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又输了?
连肆额上青筋暴起,他的眼睛似乎在不可置信和深悔中交替。
啪!
燕离的剑离开他的额头,以剑身狠狠在他脸上拍了一下。
“你……”
打人不打脸,尤其看到脸上的血溅到眼前,连肆愤怒的头发好像要竖起来。
“这一巴掌是要告诉你,打架的时候,请尊重对手!”
他全力以赴,这连肆又在干什么?
燕离显然比他还气愤,破邪剑又‘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另一边脸上,“这一巴掌是告诉你,燕某现在的心情极不爽,你想找场子,我就再给你个机会,我们接着来。”
什么?
连肆感觉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的。
他在燕离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恶意,他好像在说,来啊,这一次,燕某不把你抽得你娘都不认识,就跟你姓。
呼!呼呼……
连肆大喘着气,强自按下那口气。
这里是飘渺阁,全力以赴虽然未必会输,可是刀剑无眼,他伤燕离的时候,飘渺阁会护,燕离伤他……,飘渺阁一定会延长救助时间。
想要胜下燕离,他一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那代价很可能是再受伤。
受伤又要养,他又要浪费修炼的时间。
反而这样,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没有全力以赴,在擂台上,一心二用地撑了这么长时间,哪怕会被师父骂骂,却不会被他老人家打到尘埃里。
“如果我的双面骷髅还在,你这机会连某一定要了。”
连肆往后退了一步,直面燕离,“你——今天不过是捡了林蹊的便宜。”
若是能借剑疯子的手,逼林蹊把还没熟的十面埋伏使出来,那就不是过,而是功。
“现在……我输了。”连肆当场认输,“不过你这么想打,林蹊来了,你可以找她。”
话音刚落,他利落转身,从撤了护罩的擂台跳下,直接站到了千道宗众人的面前,“林蹊!燕离胜了我,你不上去跟他玩玩吗?”
“……”
陆灵蹊的眼睛,在连肆身上过了一圈,嘴角微微翘起,“燕师兄,我不是你对手。”宗门收有燕离的资料,她才不要跟一个剑疯子打架呢。
“连道友,你未出全力,我觉得,过两天,你还可以在这擂台,跟燕师兄找一找场子。”
燕离:“……”
他说什么了?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哈!天下皆传十面埋伏有多厉害!”
连肆顶着脸上两个宽大的血痕,冷笑出声,“可是林蹊,你这样……连动个手都不敢,不觉得很丢陆望和陆安两位前辈的脸吗?”
山海宗一直想知道,她的十面埋伏练到什么境地了。也一直想在她不能熟练运用之前,从中找到破绽。
“不觉得!”
陆灵蹊一本正经地摇头,“我还小呢。两位前辈若在,也一定不会希望,我在擂台上跟人玩花架子,斗心眼儿。”
连肆心下一跳,突然有一种被她看穿的感觉,“好!我们就不玩花架子,斗心眼。”惹不起,他躲得起,“我只问你,一个月前,商长老死的时候,你们千道宗盯稍的人,看到了什么?”
什么千道宗盯稍的人?
陆灵蹊静静站在那里,可是哪怕百步外的无想,都感觉到她身上突然迸发的杀意。
连肆的眉头一皱,才长好没多长时间的骨头,似乎又疼了起来。但此时,他没有退路,只能给自己一心二用找个最佳的理由,让师父再不会责怪他,“别跟我说,你们没有盯稍的人。”
“林蹊,怎么回事?”
无想一个闪身,插了进来,“你是什么人?她这一个月……”
陆灵蹊一把拉住了祖宗,“前辈!这是我的事。”她望向连肆,“还请连道友给我解惑,什么叫商德海死的时候,我们千道宗会有盯稍之人?”
“不错!”
闵浩上前一步,“我千道宗光明正大,还请连道友想好了再说话。”只要这姓连的敢把暗杀林师妹的事摆到明面上来,他现在就敢把他宰了。
道魔一直有争,大家一直都在暗里较劲,是因为大家都不敢真的掀起道魔大战,以前不敢,现在没摸清外面的情况前,更不敢。
而且风门星君欠了林蹊人情,山海宗想在她的事上得到风门支持,那是做梦。
所以,只要连肆敢把商德海追杀林师妹的事说出来,他就敢当场杀人。
被长辈们扔在演功堂操练,又在外面历练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的闵浩早不是当初那个被师父带在身边,还很稚嫩的新晋结丹真人了。
“……”
连肆不是傻子,当然感觉到他们师兄妹的森森杀意,冷笑一声道:“你们千道宗这段时间四处针对我山海宗弟子,商长老受命家师秘密查一查,他的行踪……你们敢说,你们一点也不知道?”
呦!
倒打一耙啊!
“都说秘密了,你哪只眼睛,哪只耳朵听到我宗有人知道姓商的跟着我一起到了飘渺阁?”
陆灵蹊没多少耐心,不愿跟他斗心眼,把笑脸转向踏雪真人,“前辈!这姓连的跟狗一样到处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