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俩现在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先不说这次因为去挑衅安然的铺子才被抓进来,更何况他们和安然早就断了关系。
自从把安老三的尸骨卖给安然的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能够和安然说得上话的资格了。
安老太一脸不甘心的,对安老大说道:
“老大,我可不想在这里待上个十年八年的!
你得赶快想办法把我给弄出去。”
安老大心里烦透了,本来以为自己可以顺风顺水,没想到又遇到了这样摊子麻烦事。
若不是和安林的前程有关,他真想甩手不管,由着她在牢里待着,省得她出去找不痛快。
“娘,你说的到轻巧,安然那死丫头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
去求她还没开口就要被她身边那两个给打死了。”
“这死丫头真是太可恨了!怎么好好的会和林县令扯上关系!”
安老太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安然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娘,你就别想了,这可是刚才那师爷亲口和我说的,断然错不了!”
这么一说他们两个就更绝望了,事情来来回回绕不过安然这一关,可是他们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安老太心想,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让老大直接去碰碰运气,大不了再花些银子,反正那丫头死丫头也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
“老大要不辛苦你一次去找那安然一趟。
反正咱家现在有银子,那死丫头也是个贪财的,用银子砸她!”
安老大现在心里可是恨透了安老太了,他原本还想着拿钱去做几个买卖把自己的势力扩大一些,谁知道遇上这么摊子事情。
“娘,如今家里的银子都在买卖上面,要是再拿多,我可是拿不出来了!”
安老太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埋怨,于是便满脸不高兴地对他说道:
“怎么难道你现在嫌我花你银子了?
你们家不是有个安芳,她现在可是那酒楼的少奶奶。
让她多拿些银子来帮衬咱们,等过了这个坎,以后我定会好好谢她!”
安老大听他这么说,脸上更是黑了几分,
“娘,你别老想着打主意到芳姐那去。他们山长水远的,远水救不了近火。”
安老太一听顿时拉下脸,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撒泼打滚的闹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现在有了本事,用不着我了,就想不管我了!
恨不得让你亲娘老子在这大牢里发霉发烂,自个儿在外面过的潇洒如意!”
安老大平日里和安老太关系是不错的,如今见到他娘这样顿时心下有些不忍,便将她一把从地上扶了起来,好言安慰,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办法总归是要想出来的,我哪里会让你在大牢里呢?
我早说了,要让你在家里好好的享清福,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给你想办法的,你别急!”
安老太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见着他说话的样子,心里便得意了几分,果然还是自己有本事能够拿捏得住家里的这几个人。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你别担心银子,反正现在家里有生意,银子是赚得回来的!”
安老大这时候只能自认倒霉,硬着头皮应下了,转身就要出去。
安老太倒是淡定了许多,一脸从容的送他到牢房门口,还不忘交代他,
“老大,你下回来给我带些酒菜来,这里的东西实在是难吃极了。”
安老大听了以后,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大牢,离开之前还不忘和那阵老头又道了声谢。
从县衙走出来,看着青天白日,这才让安老大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方才在那大佬里实在太让他觉得压抑了。
上了马车,他便让车夫去到安然的铺子门口。
原本想进去看看那死丫头在不在,可是看看门口那大排长龙的景象,心中又羡慕不已。
他转念一想,万一在这里和她闹起来实在是太丢人,于是又让车夫把车赶到了安然家却发现大门紧闭。
吃了闭门羹的安老大心中觉得很是晦气,想了想还是直接回家。
等他一进家门,便被在那里等着的安文氏给一把拉住,
“相公,怎么样娘的事情可有进展,什么时候能把人给赎出来?”
安老大看着安文氏一脸急切的模样,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事情没办成,他只能好言地安抚道:
“可能要费些时日。一时半会儿哪有那么快把人给救出来!”
安文氏一听当时就不愿意了,她垮下了脸和安老大在那里说道:
“这么紧急的事情,怎么还能再拖时间?
林哥儿今天早上的脸色都已经不好了,若是再拖下去,万一他生病怎么办?到底怎么说?你跟我说清楚!”
安老大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下去了,便一五一十的和她说道:
“如今衙门里的人都不肯收我的钱,不敢管这件事情。
这可是林县令亲自发了话的,没人敢接下来!”
安文氏一听顿时一惊,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