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为谁做事，那个辛姐的顶头上司到底是谁？”
包红旗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她非但没跟我说，反而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我也曾暗中跟踪过她，没发现她跟什么人联系过。”
“他们自然不会让你知道，恐怕那个辛姐自己也不知道，她真正的顶头上司是柳万菊。”
包红旗呆住了，过了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
“柳万菊，就是当年在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长？不，这不可能，当年她明明替我妈压下去那个丑闻，不会是她，绝不会是她的，婉清，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何婉清见她宛如遭雷劈的模样，心中也极为不忍。
她明白包红旗的感受，她一直以为是恩人的人，却在背后要挟她作恶。
让她如何能接受。
何婉清也不劝她，就这么安静地凝视着她。
包红旗是个很坚强的人，不过片刻的工夫，就已经平静下来。
只是双眼通红，还夹着几分愤恨不甘。
“婉清，你说，我想知道所有的事。”
何婉清点点头。
“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包红旗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何婉清，听她说着跟柳万菊的恩怨，柳万菊跟文三妹的关系，以及柳万菊的外逃。
“大约三个多月前，柳万菊被万震山的人接走，随后文三妹被捕，承认了跟柳万菊的关系。
我原本以为，文三妹那边的关系彻底断掉了，没想到她儿媳妇竟然还在替柳万菊做事。”
包红旗久久没说话，只是胸前剧烈起伏，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这么说来，文三妹跟柳万菊是一伙的，那十五年前，文三妹偷听到我妈跟柳万菊的谈话，也是，也是……”
何婉清轻轻一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谓文三妹偷听到两人说话，很可能就是在撒谎。
你妈既然跟柳万菊谈这种事，自然会压低声音，防止被别人听到，怎么会被偶尔从房间外经过的清洁工偷听到。
十有八九，这事就是柳万菊跟文三妹，不，应该是跟文三妹的儿媳妇说的，为的就是要挟你替她做事。”
包红旗气极反笑，她仰天哈哈笑个不停，泪水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原来我自诩聪明，没想到却被人这么利用，还不自知，真是蠢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