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站,梁夏打了头阵冲了出去。
刚想换个姿势,康裕喊了声,边上没人应自己,再回身看。
我天,这小祖宗上哪去了?
瞪着眼睛,猛然想到事情好像是往不可控的方向开始滑动了。
“别——”
什么情况!
两个女人相面而站,一人环胸斜倚在门边,审视的目光里满是调笑和打量,一人恬静淡然,完全无视。
一时间,剑拔弩张,硝烟弥漫。
这气势!
......
兜头被泼了冷水,冷言冷语还没启动攻势,门祎的气场弱了下来。
梁夏侧身让腾出地方来,示意康裕把凌薄扶进去。
康裕愣愣的,在两人的注目下,麻溜的把凌薄“搬”了进去,难掩好奇的不时回头观看后续,但,结果是,除了那句爆炸性的“我对你男人没兴趣”,再没有什么爆点。
“梁小姐不进来坐会儿?”
看梁夏转身离开,门祎终是没忍住,出了声。
“楼下蹲了不少人,你们自己注意点。”
说完,梁夏进了电梯。
康裕把凌薄弄进房间,开始焦虑自己该怎么跟门祎解释今天发生的这种种,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凌薄,康裕不争气的跺了跺脚,都说了,不能喝就别喝,现在好了,留自己清醒有什么用!
“康裕?”
“门,门总,凌总他......”
“辛苦啦,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照顾着就行。”
得到赦免,康裕立马麻溜的出了房间。
“康裕,你是知道凌薄不能喝酒的吧。”
“嗯?知,知道啊。”
门祎抬了抬手,康裕领会了,关了门下楼。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一整天,忙得一塌糊涂,糟心的事蜂拥上涌,现在脑子都不转了,想不明白了,康裕晃了晃脑袋,将思绪清空。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凌薄——凌薄,起来喝口水。”
门祎端着蜂蜜水,趴在床沿边上,看着凌薄难得放松的眉眼,感慨万分。
是因为是她送你回来的,所以而由心高兴吗?
又接着喊了几声,凌薄依旧睡的很香,没有做出反应。
门祎放弃了,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随意的往地毯上一坐,背靠着床沿,环抱膝盖,开始自言自语:门祎啊门祎,你就是个胆小鬼,为什么不问呢?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难堪呢?
......
从“拾光叙”回来,门祎把画板和颜料翻出来,在阳台上摆弄了好久,直到黑乎乎的阴影让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才把画笔一丢,进了浴室。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门祎刚洗完澡出来,抬着手机刷着刚给推送的八卦,梁夏就把人送回来了。
这次的照片产量还真是高,画质,角度也很清晰自然,看来,阵仗应该不小。
现在再把刚才刷过的那些照片翻出来仔细看。
真的,不感兴趣?
转身趴在床沿边上,将手机扣上,抬手拨弄着凌薄的碎发。
“凌薄,你还喜欢梁夏的吧。”
“她可是你的盛夏啊。”
“嗯——”
门祎抚着凌薄眉角的手顿了顿,默默的收了回来,任由凌薄伴着那声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嘟囔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