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兴奋冲昏了头头完全不知道靳敬骁心里在想什么,她也没在意。
督军府的宴会定在第二天晚上。
夕阳西下,偌大的督军府笼罩在一片霞光中,远远望去格外肃穆庄严。门口两个大石狮子威风凛凛的蹲着,拿枪的士兵把守在门口。
晚上八点不到,督军府门口便齐聚了各式豪车。江疏柔也不止第一次参加督军府的宴会了,但是这一次,她的身份不同,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靳敬骁提前了半个小时穿着妥当,江疏柔自然也早早的打扮好了等他。她以为自己是女主人,自然是不能迟到的。
樊副官将车停在少帅府门口等。江疏柔打扮的很隆重,一身烫金色的真丝旗袍,玻璃袜子,脚上穿着小皮鞋。
她是未出嫁之女,本来是不应该把头发盘起来,但是跟着靳敬骁,她却必须要让人觉得她已经是少帅府的女主人,因此特意把头发盘了起来,并且露出了两只耳朵上面挂着的珍珠耳钉。
“敬骁,你觉得我这样穿好看吗?”
她见靳敬骁没反应,直接挑明了问。
“嗯。”
他仍然只用一个字回答。靳敬骁生性凉薄,江疏柔也不以为意。只当靳敬骁很满意,她觉得也很不错。
这身衣服是她为了参加宴会特意量身定做的,到时候,所有的宾客里最为耀眼的就是她了。
她骄傲的上车完全不敢把樊副官放在眼里。在上车之前她伸手牵住了靳敬骁的手,两手相碰,靳敬骁立刻感觉到她掌心的温热。
“我记得你当年为了救我的时候得了体寒症对吗?”
靳敬骁突然问。江疏柔还以为他是因为爱自己,所以才提起了当年的事,于是便柔柔弱弱的回答。
“那都过去很久的事了,不值得一提,敬骁,你将来会是我的丈夫,有一生的时间来跟我共度,至于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大恩不言谢,你娶了我就是给了我最好的报答。”
江疏柔不知道靳敬骁的意思,然而靳敬骁却分明感受到了她手心的温度,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体质弱的人,应该有的正常的温度。
他脑海里一直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他的印象中,那个人的身体总是冷冰冰的,而且一年四季都要抱着火炉。
真正的体寒症应该是像她那个样子的,可是他又记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只觉得这个人的关系跟他很亲近。
或许真的像顾辞所说,只有找到沈轻欢,他所有的记忆才会回来。
“我看你现在的身体似乎好了很多,也不像体寒的样子。”
靳敬骁的话让江疏柔心惊肉跳,她下意识心虚地放开了靳敬骁的手。稍微拢一拢耳边的鬓发来掩饰自己心中的尴尬。
“是,因为我的病这么多年来姆妈和阿爸到处求医,为我治疗。中医和西医试了一大堆,现在总算是有所好转,我想应该是好人有好报吧。老天爷都舍不得我受苦。”
江疏柔自以为三言两语就将靳敬骁打发了,因为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好险。”
她的心里暗暗说了一句,再也不敢随便去拉靳敬骁,生怕他看出自己什么破绽来。
到了督军府府门口,靳敬骁说自己有点事要去一躺督军的书房,让她自己先去宴会大厅。人已经到了督军府,靳敬骁陪不陪自己也无所谓了。
江疏柔独自走进了能够容纳几百人同时跳舞的宴会大厅。头顶上的水晶灯的光线直接垂落下来,照得大理石光滑的地面星星点点,富丽堂皇。
督军夫人衣着端庄的坐在沙发上跟岳城的贵妇人们聊天。
刑姨太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远远的站在丹墀上。她一身烫金色的真丝旗袍,梳了个低髻,头上别的珍珠发篦,生完孩子不久的她身姿妖娆,风采灼灼。
进门每个人的目光都会受到刑姨太的吸引,人群中的她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督军夫人已经五十开外的年纪,有些姿色人也老了。
根本没有办法跟新晋的刑姨太相提并论。
江疏柔从正门走了进来,果然如她所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并不是带着艳羡,而是对她指指点点,像是她是个天大的笑话般。
他们在笑什么?
江疏柔很是不理解,直到她看见丹墀上站着的刑姨太目光沉沉的望着她,脸色很不好看。
看到她们两个穿了一样的衣服,江疏柔立刻明白过来了。这个时候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刑姨太看见了她,直接搁了手里的红酒杯,缓缓向她走来。
“少夫人好眼光,穿个衣服都能跟我撞衫。”
刑姨太笑的很是腼腆纯良,但是她的心思此时就像淬了毒一样,恨不得能用目光在江疏柔身上砸出个窟窿来。
她毕竟年纪比江疏柔要大,又生过孩子,身材再怎么保养也没办法跟年轻的女孩子相提并论,一旦有人跟她穿了同样的衣服,这个时候,衣服的缺点在她身上就立刻显露出来。
江疏柔现在还名不正言不顺的跟着靳敬骁,没有任何势力与了不起的家庭背景,她根本就不敢跟刑姨丈平起平坐。
就算将来她进了靳家的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