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闲眼神微微一变,傅珺璟怎么来了?
傅沧澜也愣住了,抬头看向了人群,傅珺璟不是中毒受伤了么?还起得来?
马车停在了傅珺璟面前几步远的距离。
秦公公先下了马背,站到了马车旁边。
一片寂静之中,辰兮扶着羸弱的傅珺璟下了马车。
他的脸色惨白,唇瓣毫无血色,看着叫人心惊肉跳。
身影在风中轻轻摇曳,衣袍鼓动,显得他更加纤瘦了几分,好像风大一点就能把他吹走一般。
那模样,莫名的叫人心疼。
尤其是白柠闲,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来话,目光深沉的看着那略带摇曳的身影。
寂静之中,傅沧澜缓缓开口,语气不善地说道:“三弟怎么来了?不是说你中毒了么?”
“是。”傅珺璟在辰兮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向了白柠闲,直到站到了白柠闲的身前,将她庇佑在自己身后,傅珺璟才说:“咳咳咳,只不过本王再不来,家妻岂不让人欺负了去?”
众人:?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胡言乱语!
傅珺璟立在白柠闲的面前,衣袍鼓动,不怒自威。
纵使病弱,却不见丝毫的胆怯与懦弱,与众人记忆之中那个胆小
怕事的皇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傅沧澜眼神越发深邃了起来:“欺负?三弟这话说的,这么多人瞧着,谁欺负了你的妻子了?嗯?是凌王妃咄咄逼人,是凌王妃私自带人围了白相府,这么多人看着呢!”
“家妻温顺,若不是逼急了,怎么会咄咄逼人?”傅珺璟云淡风轻。
温顺?
哪只眼睛看出来白柠闲温顺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好好,你说她温顺就是温顺。”傅沧澜不与傅珺璟争论这个问题,沉声说道:“众人都看着,白相乃是朝廷重臣,单凭着一纸口供,你们就要围堵白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是啊,凌王,老臣一身兢兢业业,确实是无辜的,老臣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呢,请凌王手下留情,给一条活路吧。”
好笑,他们又何时给过白柠闲和傅珺璟一条活路。
“咳咳咳。”傅珺璟压着声音咳嗽了两声,紧紧握住了白柠闲的手,转头看了她一眼:“走吧。”
“走?”傅沧澜一怔:“三弟就这样走了?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用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么?”
“对。”白柠闲嗤笑:“白相是应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白启年眼神越发冷冽:“我要进宫,我要见陛下,我是冤枉的。”
“三弟,你们围着白相府,不让人出去,难道想要屈打成招么?”傅沧澜严声呵斥:“看来,这个事情,我还是要进宫去请父皇判定了。”
傅珺璟眼神单薄了几分,意味深长第落在了傅沧澜的脸上。
他太着急了,急的一不小心便出卖了自己都不知道。
在傅珺璟的目光之下,傅沧澜也愣了一下:“三弟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心虚了?”
想要置傅珺璟和苏家于死地的心,展露无疑。
傅沧澜明明有贤王之名,证明这些年他装的挺像模像样的。
可眼下却急的如同疯狗一般乱咬人,平白破坏了自己多年的伪装。
确实这样就越是让傅珺璟和白柠闲找到了空隙,连秦公公的眉头都跟着微微一皱。
“二皇兄何必如此着急?”傅珺璟声音平缓,说出来的话,却叫人觉得惊骇:“莫不是,怕白家说出什么话来?”
这句话,呛的傅沧澜的脸一白:“三弟约莫是毒性还没有解,说话都不分对错,开始胡言乱语了。”
傅珺璟不动声色的盯着傅沧澜,好像在质问他,你既然
不怕,这么着急忙慌的堵在这里做什么?
傅沧澜的眼神越发凛冽了几分:“本王不过是为了朝臣,白相好歹是大夜的文官自首,三弟这般,岂不是让文武百官寒心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二皇兄倒是明白的狠。”
傅沧澜一听,骄傲的一抬下巴:“那是自然。”
可话说到一半,傅沧澜的脸色骤然一变,傅珺璟暗指他有夺位之心!
皇帝到现在都还没有立储,他的心思众人猜不透,但,皇帝最忌惮的就是皇子私下与臣子交好!
傅沧澜如今不是把把柄送到了傅珺璟的手中么!
他眼神微凉:“三弟好计谋,本王不过是维护皇室的名誉!”
“若是维护皇室的名誉,贤王就该先维护一下我家王爷。”白柠闲掷地有声:“毕竟,臣子刺杀皇子,是大罪,贤王如此,叫人以为皇子不和,平白引人猜忌。”
猜忌什么?
猜忌傅珺璟遇刺,与傅沧澜会不会有关系?
毕竟最近傅珺璟的锋芒压了傅沧澜的一头了!
傅沧澜脸色微微一白,压低了声音:“本王确实是为了维护皇室,也是为了三弟你,要知道假传圣旨罪名太大了。”
“哦
?”傅珺璟眉峰微挑:“何时假传圣旨了?”
“若不是假传圣旨,凌王妃为何不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