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亭风说道:“东方先生,你的因桓杖对天克臭魔,这让我想起六十年前神桃树下?”
“六十年前?那次你随你师父去渤海之中,就是去对付臭魔,我有所耳闻。”东方朔道。
“不错,当时才也才十五六岁,和现在云雷年纪相当。师父听说渤海之上,海水变色,鱼虾尽死。师父查看上古妖魔图鉴,介于东方鬼门正处在渤海之中,师父捻蓍一算,定是妖魔作怪。当时门人凋零,师父见我有些悟性,便带着我深入渤海,到达海中大山,山上全是桃树,多半已经枯萎。唯有一棵桃树,其高不见树稍,其粗无法测量,此魔正在树下。”鲁亭风道。
“我见古书虽有记载,始终不信。原来真有渤海神桃鬼门,我原本以为只有巴郡才有鬼门。”东方朔说道。
“当时师父与我合力,与此魔纠缠几日,发现他的弱点,便是你手中之杖‘因桓’木。不过当时师父手上只有一节,又取一小块木屑,打臭魔身上,顿时虚弱。我便用剑气将其逼回神桃鬼门之中。师父用剩下的因桓木,治愈渤海。”鲁亭风仍旧羡慕东方朔手中之杖。
东方朔也看了一眼,心想,此杖乃皇帝所赐,皇帝如何有这等宝贝?
鲁亭风接着说道:“那时候我便知道,因桓木天克臭魔。那日在黑龙潭,也是多亏此杖。”
“若是鲁真人为降魔,我愿以此杖相赠。”
鲁亭风摆摆手说道:“我师祖说我杀伐过重,断了仙缘。以后就不要再提降魔之事,再说皇帝送杖与你,定有深意。你平原乐陵正是在渤海之滨。你持杖久居渤海,可曾见神桃树下,鬼门重启?”
“你怎么知道皇帝…….”
“东方先生,你只知道大汉皇帝。没听说过刘亭彻这个名字吧。”
“难道?”
“不错,神桃鬼门之事后,昭余九泽名声大震。当时皇帝只有几岁,喜欢听鬼神之事,听说过昭余有位神仙,特来昭余九泽拜家师为师,成为他的关门弟子,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刘亭彻。”鲁亭风道。
“皇帝是昭余弟子?这样说起来,他还是你师弟。”东方朔瞪大双眼。
“而且杀伐果断,大有师父当年余风。”鲁亭风道。
“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我这一趟正是皇帝授意。”东方朔恍然大悟。
“看来皇帝人在庙堂之上,依旧没有忘记江湖之事。”鲁亭风道。
“看来,我任务完成,明日动身去长安。也该向皇帝复命了。”东方朔道。
第二日,昭余南岸。三方人马,都要离开。鲁掌门带领师弟们来送别。
“鲁掌门,姚氏兄弟告辞。”姚氏兄弟是第一个带着车马南去。
“师父,徒儿先回赵国了,你老人家一路上要多保重。”曲萦蝶与东方朔道别。
“好,等我处理完皇帝的公事,回来赵国找你的。你放心,我会跟皇帝讲,你们这次立有大功,让他想办法找到静秋。”东方朔道。
“师父……”曲萦蝶百感交集,有话说不出。
“雷儿,好好在昭余九泽学艺。”东方朔对云雷道。
“是,东方先生。”云雷与东方先生相处短短几个月,但是一老一少颇有些友谊。
“你把这个拿着。”东方朔递给云雷一卷羊皮卷,写着《长桑神目》。
“东方先生?你这是?”云雷不解。
“说好了,这卷长桑神目也不是我的,是太史公司马迁的,我在他那儿‘借’的,到时候有机会你替我还给他。”东方先生微笑着说道。
东方先生与横海将军韩说,押着上党太守龚豹,上党都尉纪鼎往西而行。
“雷哥,我也要走了。这个也还给你。”当日沱羽公子交出来的那卷《灵枢剑经》,曲萦蝶收起来,还给云雷。
“萦蝶,你收着吧,我没什么东西给你留个念想。”
“你不是说,这是你娘的嫁妆吗?”
“留着吧。”曲萦蝶只好收起来。
“要不是我爹……”曲萦蝶欲言又止。
“曲姑娘,把火雷也带上吧,既然师祖已经给你,现在也是你的了。”鲁亭风道。
“多谢鲁掌门,告辞,鲁掌门。”曲萦蝶道。
刘横与东阳十二郎带着曲萦蝶,还有那曲府上的杨贵,一路向西而去。
“哎,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了?”云雷目送着曲萦蝶他们,依依不舍。
“鲁掌门,你看我何时能正式成为昭余弟子?”云雷在回来的船上问道。
“本来,老夫有心收你为徒,只是那日我师祖说你和他有些缘分。你先去隐泉洞,她老人家说过让你先给她打扫打扫洞穴。到时候你可以亲自问问他老家。”鲁亭风说道,轻抚云雷肩头。
“哦,好!我上岸后就去。”云雷有些期待。
鲁亭风不置可否。
回到烈阳岛后,云雷收拾一通后,便来大殿和鲁亭风告辞,没想到鲁亭风此时已经将四个泽主都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