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龙国没有DNA检测仪器
乡镇派出所的公·安人员全靠肉眼辨认死人指纹、足迹、相貌等,用皮尺测量身高,走访从而了解当事人的人际关系、个人行踪。
骆志专这类冤假错案的案子,偶有发生。
三四十多年后的今天,复查这起案子,怎么都不可能抓捕骆志专。
然而限于当时办案条件、环境、认知,加之那具尸体面目全非、脑袋稀巴烂,身上穿着燕亚逃离时的衣服裤子、耳环、手镯等,很容易错认,认定死者书籍燕亚。
燕亚家人抬着尸体在镇政-府、派出所的门口,甚至到县城政-府门口闹事。
这起案子死者涉及乡村一个教师,在当地引起巨大的负面影响,给办案机关造成压力。
迫于当事人家庭、社会和官方等多方面的施压,办案机关先行拘押骆志专。
骆志专上过前线,是打过拖鞋国、美丽国的战士,英雄级别的人物。
公安机关、当地政-府与军队交涉,最后移送到检察院,法-院审判,判了有期徒刑。
骆志专就这么进入了监狱。
骆志专有一个发小叫赵正真,1990年他进入当地检察院工作。无意间,赵正真发现骆志专的案子有疑点:没有核对死者足迹、指纹比对、身高的差别、年龄等证据。
赵正真重新立案侦查此案。经过五年的走访调查,挖掘埋葬的尸骨,审阅现场照片、录像带等现场材料,确定了符合事实的线索,提出十几条关于骆志专无罪的证据。
第一:死者身高与燕亚的身高不一致,死者身高一米五八,燕亚身高是一米六二。人死后,身高可能有相差,但也不可能达到四五厘米的数据。
第二:死者的皮肤粗糙,肌肉结实,手掌满是老茧,双脚常年未穿鞋子而有枯死的皮质;燕亚是十八九岁的姑娘,没有做过农活,手掌不可能有老茧,常年穿鞋子而脚底板不可能有死皮。
第三:孩子的尸体,至今未发现。警方、镇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沿着江寻找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小孩尸体。
……
足够的证据面前,检察院重新立案,起-诉,法-院再审判:无罪释放。
得到无罪释放,他发小赵正真足足奔波了五年,骆志专在监狱服刑期了六年。
军方恢复了骆志专的荣誉,享受相应的军队退伍待遇。
在骆志专服刑期间,他母亲承受不住压力,自-杀而亡。
骆志专的父亲坚信儿子没有杀人,苟活着,艰难地经营着小诊所。其实算不得诊所了,被燕亚家人一闹,什么东西都没有。
骆志专的父亲重新开的是草药店。多亏医术在,仍旧有不少人前来看病,家里不至于破败。
虽然骆志专归来,但是也不可能被部队重新启用。他没有任何的技术,唯有跟着父亲学医术,传承衣钵。
“我舅舅的医术不错,这是遗传的好处。”关乐瑶抬起果汁杯,又喝了一口,“生活渐渐地好起来,日子有了盼头,舅舅也草草的结婚了。
虽然日子好了,但是我舅舅不舒心,不甘心背负一辈子骂名,因为他走到那儿,很多人说舅舅是杀人犯。
如果舅舅不杀人,为何燕亚没有出现?直到现在当地的人认为舅舅还是杀人者。
大家私底下说舅舅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国家才放了他,否则,换做其他人,不可能离开监狱。
舅舅考虑过搬离镇,到外地安家落叶,然而很多事情,最重要是根在当地,不是一句说搬走就可以潇洒地离开。
舅舅委托发小赵正真,帮忙关注燕亚的消息。同时,他赚得的钱财,大部分用在寻找燕亚身上。
舅舅请过十几波农民工,让他们到燕亚家或者燕亚家人所在地跟踪。
其中有一次,一位农民工和燕亚父亲喝酒。饭桌上,燕亚父亲接到一个电话,标注是‘大失’。
那位农民工知道燕亚父亲在手机上标注儿女是‘二女儿’、‘三女儿’、‘四女儿、’‘大儿子’、‘二儿子’。这‘大失’的名字有点古怪,当时燕亚父亲说话的语气遮遮掩掩。
按那位农民工的说法,如果燕亚父亲没有喝过了头,那个老头不可能接电话。
讲话中,他听到‘在上京做工’、‘孙子的户口老家落不了’、‘要不去你二妹妹那儿看看’等话。
获知如此,舅舅亲自奔赴上京,到燕亚的二妹嫁人的地方寻找,依旧没有见到燕亚。即便没有找到燕亚,舅舅还是坚定燕亚没有死,活在人世间。
舅舅说活着要争一口气,要找到燕亚,向乡亲父老证明他没有杀人,他杀光敌人,也不可能杀一个国人。
他只不过是被人戴了一顶绿帽子,想离婚而已,背负罪名,可不好。
舅舅花在找人身上的钱,足足有一百多万。为此,我舅妈实在受不了,多次沟通无果,离婚收场。
我舅舅无罪归来,在千禧年和一个邻居家的姑娘结婚,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姑娘。两个孩子在学习被同学不少说杀人犯的孩子。
舅舅更是希望找到燕亚,证明他没有杀人。至今他没有放弃,用行医赚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