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寻找间谍一事,我们得暂缓。哦!也不是暂缓,而是我们得做一项委托业务,不得不分散精力。”
进入会话场所,云拧宣布接受一起委托业务。
“大人!间人最可恨,所以我们最根本任务是揪出潜伏在国内的间谍。
假如我们接下其他案子,是不是……舍本逐末?作为国人,我们首先考虑的是外部敌人,其次是内部问题。”
宋慈点点头,“黄庭坚大师言之有理!国仇,必须放在第一位。没有国家,哪来的天下?”
好了!两位宋朝大佬满满地国仇,他们恨不得清除隐藏在国内的间谍,还国家一个安宁。
云拧没有想到他们会反对。
站在两位角度来看,他们提出意见,天经地义。
“两位言之有理。我同样怀有清除间人的情怀,巴不得全部间人顷刻间毙命。国土干干净净,欢歌载舞,人民安居乐业……”
“大人!你已经意识到一日不除间人,国无一日安宁,为何接受委托任务?
人的精力有限,做不到全部事情都照顾得过来。”黄庭坚瞪大眼珠子,盯着坐北朝南的主位置。
他很想看清楚主位上的大人,然而主位子有一团迷幻般的雾气,你觉得自己看清楚了,下一秒钟主位上坐着什么样的人,又立即忘记。
黄庭坚稍微庆幸的是——大人没有给人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宋慈拱拱手:“大人!我们可以不管一个平民的遭遇,但是不得不心系国家安危。国家不安宁,不稳定,哪儿有民众的幸福安康?”
宋朝的两位大佬反应太大了。可能、大概、也许他们生存的年代,遭遇外敌入侵太多,赔付款太多,而国内政治派系太多,对抗不了外敌。
像他们这类擅长一技之长的人,想上战场杀敌一千,却做不到,也就将满满地国仇带入到这个时空。
“哈哈……”狄仁杰笑道,“我们呀任何事情都可以做,何必分清楚这件事必须做,那件事必须做,有些事情不用做呢?
寻找间谍,非一朝一夕,需要长时间的斗争。
大人现在的位置不是国家安全部门,而是一个学生,一个失去了父母,没有家产田产的人。大人生活的时代与我们不一样。
我们三个可以不做任何人事,一辈子养养花,种种草,溜溜鸟,斗斗蛐蛐,游山玩水,沉醉于琴棋书画……都饿不着肚子。
而大人不一样,他是一个学生,没有经济来源,所以他不仅为国家考虑,还得为他的肚子考虑。
吃饱肚子,有力气做事麽!更何况大人没有说放下追查间人,而是说分出一部分精力,完成一起委托业务。
你们别忘记了,我们还有一个天神一般的系统。很多东西,无需大人跑腿,系统自动搜集。有了海量数据,我们应付不了委托业务吗?
我们不能只做一件事,同一时间必须学会做很多的事情。并且,每件事情,我们都要做得漂漂亮亮。”
狄仁杰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两位宋朝大佬没有任何意见了,纷纷点头,同意。
接受委托业务,在会人员产生分歧,云宁没有设想过。
他以为自己坐在主位子,一言九鼎,那些进入这会话场景的人都以自己为中心。
通过这一次,云拧认识到自己其实不是主导者,自己只是身处事件中心而已。
对委托业务达成一致,云拧立即向在座的大佬介绍委托业务的详情。
一个时辰后。
狄仁杰率先开口,“实在想不到。大人你所在的时代,还能出现这样的案子。看来每个时代,政治是最大的拳头,乌纱帽是最大的权力。”
宋慈一脸的懵逼。
黄庭坚愤愤然道:“作为一方父母官,在司法公正上,怎么可以做糊涂官呢?”
宋慈迷惑的眼睛望向北宋大书法家,“你们为何都说那一县之官?办案是公安机关、检察院、法-院的人,与父母官有什么关联?”
黄庭坚解释道:“材料中显示,判处骆志专无期徒刑,源于两个方面。
其一燕亚家属抬尸体闹事,引起群众的愤怒。其二那座县城当时正在换届,最大父母官不想闹大时态,糊涂官判糊涂刑期。”
宋慈恍然大悟,“幸好骆志专有一个铁铁的发小,赵正真替他翻案。说实话,我看着材料,心中不免有些鬼火。
作为司法机关的人,没有见过猪跑,吃过猪肉。明眼人差不多看得出尸体的皮肤有别。最主要一点,尸体的脑袋被砸烂,这是一种不让辨别出死者的心态。
骆志专只不过到燕亚家要求到民政局办理离婚证而已,他又是部队的军官,还上阵杀敌,岂能杀人?为了离婚,杀人可能嘛!
还有杀人凶器。用什么凶器杀死了死者?使用何种器械?凶器在哪儿?这些方面是最基本的印证杀人的方法。
而骆志专的案子,公检法的人好像没有认真考虑过。你们说是糊涂案子,我才明白为了当官,有些人压下了此案。
这起案子,疑点多多,我就不相信办案人员判断不出来、看不出来。
尸体出现了腐-败。尸体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