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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绯确是很怕看到这般血腥的场面,每次看到如此场面她体内一些力量就似乎在慢慢被唤醒。
“清清,或许真是我们猜错了!”
苏晓韵看着全副武装的官兵不断从各个矿洞拉出劳工,也有的是抬出来的,转过头看着郁清尘。
也许对于平江王,他们真的不了解!
郁清尘默默点了点头,希望童战那边不要落空!
“苏先生,我上次在那个房间看到过好多纸,画了图的!”
若绯不愿看眼前这些死相各异的尸体,抬眼望着不远处一排房屋,想着上次来象牙山时的情景,突然想起上次她看到的一些图纸。
几人再去看时这个房间却已经空空如也!
“上次之后他们显然有了防备!”
固若金汤的象牙山如此轻易就被攻下,有些出乎意料。除了芙蓉堂有意放弃,不得不说平江王谋划的确是周详。越是这样想,郁清尘在心中就对这个人越讨厌。
劳工被尽数救出,那些成堆的尸体被分类进行了处理,鬼面人与死去的劳工一并就地挖坑掩埋,丧命的官兵则被抬下山。范成下令留部分官兵将领守山,其余人押着投降的鬼面人,搀扶着被解救的劳工连夜下了山,赶往离城驿。
“苏伯伯,你早猜到爹爹今日有劫?”
回城途中郁清尘突然问起此事。
“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与两位师兄同门学艺,师父有规矩在先,岐黄、占卜、剑术、枪法每人只得选一样从一而终。恩师授我占卜相术,少年时轻狂浮躁,学得皮毛便觉自己不可一世,常在师兄师姐面前自鸣得意。一日师姐偷偷拿了师兄生辰八字,央我算命……不想日后却样样应验!”
“当年我算得师姐师兄只有半世姻缘,师兄四十二岁阳寿尽……我怕师姐难过,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学艺未精,所以未将算命结果实言相告,便谎言他二人天作之合,恩爱一生,师兄七十三岁而寿终!事隔多年,我本以忘记当年算命一事,直至再次与师兄相逢,始知他灾星当头。师兄生辰为七月初一,昨日夜间我心绪不宁,又无意间观得师兄本命星微,今日才设法阻其外出……不想却还是徒劳!”
苏晓韵将少年时算命与今日郁一念丧命一事与郁清尘说了一遍,却隐去另一件事。他言语间尽是自责,更多的是对无法与注定命运抗衡的无奈。若是当年自己实言相告,师兄会不会逃过此劫?若今日他跟随师兄途中不曾出现那个胡搅蛮缠的老妇人,兴许他就能救下师兄一命。可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那一刻本不相干的人就会在某一特定时刻短暂相交,从而让一切遵循最初的轨迹。
就像他和玉芙蓉,尽管他算到了一切,却还是无法逃过命运!
“苏伯伯莫要自责,也许爹爹在这世间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他只是想停下来休息……”
郁清尘话到一半已是哽咽难言,为何许多所谓注定的事都来的毫无征兆?为何觉得一直都会存在的东西,在一瞬间会变成回忆?娘亲又该怎么去接受这一切?
若绯本想说点什么去安慰郁清尘,可是最后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将手臂收紧,用一丝温暖去轻拭她心底的潮湿。
一路再无话。
多了伤员和官兵遗体,行进速度自然慢了不少,到达驿站已是深夜。这长街一隅通明的灯火映衬着这座城池的不安,郁清尘看着门口高悬的白色灯笼,心下意识收紧!
山魈被重重的扔在了郁一念灵前,疼痛让他狼狈的蜷缩起了身子,毫无血色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他旁边还静静躺着另两具尸体。
虽然心中早已料到,可看清熟悉的面孔后,若绯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失落,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却未必是朋友。
郁清尘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山魈和那两具尸体,转头看向了脸色不是很好的钟离漠雪,被身边人出卖,他心中一定很难接受。
“钟离哥哥,原谅我事先没有告诉你。”
“你是对的清清。”
钟离漠雪目光颓然,他不知道所有的事怎么会变这样,也许他是在气这两人辜负了自己和爹爹对他们的信任。也许,他是在气郁清尘早就猜到却未曾告诉他,让他在最后一刻才知道。或许,他是在气自己对这发生的所有事都无能为力,包括突然出现改变了他和郁清尘的若绯……
平江王听着范成对象牙山中情形的描述,眼睛却时不时掠过郁清尘。
“象牙山终是被攻下,也不枉王爷这几个月以来的精心策划。只是,我们在山中却并未遇到芙蓉堂的其它头目,就像似他们早有防备,有意留下一座空山一般。”
“火烧秦月楼后,他们便放弃了象牙山,否则不会如此轻易便攻下!”
平江王看着郁清尘,却未曾从那蓝色的双眸中看到自己想要的波动,也许这结今生都难以开解了……毕竟郁大人的死始终与他有关!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