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之后,傅沧澜愣住了,握着圣旨的手指头都发白。
白柠闲背着手盯着傅沧澜:“贤王,如何?”
“是本王误会了。”傅沧澜将圣旨还给了白柠闲,绷着一张脸就想要走。
“慢着。”白柠闲背着手盯着傅沧澜:“贤王阻碍办案,出言污蔑本宫,这就想走?不合适吧。”
傅沧澜面色一僵,转身看向了白柠闲:“你什么意思?本王知道是误会,不是道歉了么?”
“道歉?”白柠闲笑了。
没想到傅沧澜也这么天真。
“凌王妃,本王自知道是误会了,已经像你道歉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的是贤王才对。”白柠闲背着手盯着傅沧澜:“你在众人面前,指名道姓骂我是煞星,你道歉了,就能挽回我的颜面?”
“你……”傅沧澜没想到白柠闲会揪着这句话不放,冷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秦公公。”白柠闲侧目看向了秦公公,一字一句地问道:“污蔑当朝王妃,应该如何?”
秦公公眼神一暗,看向了傅沧澜,无声叹了一口气,毕恭毕敬的说道:“污蔑当朝王妃,其罪名当流放八百里。”
傅沧澜脸色一
变,猛地看向了秦公公。
“但是,贤王身份特殊,还是入宫请陛下裁决才是。”
请陛下裁决,再好不过了。
皇帝若是拿不出一个可以平复众人的答案,也是麻烦。
白柠闲这是警告傅沧澜没事别瞎逼逼,别蹚浑水,没事找事干。
傅沧澜嘴角抽了一下,却知道,这是皇帝处心积虑的替他留的退路,到底没有说什么,转身跟着秦公公进宫去了。
白启年瞧着傅沧澜离开,一颗心跌入了谷底,猛地跌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格外难看。
白柠闲缓缓回眸盯着白启年,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是明日,白家还是不交出真凶,走着瞧!”
她眉眼的冷冽,让白启年不禁回想起那个祠堂里面的箱子,箱子里面面目全非的杀手的模样,简直就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一想到,便让他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白柠闲觉得多看白启年一眼都十分恶心,扶着傅珺璟上了马车去了。
安神香轻轻缥缈着,映衬的傅珺璟的一张脸更加苍白。
白柠闲扶着他躺在了铺好了软垫的榻上,轻轻拨弄了一下安神香,将其熄灭,问道:“你进宫去了?”
“嗯。”傅珺
璟又咳嗽了几声,他一咳嗽,就给人一种扯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的感觉。
“身体不佳跑什么?”
“王妃为了给本王讨一个公道,拼尽全力,本王怎么好躲起来?”
白柠闲嗤笑了一声,有种后知后觉的感觉:“王爷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无非就是想要白家付出代价,我又怎么好不推波助澜呢。”
凌王府守卫森严,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什么大事情,怎么好端端的,刺客闯入,刺伤了傅珺璟,这没道理啊。
除非,傅珺璟故意的。
他知道白家有人刺杀他,他故意的。
真是心狠手辣。
傅珺璟盯着白柠闲看了许久:“本王没想借你的手湮灭白家。”
这句话让白柠闲一愣,抬起眼睛盯着傅珺璟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之中揣测出他的内心一般。
“稍有不慎,我就会万劫不复。”傅珺璟的眼中流露出了白柠闲从未见过的悲哀:“父皇也绝对不会为了我一个背负煞星之命的皇子大动干戈。”
他们都想要他死!
傅珺璟这样说,白柠闲就明白了。
他想要证明给自己看,知道他疏忽一点,就会命丧黄泉,还有一个只怕是试探皇帝,会如
何处理他遇刺一事。
只不过,刺杀的人那么多,傅沧澜只怕也在其中,傅珺璟怎么盯上了白家。
难道是为了自己手中的这一刀?
傅珺璟突然伸手,解开了白柠闲手上的绷带,轻轻抚摸着她掌心深深的伤痕:“我工于心计,却从未算计 你,你今日为我豁出去了,我此生,必定用生命保护你。”
君颜如玉,眸光璀璨,灿若星辰。
承诺深重,重如泰山,绝不违背。
噗通,噗通。
白柠闲清晰无比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动心了。
为了傅珺璟这句誓言,她动了真心。
就算白柠闲一直逃避着,可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动心了。
心中埋下的悸动的种子,无声无息的长成了一颗不大不小的树,想要剔除,就是剜心的痛。
可,真的能相信么?
傅珺璟青春年少,日后还有大把的时光,谁知道会怎么样?
或许,他现在是喜欢的,那大概是没接触过什么女孩,才有这种情窦初开浅薄的喜欢。
白柠闲不敢赌上自己的感情。
她轻轻从傅珺璟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一生太长,不要妄下定论。”
傅珺璟不依不饶,再次
握住了白柠闲的手,和从前劝白柠闲相信他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