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对我大呼小叫,从小到大,白二公子用过的东西就用来打发我,不是他不要的,也轮不到我,家中的嬷嬷对我随意打骂的时候,白相在什么地方?教书先生要对我下毒的时候,白相在什么地方?府中下人苛刻我母亲的时候,白相又在什么地方?宠妾灭妻,小妾当家,说起来都叫人笑话。”
白子岩就这样将白家的不堪,一股脑的揭露了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所有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御史台的言官都掏出了小本本,好刺激,好刺激啊?
这不参白启年一本?
别人说来,他们都不相信。
但白子岩不同,他只是一个孩子,他能说谎么?
肯定不会。
若果不是白启年苛待他,他能认别人做父亲?
白子岩可是陛下亲口说的有风骨的少年郎。
陛下能看错人么?
肯定不会!
连白洛染都惊呆了,白子岩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知书达理,绝对不会说出来这种话的。
她就是想到这一层,才敢当众逼迫白子岩的。
好在白启年的脑袋转的够快,立刻说道:“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为何不告诉父亲,父亲根本就不知道。 ”
他还是一个慈父的模样,一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受到了多大的委屈的慈父的模样。
众目睽睽之下,睁着眼睛说瞎话。
知不知道这种事情,谁说得准?
“是啊。”白子岩顺着白启年的话说了下去。
众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如果说白启年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那他这样也情有可原。
也不算是错啊……
白启年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能挽回一下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
却没有想到,白子岩又补了一句:“因为我见到你的时间少之又少,在那点儿可怜的时间里面,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出来我受的委屈!”
短短几个字就将白启年堵得无话可说。
在众人的面前刻画了出一副,白启年根本就不在乎白子岩,甚至让白子岩受到了许多的欺辱的画面。
白逸风合时宜的牵着苏畅影的手走了进来,他平静地看了一眼白启年,眼中的强大与冷冽让人忌惮 。
他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些年,本王的世子给白相添麻烦了,本王准备了礼物,一会儿会派人亲自送去,当是谢礼了。”
白启年:?
他在这里说这么多,难道是为了这谢礼么?
他就
是为了钱么?
他却这点钱么?
白逸风还好死不死的补了一句:“听说白相的条件不太好,当初还扣了我闲儿的嫁妆,今日,你既然开了口,那本王也不好拒绝,五万两黄金,您意下如何?”
那一瞬间,白启年的脸都绿了。
五万两?
他好歹是一个丞相,他没见过五万两么?这不是嘲讽人是什么?
不对,他是为了钱么?
众人一听,觉得特别合理了起来……
白启年当初让苏畅影带着白子岩答应的那么干脆。
现在又在这里说三道四,难道是看到苏畅影嫁给了宣武王,想要钱?
白柠闲都快要笑死了,难怪白子岩如今说话,处理事情,变得游刃有余了,原来是有人教的好啊!
白子岩眉峰微微一挑,瞧了一眼白柠闲,眼中写满了笑容。
以后,再也不让人欺负他们了!
众人探究的目光之后,白启年终于变了脸色:“宣武王言重了,子岩是我的亲生儿子,再多的钱,我也舍得!子岩终究是我家的孩子,宣武王爱屋及乌,现在看着喜欢,若是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呢?您还年轻,自然能还有孩子,但,子岩是我一手养大的,宣武王不会夺
人之好吧?”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道德绑架玩的十分的牛。
苏畅影气的不轻,扑了过去,恨不得手撕了白启年。
白逸风拦住了苏畅影,一双眼眸平静地落在了白启年的身上,眼眸之中闪烁着几分凛冽与肃杀:“第一,白相若是疼爱子岩,子岩怎么会选择离开?陛下都夸子岩有风骨,难道在你心中,他是势利眼的人?”
这句话直接堵住了白相的话,若是他说白子岩看重了宣武王的身份,所以跟了宣武王,那就是觉得皇帝的眼光不好。
白启年紧紧握着拳头:“子岩年纪小,难免被奸人蛊惑。”
“是么?”白逸风眼神微冷:“陛下刻意开恩,子岩可以参加春闱,就证明他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并非是懵懂无知的孩童,白相的意思是,陛下看错了人?”
白启年一下子就急眼了,立刻说道:“宣武王不要胡说八道,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自己的孩子,日后受到委屈。”
众目睽睽之下,一句话说错,他就完蛋了。
白逸风抬起头,护着苏畅影,大声说道:“第二,本王一不纳妾,二不会再要孩子,会将白柠闲与白子岩视为己出,谁若
是敢对他二人不敬,便是与本王作对。”
众人:!
一不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