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哥,你是真把我当傻瓜吗?
警察的调查完全是不公开的,我是做新闻的,多少有点路子,能知道些内幕,平常人连董路是谁都不知道。
可你显然是知道的,否则你应该问我董路是谁,而不是急着否认你俩的关系。”
柳万年顿时有些狼狈,可他被人不留情面的戳穿了,还带着几分恼火。
“卓老弟,看破不说破,何必闹到大家都没脸呢?
而且你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吧,这事连累不到我,更不会牵连到你。”
卓立文半信半疑,不过见柳万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倒是吃了他这枚定心丸。
他不再询问董路的事,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饭菜上。
卓立文是北方人,读高中时跟随父母迁居到东广,这么多年虽然已经能习惯南方的饮食,可对北方的饭菜,依然念念不忘。
所以,他宁愿放着那么多大饭店不去,也要来百香坊吃饭。
接下来,两人都是在东拉西扯,卓立文几次想方设法把话题引到董路上,都被柳万年不着痕迹地转移。
包间的门被人敲了几下,服务员端着一盘小鸡炖蘑菇走了进来。
这可是卓立文最喜欢的一道菜。
服务员一放下,卓立文就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汤,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这汤可真够味。”
柳万年对此不感兴趣,不过他到底给了卓立文面子,也多少喝了点汤。
两人正吃着,卓立文突然肚子痛起来,他捂着肚子哎哟哟直叫,把柳万年吓了一跳。
“卓老弟,你没事吧。”
卓立文满脸痛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声响,察觉到不好,赶紧往饭店厕所跑。
偏偏厕所的门反锁着,卓立文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外急的团团转,几次大力地拍打着厕所的门。
他的肚子又响了起来,眼看就要拉在裤子里,厕所的门终于开了。
门里走出来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耐烦地瞪着他,嘴里骂骂咧咧。
“敲,敲什么敲,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卓立文没功夫跟他对嘴,一个健步冲进厕所,门还没关紧,就听得哗啦啦一阵声响。
门外那大汉臭的捂着鼻子,赶紧离开,嘴里依然不干不净地骂着。
过了好久,卓立文才从厕所出来,他常常地吁了口气,返回了包间。
人没没进包间,就见柳万年嗖地一下冲了出来,直奔向厕所。
卓立文愣了一下。
怎么他也闹肚子吗?
还没等他想明白,肚子又咕噜噜响了起来,他暗叫不好,赶紧又奔回了厕所。
就这样,两人一进一出,厕所都被他俩包圆了。
整个饭店的人都在看他俩比赛似的上厕所,不少吃饭的人被直接恶心到了,饭菜还没上齐,就直接结账走人。
这样一来,饭店的人可不干了。
好好的生意,被两个闹肚子的人毁了,那损失的钱,谁来赔偿给他们。
等到两人都回到包间,饭店老板铁青着脸赶过去,不客气地撵他们走人。
“我说两位,有病就赶紧去医院看,对自己对别人都有好处,看看你们这一趟趟的,自己不烦别人都看烦了,还弄得饭店臭的要命。”
卓立文拉的虚脱,脸色苍白,整个人浑无力气,瘫在椅子上,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柳万年对北方菜不感冒,吃的远不如卓立文多,闹肚子的症状也轻上许多。
此刻,他听饭店老板这么说,登时就怒火中烧。
他是被人捧惯了的,在公司从来说一不二,再加上这段日子过的憋屈,被老板这么下面子撵,忍不住当场就爆发了。
“如果不是你这家店的饭菜不干净,让我吃的都闹了肚子,我能这么一趟趟地往厕所跑吗?我还没追究你们饭店的责任,你倒是等不及来赶人了?
不是我吓唬你,你今天敢把我赶出去,明天你这店就能开不下去。不信你就试试看!”
卓立文已经虚弱得很了,听了柳万年的话,也硬气了起来。
“没错,你这饭店的菜肯定有问题,我是东广晚报社的主编,你今天把我赶出去,明天你饭店就能见报,如果不怕就尽管来。”
只是,他说话有气无力,即使双手插在腰上,也不见半分凌厉,反倒看上去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老板觑着眼睛盯了这两人半天。
柳万年以为方才这番言语吓到老板了,还想逼他出钱给两人看病。
不想老板突然哼了一声,出了包间门,叫来了几个活计,指着椅子上的两人,恶狠狠地道:“兄弟们,这俩王八羔子闹事闹到咱们头上了,不教训教训他们,只怕他们就不知道咱百香坊的厉害。”
几个活计闻言都大怒,有人把包间的门一关,就噼里啪啦地打起来。
隔壁包间里,伏龙山听着这稀里哗啦的动静,夹杂着柳万年的威胁,卓立文的讨饶,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
“定坤,你真是好办法,在那碗小鸡炖蘑菇里下药,让两人泄肚子,这会又让饭店老板把两人狠揍了一通,真的出了口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