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姨太的怒意与威胁对江疏柔起不了什么作用。绣坊的老板关不关门她不在乎,她真正在乎的是,今天如果是刑姨太记恨了她,那么她就会到督军面前去吹枕边风了。
刑姨太若是不断的说她的坏话。那么她与靳敬骁的的婚事会不会就遥遥无期了?江疏柔脑子里飞快的想着怎样才能化解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恰好这时有人过来看见了刑姨太上前跟她打招呼,刑姨太不再理江疏柔,应酬去了。
等靳敬骁回到宴会大厅,江疏柔正坐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神情黯然。
“敬骁,我想回去了。”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靳敬骁脸色冰冷。
“我让樊副官送你。”
他没有问他、她任何原因,也没有说要陪她一起回去。江疏柔眼底起一层氤氲的水雾,眼看她的泪水就要掉下来了靳敬骁也不为所动。
最后,江疏柔鼓起勇气问他。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靳敬骁的表情好像他在说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今天阿爸是宴会的主人。我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离场。如果你要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回去休息。”
靳敬骁冷漠的态度让江苏柔的心凉了半截。他直接扔下她头也不回的去到宾客当中与他们寒暄起来。
刑姨太也挽住了督军的手,陪他满场游走。她年轻漂亮,今天的穿着又相当的贵气逼人,硬生生的将督军夫人也给比了下去。
全岳城的人现在都知道刑姨太最受督军的宠爱,因此巴结她的人也相当多,江疏柔无名无份,哪里还敢出现在大众面前让大家看到她与刑姨太穿同样的衣服,出来招摇过市。
无奈之下,她只得恨恨地离开了督军府。
江疏柔出来之后没有让樊副官送自己回去,而是搭了黄包车直接回娘家。
自从江疏柔搬去了都少帅府之后,江家上上下下莫不欢喜。
最高兴的当然是江夫人和江总长了。他们以为樊了督军府这根高枝,以后在岳城就可以横着走了,看谁还敢与他们为敌暗中使绊子。
江疏柔到了自家门前,满心的委屈顿时关不住了。她急急忙忙的从黄包车上跳了下来,拉黄包车的车夫跟着她后头追。
“江小姐,您还没给车钱呢。”
江疏柔心情太差哪里顾得了这么点小事,听完车夫的叫唤,她转头就从怀里掏出一块大洋直接砸到车夫身上。
“什么江小姐,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我从督军府里出来吗?我是未来的少帅夫人,不就是一个大洋吗?你吵什么吵,难道本夫人还会少了你的不成,拿了赶紧给我滚。”
江疏柔敲开了自家的大门,脚才跨进去,便有佣人发现是大小姐回来了,赶紧去向江夫人禀报。
“姆妈……”
看见江夫人的江疏柔眼泪顿时哗啦啦的往外流了下来。
“怎么了?我的女儿,你不是在少帅府住下了吗?怎么突然跑了?回来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我好让下人准备你最喜欢吃的菜给你接风洗尘。”
江夫人不说还好,一说江疏柔哭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告诉姆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记得沈轻欢人不在岳城,还有谁敢欺负,你难道是少帅吗?”
江夫人不知道自己女儿哭什么,心急如焚。
“没有,少帅才没有欺负我,都是那该死的刑姨太。”
她不说自己穿了跟刑姨太同样的衣服,惹恼了刑姨太,反而把责任推到刑姨太的头上,江夫人更加不理解了。
“我记得今天是督军府的宴会,岳城那些年轻的名媛们都收到了请帖,你怎么还跑回来了呢?”
尤其是这黑灯瞎火的,她一个女孩子江夫人实在是担心。
“刑姨太仗着是督军府的姨太太给我难堪,她跟我穿了同样的衣服,害别人都在笑我。”
江疏柔顺势导入母亲的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江夫人听了还以为邢姨太在针对自己女儿,也是气的不行。
“你怕她干什么?她不过是个唱戏的。戏子得宠我见的多了,当年你阿爸不也一样娶了个戏子进门,结果呢,新鲜了没几年还不是同样扫地出门。”
江夫人可不会把除正室之外的姨太太们放在眼里,她更不许自己女人如此没出息。
“我的好女儿,你听我说,既然你已经进了督军府的门就不要再任性了,一点小事不值得你这样瞎胡闹,听姆妈的话赶紧回少帅那里,没事不要再往娘家跑了。”
江夫人好不容易把女儿送进了靳敬骁的家中,当然不会允许她轻易地跑回来,前功尽弃。
“姆妈,我知道了。”
江疏柔哭完了之后又在自己家吃了些点心,江夫人这才派车亲自把她送回了少帅府。
靳敬骁在督军府的宴会上,被岳城的莺莺燕燕围绕在中央,根本抽不开身。
以前沈轻欢在的时候,没有人敢打靳敬骁的主意,一没有沈轻欢家的财力,二没有沈轻欢的花容月貌,所以那些肖想靳敬骁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然而区区一个江疏柔想爬上少帅夫人的位置,岳城却是有许多比她身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