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璟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十分为难地开口道:“既如此,儿臣便试一试吧。”
“速速查明真相,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是!”傅珺璟站了起来:“父皇,其实方才在路上,闲儿提了一个办法,儿臣觉得可以一试。”
嗯?
她什么时候提出办法了?
“依你。”
“来人,传宋志远。”
“是!”
白柠闲站在旁边看戏,目光落在了那道屹立在厅中的影子上,他年纪不大,身形有些消瘦,却如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细细斟酌过得。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似乎察觉到了白柠闲的目光,傅珺璟回眸冲着她挑眉一笑,眼中染上了几丝深邃。
须臾,宋志远便气势盎然的走了进来:“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平身!”皇帝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朕听说,你那篇策论写的极好,背来,朕听听。”
“是!”宋志远骄傲地开口:“圣贤已仁,知天下忧苦……”
范宇朗听到宋志远将自己的策论背的行云流水的,顿时握紧了拳头,可御书房之中,不是他一个身无功名的拼命可以开口的。
他只能
听着宋志远用卑劣的手段,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实在是可恶之极!
这一点,宋志远着实聪明,提前将整篇策论给背了下来!
他洋洋洒洒十分自信地背完了策论:“臣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需要陛下指点。”
“嗯。”皇帝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确实写得不错。”
“本王有疑。”
宋志远侧着头看了一眼傅珺璟:“王爷?怎么?难不成王爷是因为在下方才在外面和昭和郡主发生了口角故意找茬?”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不打自招啊!
就这智商,怎么想到偷换策论的!
“哦?”傅珺璟眼神微暗:“原来你还与闲儿发生了口角。”
宋志远一怔,不知道为何,傅珺璟说这句话让他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他努力平复自己,这不过是个有名无实权的废物王爷而已,怕什么!
“王爷有何疑惑,说出来吧。”
“文中提到‘寒冬腊月,无食果腹,遇青兆,年十三,相依为命’这是什么意思?”
青兆?
嗯?
你就算是改个名字,也不会露馅儿的这么快啊,这智商啊!
宋志远好似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般:“这是引用了在下去乡
下寻访的一段经历,有个叫做青兆的少年,家中贫困,是食不果腹,在下心中感慨,便将身上的食物与钱财赠与他,与他相依为命的过了一段时间!”
“你胡说!”范宇朗终于忍不住了:“后面还有一段‘又遇虎,隧一并养之,满园幼儿无所依,隔墙富人乳洗浴’,这明明是说的,我遇到青兆的时候,我十三岁,和青兆相依为命的过日子,后来遇到了虎弟,又收养了一院子的孤儿!”
明明是一段凄凉无比的生活,却被宋志远随意曲解了,这让范宇朗怒不可遏!
“你又是何人!”宋志远冷眼盯着范宇朗:“这是我自己写的策论,怎么轮得到你辩解?”
“你自己的策论?”范宇朗嗤笑了一声:“你的策论之中出现的青兆,虎弟,都是我收养的孤儿,院中还有许多的孤儿,四小姐可以作证!”
皇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白柠闲。
白柠闲缓缓上前行礼:“陛下,范宇朗所言属实!”
“怎么可能!”宋志远满眼阴霾:“昭和郡主,你别因为我们之间那点小事情,便找个人来随意的污蔑我,那策论就是我自己写的!”
“既然是你写的,他怎么如此
清楚?”
宋志远目光诡异了起来,指着齐太傅说道:“定是齐太傅透露给你们的,诗会的事情,你们怀恨在心,联手要想害我。”
紧接着,他一掀衣袍跪在了皇帝的面前:“陛下,臣冤枉,是他们诬陷臣,给臣设下的全套,齐太傅,齐太傅把臣的策论透露给了这个人的,他们诬陷在下!”
白柠闲:……
垂死挣扎,还妄想拉着齐家下水!
“胡言乱语!”齐太傅怒不可遏:“你提亲不成,将晚宁推入水中的事情,我们齐家毅然不计较了,你居然还把脏水泼到了齐家来!”
“我泼脏水?”宋志远嗤笑:“是你们自导自演,要污蔑我才对,陛下,他们要害死臣,请陛下做主!”
他一副悲戚的模样,就好像白柠闲他们真的在诬陷他一般。
“够了!”皇帝冷呵了一声:“别吵了!”
顿时,众人全都闭上了嘴巴,宋志远紧紧拽着衣摆,心中得意的很,反正他是一点错处都没有,还多亏了那高人教导自己的这些话。
那点银子,没白花啊!
范宇朗攥紧了衣摆,强忍着怒意。
他食不果腹寒窗苦读十数载,为的不过金榜题名。
他院中
孩子懂事乖巧支持他,为的也是他金榜题名!
青兆虎弟小小年纪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