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飘着雪，天气有点阴冷。
炉子里炭火猩红点点，烧得正旺。
凌桑延把手里的本子往桌面上一扣，低着脑袋凝着窝成一团的小粉团子。
好久，许是感到冷了，门祎缩了缩脚，无意识的将卷在身上的毯子扯了扯，将小脚往里藏。
笑了笑，凌桑延低身把睡意昏沉的门祎抱回卧室。
......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提案双方都满意，达成共识。
凌薄起身，看着康裕送施席航和姜堰出去。
“门，小姐，还没回来？”很是苦恼的回忆了一番，施席航这才问道。
康裕有些纠结，回头看姜堰，姜堰也是笑着看他。
“门总已经不在凌氏任职了，此次只是作为特聘，促成合作。后续相关工作，韩总监会负责跟进，还请施总放心。”
韩滨似乎已经预料到施席航会问起，早先就特意交代过。
“那真是可惜了，我看门小姐这么看重这个项目，又有个人独到的见解，还以为碰撞出不一样的精彩呢。”
说完，施席航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姜堰快步跟上，与康裕并肩。
“那位韩总也是肯下功夫，昨日y·d的提案刀刀见肉，把前因后果演算的一清二楚，才一晚的时间，你们就能发现其中的弊端，专业人员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推演，他，不简单啊。”
听到这儿，康裕可有些小骄傲，“这就是凌氏的信念，没有不可能，只有不肯做。”
“原来如此。”姜堰一笑，又问，“那天没来得及问，不知，你们门总可是还有一个双胎姐妹？”
“这，应该是没有吧。姜助理怎么会问起这个？”
“突然想起，随口问问。”
下了楼，康裕安排了专车送两人去机场。
此次合作，本来是双方的联盟，因为y·d的加入，形成了三方的堡垒，既然是强强联合，自然是不亦乐乎，却因为要处理一些适配的问题，耽误了两天时间，康奇在韩城实验室的一批样本出了问题，等着施席航前去处理，签完合同，两人得赶过去。
康裕回到会议室，凌薄和韩滨还在原位。
韩滨盯着屏幕，表情凝重，指尖飞快的在桌面上敲击，像是在进行什么推演计算。
而凌薄，端着手机，一筹莫展。
“凌总，施总拒绝了晚上的安排，说是还有其他行程，已经赶往韩城了。”
韩滨指尖一顿，转头看了眼凌薄，很快收回目光，又继续动作。
“还有，凌总，老夫人下死命令了，年后梁小姐要安排到医院待产，您必须停了手边的工作......”
“去哪？”
“市第一医院。”
凌薄抬眼，又问，“施席航要去哪？”
“韩，韩城呀。”
“韩滨。”
“干嘛？”韩滨冷冷的出声。
“算了，先停一停吧，该放假的放假，年后再说。”该撒火，却突然转了弯。
凌薄起身，径直往外走，步伐缓缓，背影有些落寞。
一个二个，都往韩城去了，这么热闹的啊。
屏幕上那个小红点；凌桑延的朋友圈里，远处的缩成一团的小粉红；微信聊天界面，每日固定回复的一个个“嗯”，一项项划过，有些扎眼。
说是不要让我找不到你，还真是，一直在。
一直在，别人的世界里。
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