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安文氏都知道安老太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私底下便拉着安芳和她一起招呼着安老太。
安老太满脸嫌弃的打量着她们住的地方。
“这屋子实在是太小了,连安家老宅都不如,你们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安老太很是鄙夷的和安文氏说道。
安文氏听见安老太这么说,正好让她找着了台阶下,于是拉着安芳做出一副悲戚戚的表情同安老太说道:
“娘,你还不知道老大可算遇上难事了,就是因为安蓉那个丫头!”
看着眼前一脸心事重重的安文氏和安芳,安老太哪里还忍得住,急吼吼的说道:
“你们快点把事情跟我说清楚,老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安文氏这时候用帕子轻轻擦了擦眼睛,眼眶微红,一脸委屈的对安老太说道:
“娘,你可不知道安蓉这丫头在金服里闯了大祸。”
安文氏说着就停了下来,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满脸懵逼的安老太,继续说道:
“如今安蓉被老爷送到了县衙,下了大牢。
就连老大也受了牵连,管事的位置都给丢了。
咱们一家这才被人从金府撵了出去!”
安老太听见她的话,觉得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糟糕,安蓉居然又入了大牢。
她顿时气急败坏的上前,紧紧的抓住安文氏的手腕,黑沉着脸追问道:
“好端端的她怎么又被下了大牢?
不是让你们看着她一点,怎么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安文氏被安老太抓得生疼,可是她又甩不开,只好用眼神向一旁的安芳求救。
安芳见这种情形,赶忙上前来帮着她娘打圆场。
“奶奶,你先别急,听我跟你说。”
她边说边把安文氏的手,从安老太的手腕里救了出来,心中暗道,这个老太婆真是粗鲁,一身的蛮力。
安老太满脸焦急的瞪着安芳,等她继续往下说,
“那日金府寿宴,老爷请了安然来做厨。
安蓉向来和安然不对付,所以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巴豆粉。
后来她在菜里下药被发现了,就把老爷下了大牢!”
安芳的这番话倒是详细的,把那日的事情说了个仔细,安老太这回是彻底听明白了。
引得她顿时嘴里恨恨的咒骂道:
“安蓉这个蠢货,和她那个懒货娘一样,又蠢又笨!
这种事情都能办砸,还把老大给牵累了。”
在安老太心里所有让安老大不快乐的人都是祸害,没想到安蓉居然把老大捧了这么多年的饭碗给砸了。
所以现在安老太心里是恨毒了安蓉,压根都不会心疼她此刻身陷大牢。
“老大的差事是不是彻底黄了?”
安老太还有些不甘心的问着她们。
“金老爷把相公降成了普通的杂役。”
“真是造孽!老大在金府做了大半辈子的管事,这人前人后的那份体面就没有了!”
安老太咬着牙在那里说着,心里是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安蓉。
安文氏见事情已经说开就没有那么多顾虑,就直接和安老太商量道:
“娘,如今安蓉在大牢里,怕老二家的到时候要来闹起来。”
安老太一听,瞪大了眼,大骂道:
“她敢!要不是他们家的死丫头惹事,老大也不会丢了管事的身份!
他们要是敢来闹事,看我不仔细了他们的皮!”
安文氏和安芳听到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安老太在前面顶着,她们可就省了好些麻烦。
“奶奶,你喝杯茶,歇歇气!”
安芳是个会看眼色行事的人,自然让安老太心里平和了不少。
看着安芳再想想安蓉,安老太觉得孙女有安芳一个就够了,至于安蓉这个蠢货就有她自生自灭了。
安老大从他娘那里得了信,就赶忙去亨通赌坊找刘大麻子商量,他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亨通赌坊门口,自然有人将安老大迎了进去。
这次再见到刘大麻子时,他对安老大已经不再像上两次那般热情,脸上挂着一副冷冷的模样,让安老大有种不好的感觉。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安老大还是主动向他说道:
“刘老哥,我刚才从我娘那里听到,说是昨日那小兔崽子竟然跑了,是怎么回事?”
刘大麻子一听,好家伙,这个安老大现在居然敢上门来责问自己,于是他脸色更加阴冷了几分,冷着声说道:
“你今日还好意思上门来寻我,昨日我可是白白的损失了三个兄弟!
既然那兔崽子身边有着那么厉害的高手,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刘大麻子对着安老大也没了之前的好口气,想起昨日的损失就让他格外恼火。
既然两边合作肯定是要不留底牌这么藏着掖着,根本不像是想做生意的人。
刘大麻子的一番话让安老太很是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刘老哥,你这样说兄弟我就不明白了,之前我就告诉你,那姐弟俩不过是孤苦无依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