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说一说,你是如何想到写出了这样一篇才华横溢的策论的?在写一篇证明一下自己也不为难嘛。”
“这……”宋志远眼神闪躲:“陛下,臣,臣有些紧张,怕,发挥不好,有辱圣听。”
“不敢就是不敢。”范宇朗不服气:“我的策论,你可以偷走,我的才华,你偷不走!”
“你胡说!”宋志远干脆破罐子破摔:“就算你可以写一篇新的,也只能证明你还有点才华,但也不能证明我偷了你的策论,人证物证呢?”
“陛下!”秦公公突然在门口喊了一声:“陛下,凌王殿下身边的侍卫辰兮,抓到了春闱当夜值守的侍卫!”
宋志远一听瞳孔一缩,猛地往后面看去。
“带进来!”
辰兮压着一个身穿便衣背着包袱的男人,他一脚提在了男人的膝盖上:“跪下!”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侍卫一头磕在了地上。
“陛下,卑职抓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正准备逃跑!”辰兮一把按住了那个侍卫:“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侍卫吓得浑身都在哆嗦:“陛下饶命,春闱当夜,有个人找到了小人,给了下人一块令牌,和许多的钱
,说只要小人把他放进去,事后,他就给小人很多钱帮助小人离开上京城!”
说着侍卫双手将令牌给托举了起来。
令牌上刻着一个十分清晰的“宋”字。
真相大白,人证物证具在。
宋志远也无从抵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混账!”皇帝怒不可遏,严声说道:“你宋家当真是权势滔天,连春闱的策论你们都敢偷换,你们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啊!”
“陛下!”宋志远吓坏了,一头用力地磕了下去:“陛下饶命,小人一时糊涂……”
“来人!将这目无王法的混账拖下去,拔了他身上的锦衣华服,丈打五十丢出去,流放一千里,永生不得回京!宋家满门全部流放八百里,将宋家宅子腾出来赐给新科状元范宇朗!”
宋志远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来人,传朕旨意,贤王督办春闱,漏洞百出,竟有人私换试卷,都不得所知,罚俸半年,禁闭思过两个月,不得离开贤王府半步!”皇帝飞快写下了一道诏书。
这试卷被换,本就是大事情,不但偷换试卷的人要受到惩罚,连带着督办的人也要受罚,才能给天下人一
个交代!
太快了。
这一切,从放榜到现在,不过半天的事情,宋宋志远就从新科状元变成了流放一千里的罪人。
连带着傅沧澜都受到了重责,重创了他的养母皇后!
辰兮抓这个侍卫也太快了,不过一个时辰就抓住了,这侍卫也太老实了,有什么话是真的敢说!
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
白柠闲说不出来,只觉得一起顺利的不像话。
白柠闲抬头看了一眼立在厅中,并未多说话的傅珺璟,心头猛然一怔。
“凌王,这个事情,你处理的很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案子查的水落石出叫朕刮目相看!”
“父皇谬赞,巧合罢了!”
“巧合?哈哈哈。”皇帝愉悦的大笑了几声:“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巧合,朕吩咐你做的两件事,你都做的极好,朕很是欣慰!”
“谢陛下,今日的事情,是闲儿提了一嘴,儿臣不敢居功。”
皇帝的目光缓缓落在了白柠闲的身上,那双眼眸慢慢变得深邃了起来,他笑了一声说道:“好啊,昭和聪慧过人,心思细腻,朕心甚是愉悦,赏!”
“谢陛下!”白柠闲谢了恩,抬头看了一眼傅珺璟。
这就是
,他要给自己的礼物么?
宋志远屡次挑衅,还将刘彩英送到了宫中,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结果便是这般惨烈。
傅沧澜要杀自己,这一次怕是受到了重创了!
马车里面,傅珺璟靠在软榻之上,双眸平静,嘴角含笑:“这个礼物,喜欢么?”
“原是王爷做的手脚!”白柠闲怎么也能猜到个大概了,不然,怎么会如此顺利?
“你聪慧,什么都瞒不过你。”傅珺璟轻轻捏起了茶杯:“心有魔怔,经不起诱惑而已。”
说的简单,可做起来,真的有这么简单么?
一步一局,都错不得,若不然,齐家,范宇朗都要跟着遭殃!
“难怪王爷不监督春闱,是打定了注意让它办不成。”
“也不是。”傅珺璟相当认真:“查到是宋志远那刻,本王才想到的。”
他要杀白柠闲,那就让他全家都活不成!
白柠闲心头一怔,为了她?
花了这么多的心思,皆是为了她?
噗通噗通。
情绪翻涌,心跳突然加快了起来,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喜欢么?”傅珺璟微微俯身靠近白柠闲。
距离拉近,精致的五官近在眼前,薄唇亲启吐气如兰
,撩拨心弦。
白柠闲的心跳更加的快了起来,她侧过头去,不看傅珺璟的眼睛,沉声说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