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师爷好像是话里有话的意思,安老大赶忙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塞到他的手中,小声的问道:
“此话怎讲,还请大人给指条明路!”
师爷暗暗的捏了捏手中的银子,心中很是得意,就直接同他解释道:
“眼看到年底了,衙门里为了业绩好看,都会把犯人的数目统计完了以后送到县里去。
若是你不提早将你娘救出来的话,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得去县里再赎人了。
你也不想她这么一把年年纪还要带着枷锁,坐着囚车去县里吧!”
安老大听了以后心中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若是娘被送去县里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可真的就要影响到安林了。
想到这里,他便赶忙向师爷道谢,小声的问道:
“我娘的事情并不严重,若是到了县里会不会走个过场就把人给放了?”
师爷听了以后摇摇头,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到了县里只会更麻烦!
因为这可关系到知县老爷的官声。,说不定他会把人一直关到明年的秋天。
你那时候再想救人出来,可要花不少心思了。”
对于这县衙里的事情,安老大自然是不明白的,听了师爷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他想了想便问师爷,
“我今天能见我娘一面吗?她这么大年纪了,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好歹去牢里打点一下才是!”
师爷念及他这份孝心,就从旁边喊了个衙差,让他陪着安老大去一趟大牢里见安老太一面。
临走前还不忘细细和他交代道:
“那牢头姓郑,是个爱喝酒的。你给他个几个铜板,自然能让你娘在里面住的舒服一些!”
安老大赶忙向师爷道谢,
“大人的这份情我记下了,改日请你去迎宾楼好好的喝一顿。”
师爷自然也乐得同安老大搞好关系,毕竟人家现在在镇子里面做生意也是风生水起的。
说不定将来也能成个大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安老大这才随着那名衙差去到大牢里,才走进去那扑面而来的霉味,就让他瞬间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不禁皱了皱眉头。
当年他可是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大牢,没想到为了老娘还是得亲自跑一趟。
衙差把他介绍给牢头后转身便走了,安老大闻着他那一身呛人的酒味,就知道这是方才师爷说的那个郑牢头。
他赶忙掏出一把铜板塞在他的手中,热络的说道:
“官爷,麻烦你行个方便让我去和我娘说上几句话。”
郑牢头看他也是个知情识趣地,便将她领到了安老太的牢房门口,打开门锁对他说道:
“你进去说说话,别耽搁太久,不然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
“知道了,自然是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安老太太正躺在地上的稻草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响动这才醒来。
她看见安老大走了进来,顿时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急切的拉住他问道:
“老大,你可算来了怎么样?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这里的跳蚤都快把我给咬死了,我实在是不想再呆了!”
安老大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娘,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又闹到大牢里来了。在家里呆着不自在吗?”
安老太没想到老大一来就数落自己,想着这次的确是自己一时脑子发热,做错了事情,难得有些愧疚的对老大说道:
“我本来只是想去那丫头的铺子里气气她。
谁知道人没瞧着还被捆来了这里,真是晦气的很!”
安老太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干嘛好好的没事跑去招惹安然,如今倒好又在这里脱不了身。
安老大听了她的话,沉着脸,闷着声说道:
“娘,你也真是会给我添乱,眼下这个情形你怎么能去寻她的麻烦!
你这不是要毁了咱们家林哥的前程吗?”
安老太方才还想对着安老大发脾气,可是一听和安林有关,顿时闭了嘴,她隐约间也知道自己这次闯了祸。
“老大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你想个法子帮我出去,反正咱家现在也不差钱!”
安老大恨恨的瞪了她这个还不肯消停的老娘一眼,
“娘,现在可不是银子的事情了!
你知道安然是谁,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他和这林县令的关系不一般,是他们家的座上宾!
你这样招惹她,那岂不是当众让林县令难看。
如今衙门里上下都没有人愿意接我的银子!”
安老太一听顿时一脸紧张,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什么!那个死丫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和县令攀扯上关系!
真是个狐媚子,到哪里都能勾搭这些野男人!”
安老大听了她的话赶忙上前来,急急的捂着她的嘴,一脸惊恐的说道:
“娘,你可闭嘴吧!县令老爷的事情你也敢乱说,当心他请你吃板子!”
安老太也知道方才自己说错话,赶忙闭了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