启约。以古今之重名,揽君臣之荣宠,坐难项背之金居,则污赐裘之身,失清洁之体,坐讥嘲之名,一朝之骏首,诚为如此,增笑于万世也!

盖人俱考妣所诞,人悉父母所生。羊乳亦跪,鸦哺亦反,禽兽有孝母之心,毛虫怀尊父之为,野蛭存敬亲之意。兹清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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