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置气的陆先生把洗干净的太阳花当成屁垫,席卷偶尔看的得那两片鲜眼的圆花瓣。
涂完药,席卷剪下一块纱布,用医用胶布贴在掉痂的那圈范围。
他正在挑发朋友圈的照片,挺幼稚。
席卷轻轻圈起胳膊,搁在他的一侧肩膀上,探头去偷看,“你今天不是已经发过一次了?”心口距离他的后背一段虚虚的距离,没有碰到纱布。
“嗯。”陆盛景微微偏头,方便她偷看,“是发过。”
他锁骨的轮廓连接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未免漂亮得太惹眼,骨度标志十分标准,席卷有些难移开眼神:“你还发,不会库存不够么?”
陆大总裁分享婚后生活的频次恰好,不会多得让人烦,但是总会在人逐渐淡忘上一件事的时候来一条新的,告之自己不显眼但必须有的存在感。
陆盛景点开相册,相册是满屏的小照片表格,手指骄傲的往上滑了下,照片多得不见底。
看来他是魔怔了。
席卷看服:“啧。”
从他肩膀上下来,席卷替他把丝质的睡衣拉上肩头,盖住弧度漂亮的肩峰,“今天晚上尽量侧着睡,不要压到后背。”
席卷低头跪坐在脚跟上,把东西收拾进药箱,“这药效果挺好,但不至于一两次就让伤口彻底恢复,需要时间。”
“哦。”手留恋的顺过她依靠过的肩膀拉上衣领,如果不是怕吓跑她,陆盛景挺想冲动一次把她拥抱在怀里的。
“……但我喜欢平躺。”陆盛景又开口。
席卷走下地去放药箱:“在身后垫一个高一点的枕头,夜里会减少翻身。”
席卷是不忍心使唤他一个病号的,抱来了家里几乎全部的枕头类物品,在床中央堆积了一条分隔线。
“嘶。”陆盛景在一旁,微靠坐在梳妆台旁看着她忙,那样子,应该是二八分。
她是要堂堂总裁大人侧得跟张纸一样么?
席卷看了他一眼,又抱来一床被子堆在面积为“二”的那侧,将被子塞到枕头旁,把分割线堆紧。
“……”陆盛景抱起胳膊,无奈的弯弯嘴角。得,这下他的那“二”分也要被那床破被子分走一半。
“要睡了吗?”席卷问。
陆盛景看了眼他应该在的部分:“啊。”
席卷换了身睡裙,拎起被子坐在“八”的那部分,准备睡觉。
看样子他是不困,席卷困倦的打了个呵欠,把太阳花脖圈堆在他的枕头上,“那你一会儿别踩到我,我的腿很长。”
席卷躺下,自己和枕头墙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可以睡下一个人,只是那个人要想翻身不太容易,“我不想睡沙发,怕掉下去。”
让他去睡沙发倒是可以省下堆积枕头的麻烦,但拦在他身后,沙发那么小的面积,怕是要人贴人,而且……外面的人很容易掉下去。
没听懂她那句话的意思,只是她居然没有把自己轰出去,陆盛景显见的惊喜了下,“卷卷,老婆。”
“嘶!”假的假的!席卷咬牙切齿白了他一眼:“睡不睡?”
“睡。”声音一时嘶哑几乎到噤声,陆盛景放下胳膊,轻手轻脚绕到床的那侧。
“你睡里面。”席卷把长腿蜷了蜷,免他踩到自己。
“……”陆盛景中规中矩的把太阳花脖圈拿到手里,坐在中间。
他看向身边闭眼侧躺的姑娘,试探的开口,“卷卷,我抱着东西睡就不容易翻身……”
“嗯。”席卷鼻音哼了声,声音冷淡:“抱枕头。”
陆盛景迟疑:“……哦。”如果再争取抱其他的东西,那位可能会暴起攻击人,他规矩的捏着太阳花侧躺下。
席卷往他那边堆堆被子:“我关灯喽?”
被她贴心的关照,加上看不到身后的状况,陆大执行官有些紧张的捏着太阳花:“……哦。”
“……”这人是公鸡吗?只知道哦哦,席卷看了眼他的后脑勺,抬手关灯。
手回到被子里,而后自然且准确的环过他的腰,整个人贴上他宽厚健康的后背……
“……”手下触着他放缓放轻的呼吸,席卷在碰到他后背的前一秒忽然清醒,忙往后退了退,手摸到火苗似的收回。
月黑风高,还把人拐到自己的卧室,干什么啊席卷?!
昏暗里盯着男人的后脑,她又羞又恼的往下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的提防他讹人。
只是,抱着那截腰的触感未免太好。指尖现在都带着酥麻的微弱电流。
“……”靠,想什么呢席卷,违约了你特么要赔得倾家荡产!
席卷环抱起自己,把摸别人的触感最快速度替换成抱自己。内心疯狂贬低自己,猪脑子,男人可以随便上手的么?总要慢慢来……
“嘶!”什么慢慢来?!
羞耻感一下子从脚底冲到脑门,鼻子已经完全躲到被子下,席卷有些呼吸不畅,眼睛微微湿润起来,脑子在闷闷的熬。
他也算自己的一个……一个合法丈夫吧?摸一下他难不成还要请律师?
他最好不要转过头,千万不要转过头,内心戏疯狂的想要把这个男人变成一个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