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麻子黑着脸让他们退下,皱着眉头心中想着这件事情可要和安老大好好的算计算计。
毕竟他可是折损了三个兄弟,看样子要和安老大好好的重新谈一谈分成的条件了。
安老大这时在那简陋的宅子里做起了黄粱美梦,想着明天就可以把安然的方子拿到手。
他今天就让安文氏给他烫了壶小酒,买了几个熟菜,美滋滋的坐在那里喝了起来。
安文氏有些看不过,就在一旁不悦的说道:
“相公,这么些酒菜要花多少银子?”
安老大笑得一脸陶醉的说道:
“怕什么?明天等咱们有了那只下金蛋的鸡,要什么就有什么!”
安文氏在一旁听着,心思活泛了起来,难道那件事情已经成了吗?
她早就知道安老大要对安然下手,看他今日这副开心的模样,想必是这件事情水到渠成了。
安文氏脸上堆起笑,拿起酒壶给亲自把杯中的酒斟满,在一旁笑道:
“今日芳儿还在同我说,想要换个宅子,这个宅子实在是太破旧了。”
安老大听了以后,一脸嘚瑟的点点头说道:
“这算得上什么大事情,等过两日咱们就可以买新宅子了!
到时候就按金服的那个样子来买,而且我还要把金府的差事去辞了。”
安老大满足的想着,若是自己能够在镇上有这么一个摊子,何必再去看人脸色去做杂役。
原来他在金府好歹是个管家,可是如今身份不同,安老大便打算直接将差事辞了一门心事地回家当老爷。
安文氏这会子心花怒放,赶忙上手开始帮着安老大揉捏着肩膀,一脸温柔的笑道:
“若是能有这么一天,那我这辈子都是值了。”
安老大满眼喜气地对她说道:
“你就等着瞧吧,明天就可以得到好消息了!”
第二天一早,安老太趁着他们几个下地去了,自己便急匆匆的来到村口,坐上牛车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来到了镇上。
匆匆忙忙来到金府门口,想要门房去找安老大出来,可是门房见着她来却满脸鄙夷的说道:
“如今你儿子可不是金府的大管家了,没事你也别随便上大门来!”
安老太一听,顿时眉毛挑起瞪着门房大骂道:
“放你娘的屁,我家老大就是金府的管事!
你是哪瓣蒜?还敢当我的面说这些!”
门房见着安老太这不讲理的样子,对她嘲笑道:
“你个乡下老太婆也敢到金府门口来闹事!
你儿子早就不是什么管家了,现在他根本不住在府里!”
安老太一听顿时大惊失色,难道老大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好好的连管事的都不当了!
可是安老太是向来不会善罢甘休的,揪着门房在那里死缠烂打,就要让他把安老大叫出来。
门房被她闹得没办法,没好气的说道:
“今日他还没来,你在门口等着吧!”
安老太没有办法,只有乖乖的等在对面的巷子口。
原本她想在大门口台阶上,却被那几个门房赶了出去。
安老太在那里恨恨的骂着门房,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等老大来了,看我不让他收拾你们!”
安老太总觉得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孤零零的在那里等着安老大。
安老大昨晚在宅子里喝酒喝得有些多了,所以今天起的比较迟。
想着今天不过是去金府辞职,他救悠哉悠哉的来到金府门口。
他没想到居然看见安老太蹲在巷子口,赶忙上前打着招呼,
“娘,你怎么来了?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等消息才对!”
安老太见着安老大顿时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拉着他呜渣渣的说了起来,
“刚才我去府里找你,他们怎么说你如今已经不是管事的了!”
安老大一听脸色变了变,眼神也闪躲了起来,这件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和安老太说,没想到他娘就自己找到金服来了。
于是他岔开话题一脸紧张的问道:
“娘,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安老太这时一脸害怕的看着安老大说道:
“难道你不知道吗?昨天那些人可没有办成事!
虽然他们把安康绑走了,但是还是被人给追了回来。
那小兔崽子如今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呢!”
安老大一听顿时脸上的血色都退了下去,惨白的一张脸问道:
“娘,你说这可是真的?”
安老太看着安老大的确不知道,于是赶忙解释道:
“老大,你还不知道!这下可糟了,咱们会不会受牵连吃上官司?”
被安老太这么一说,安老大也是心慌意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仔细思考了片刻,终于冷静了下来对着安老太说道:
“娘,我得去问一问,要不你先回去!”
安老太哪里肯和安老大分开愿,一脸关心地同他说:
“不行,今日我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就算我回去了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