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阿璃长剑出鞘,拦住了老夫人的去路。
老夫人下了一跳,冷声呵斥:“你干什么?这里是白家,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发疯!”
阿璃面部改色,冷冷地盯着老夫人:“老夫人,王妃只召见了白相。”
“你!我是她祖母!”
阿璃不为所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白启年气的不轻,冷着脸说道:“好啊,好啊,现在是翅膀硬了,一家人她都不放在眼中了是吧,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逆女想要做什么!”
白启年绕过了阿璃推开了门。
风迅速卷了进去,灵位前的烛火跳跃着,印着一张清冷无比的脸,衣袍在风中飞舞,张扬无比。
白启年一进去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很不以为然,冷声说道:“你如今做了王妃了,身份高贵,敢回到家里面来耀武扬威了?”
“家里?”白柠闲缓缓转身,随意地坐在了她带来的一口大箱子上面,云淡风轻的盯着白启年。
纵使这样,白启年也感受到了浓烈的压迫感,那种和傅珺璟如出一辙的,身份高贵的人身上的压迫感。
越是这样,白启年心中越是不服气。
他压着声音说道:“就
算你母亲与我和离了,可你身上留着白家的血液,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今日你站在列祖列宗面前,忤逆生父,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报应?”白柠闲笑了:“白相,你居然还知道有报应。”
神态慵懒,笑靥如花。
眸含嘲讽,威胁扑面。
有那么一瞬间,白启年的小腿肚子都抽搐了一下。
他绷着一张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白柠闲的手指轻轻地在箱子上面敲打出了节奏,一下一下的,好像弹在了白启年的心口一样。
“你到底要问什么?要说什么?”这种心里上的煎熬,让白启年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刺杀凌王是不是你做的?”白柠闲严声问道。
“不是。”白启年一甩袖子,背着手,冷眼盯着白柠闲:“谁给你的勇气,回家来逼迫质问自己的父亲?白柠闲你胆大包天!”
“本宫乃凌王妃。”白柠闲手中握着一张明黄的圣旨:“陛下给本宫的勇气!白启年,跪下!”
声音如剑,威严四起。
目光冷冽,肃杀满身。
明黄的圣旨对于白启年来说,就是一柄悬挂在脑袋上的刀,压得他砰的一
声跪了下去。
白柠闲盯着白启年紧紧握着的拳头,心中觉得好笑,原来他也有被逼的无法反抗的时候啊。
这就是活该!
他做的恶,一定会一点一点的回报到他自己的身上的!
白柠闲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是不是你刺杀凌王!”
“不是。”白启年依旧十分肯定的回答。
“列祖列宗面前,白相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白柠闲冷声呵斥。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白启年冷着脸看着白柠闲:“你想屈打成招么?”
“屈打成招?”白柠闲笑了:“犯不着。”
白启年低着头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白启年,你敢发誓了。”白柠闲坐在箱子上看着他:“当着白家列祖列宗的面发誓。”
白启年眼神越发的冷冽:“你不过就是想找个由头出气而已,我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承认,陛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屈打成招!”
白柠闲平静地盯着白柠闲,像是看一个笑话一般。
她这样不说话,只是盯着白启年笑,白启年更加的害怕了,深怕白柠闲还能拿出其他证据:
“你伪造口供污蔑我,我还没有追究,如今你还敢逼迫我!”
白柠闲听出了白启年口中的试探的意思,她还是抱着手看着他,神色淡然:“是不是伪造,你心知肚明。”
“我听不懂。”
白柠闲居高临下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白启年,又沉默了。
越是这样,白启年越是琢磨不透白柠闲的想法,他就越是害怕,一张脸都绿了,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送给礼物给你。”白柠闲站了起来,缓缓打开了箱子。
血腥味扑面而出,一滩完全看不出人形的肉蜷缩在箱子里面,一个头脑立在最上面,眼珠子瞪的老大,还在转动。
惊骇和恐慌扑面而来,饶是白启年也尖叫了一声,猛地往后缩了好几步:“啊,白柠闲,你这个疯子,你要做什么?”
“认识么?”白柠闲的手术刀轻轻在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的脸上拍了一下:“我特意没动他的脸,害怕你认不出来。”
白衣胜雪,在血腥之中,反而显得更加的不染纤尘。
血腥与诡异的剧烈的碰撞之中,白启年再也没有忍住,扶着柱子呕吐了起来。
白柠闲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问道:“我的医术还可以,将他浑身的骨头都拆了,还能保住他的性命。”
这句话,让白启年不寒而栗:“白柠闲,你要干什么?陛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