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卓二人在饭店被打后次日,柳万年纠集了一群人来找茬,卓立文则在东广晚报上撰写了专题报道,把他的凄惨遭遇一五一十地写下。
这家店被暂时停止运营,不过店主颇有能力,只怕不久便能重新开门。
我之所以选在这家店动手,自然不是心血来潮,更不想因一己之私坑害他人。
只因这店主做人做事霸道,被人指摘店大欺客,我此次也算是替天行道。
我的事就说到这,我在东广一切安好,高中课程依计划复习,也有照你的嘱咐好好吃饭,昨日上秤,发觉自己胖了两斤半,是不是很可喜呢?
唯有想你念你一事无从缓解,你在公社可还一切顺遂,付强生的家人有无为难你,我甚挂念。
好在春节之时,你我便能再次相见,以解思念之苦,我真恨不得明天即为除夕,插翅飞回双水公社。”
何婉清拿着薄薄的几页信笺,看着纸上银钩铁划的字迹,脸上的微笑自始至终就挂在脸上。
这个年代,信件是分隔两地的人相互联系最常用的方式。
何婉清前世用手机联系惯了,从来没给任何人写过信。
如今跟秦定坤时时通信,倒是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哇,大姐看的这么开心,肯定是定坤哥哥写来的。”
小满往嘴里塞着龙眼,这是秦定坤特意从东广托人捎来的。
龙眼又大又圆,晶莹剔透,吃上去甘甜爽口。
小满最爱这一口了。
白饼在她身边讨好地摇头摆尾。
小满随手丢给它一颗,白饼赶紧吞了下去,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
简直跟小满神同步。
二兵满头大汗地从屋外冲进来,见状直撇嘴。
“别人家的狗只能吃剩菜剩饭,咱家白饼倒是娇贵,不但跟主人吃的一样,还能吃水果。”
小满狠狠瞪了他一眼。
二哥最讨厌了,整天找白饼的麻烦,难怪白饼那么不待见他。
“我就给它吃了,它吃也是吃从我嘴里省出来的,不关你的事。”
二兵还想再说什么,坐在一旁的大军放下手中的武侠小说,扭头看过来。
“二兵,作业拿来我看看。”
这下二兵蔫了。
拖拖拉拉地从书包里翻出了两本破破烂烂的演草本递了过去。
大军皱着眉头翻开,只看了几眼,就指出了不少错误。
“去,把作业重写一遍。”
“重写?!”
二兵差点就暴跳起来。
为了这点作业,他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做出来,大哥不夸他就算了,还要他重做。
哼,他才不干呢!
大军无视二兵眼中的愤怒,又捧起了小说。
“要么重做,要么扣零花钱,自己选一项吧。”
又来了!
每次大哥要收拾他时,总是用这一招。
好多次,他都想很有骨气地喊一声,“扣就扣,老子不要了!”
可最终,他还是向金钱低了头。
二兵咬咬牙,从大军手中接过作业,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卧室走去。
大军自从过了升级试,就不用再到一年级上课,而是就在家中,等下学期开学,直接插班进四年级。
算起来,他足足要在家待上两个月。
这段时间,他除了忙着练功夫,读武侠小说,还有各种课外书,还有一项重要工作。
就是检查二兵的作业。
二兵不满地嘟着嘴,低声道:“哼,拿着鸡毛当箭使。”
三民正拿着口琴吹,听到二兵的话,随口道:“二哥,你说错了,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二兵被狠狠噎了一下。
被大哥教训就算了,这小萝卜头也想给自己当老师吗?
他扭过头,对三民吼道:“这我这里,就是拿着鸡毛当箭使,你管不着!”
三民全神贯注在自己的口琴上,对二兵的话全然没有反应。
二兵好似一记重拳砸在棉花上,心头憋了一口气出不去。
大军白了二兵一眼。
“用错俗语,写完作业把这话写十遍。”
二兵气的无语,一口气冲进卧室,重重关上了门。
紧接着,就听屋里传来一阵砰砰砰砰,好似有十几个人在屋里折腾。
小满觉得好笑,忍不住对大军道:“大哥,二哥在他屋里挂了个小沙袋,每次他被你管了,就进屋打沙袋,你说他是不是把沙袋当成你了?”
大军抬头看了小满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小女孩别那么鸡婆,多学学三民。”
小满不禁冲白饼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用大姐的话说,大哥真的是越来越酷了。
白饼见状也斜着嘴吐舌头,惹的小满咯咯直笑。
三民拿着口琴,迈着小短腿跑到何婉清身边,搂着她的腰,献宝似的说道:“大姐,我能吹曲子了。”
何婉清合上信,摸着三民的小脑袋,笑道:“那你能吹给大姐听听吗?”
三民点点头,拿出心爱的口琴,一本正经地吹了起来。
琴音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