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选方向,耽误了太多时间,在城外向南一处树林找到师兄时他已经……却是不曾发现他随身兵刃。”
苏晓韵一边细细回想,一边自责,也许无人能了解他内心的无奈与挫伤。
“姐姐,这是什么?”
突然,若绯指着郁一念紧紧握着手,若有所思的问道。
郁清尘和苏晓韵凑近,轻轻掰开那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拉出来一小块红色的丝制品,上面有一缕金丝绣线。
因为太小实在难以判定是何物,但是依边缘处不齐整的痕迹和断开的绣线可以确定,这一小块丝帛是从某一物件上撕扯下来的。
苏晓韵接过郁清尘手中的东西仔细端详一番后交与郁清尘。
这丝帛一看便不是一般人所有的物件,那绣线更是证明这块丝帛的主人身份非富既贵。
百越地处西南,物产丰饶,但是蚕桑、织绣却远不如邻国。是以每年皇室都会从他国以其它物品换购丝绸锦绣,一些小国家也会以岁贡形式为皇室成员和部门官员绣制朝服,郁清尘将丝帛小心收进袖中,或许它会是解开父亲被害隐情的重要线索。
平江王远远看了一眼那红色丝帛,心中却是已然知道它的出处,但是郁清尘对他成见颇深,他此时说的任何话都是没有重量的。他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门口,他在等该来的人,如果郁一念将东西带到,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若绯因为之前郁清尘说过的话,所以她悄无声息的留意着在场众人的神色,尤其是老二两兄弟和安泽熙。
可是,这几个人基本看不出什么异常,老二和老四脸上始终只有一种表情。安泽熙右拇手指上的墨玉扳指,却让若绯有些好奇。她初到一目城,曾在街头碰到过一位蒙面少年,她当时误认为是郁清尘,那少年拇指上也有一枚同样的扳指。好巧不巧,那天引他们去曾家村的蒙面人,竟是与当时她在一目城碰的多少了有几分相似……
若绯如此想着,目光不禁锁在了安泽熙脸上,那眉宇间竟是真有几分相似。只是……不会的,若真是同一人,刚刚他差点被姐姐掐死,不可能不反抗!
郁清尘将心中失去至亲的痛苦深埋,同时极力的克制着内里不断翻涌的气息,她适才在房中强行运气归元,已经让内息受损,无形中她某种潜在力量却增强了,但是随着这力量而来的是她难以控制的杀伐戾气!
她明白自己此时要做的不是做小儿女状哭泣,而是处理好这一切,再将背后的人扯出来,最起码在自己没有完全被那股力量控制之前,她要尽自己所能去了却这些事,而那份从仇家寨得来的名单便是她手中另一把利剑。
从父亲身上明显的伤来看,郁清尘判定为剑伤,而且是一人所为,致命伤是肋下一道伤口。若真是如此,那能将父亲伤成这样的人得有多厉害?父亲虽说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是雁鸣枪下还真是少劲敌。能轻取他性命之人,要不极其厉害,要不那人父亲熟识!
“姐姐”
若绯轻轻拉了下郁清尘,眼中无意间流露的关切让一旁的钟离漠雪,心中妒火燃起。
郁清尘就这样跪着,静静看着地上的父亲,一边在脑海里设想着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一边细细分析父亲被害而雁鸣枪下落不明,对方到底意欲何为!
她这般不哭不喊的吞咽伤痛,却是看痛了身边的人,往往在这些时候人们更希望看到那人放肆的哭喊,似乎不止是宣泄着她个人的悲伤,也释放着旁观者的压抑。
人生于世,浮华若梦,赏心乐事总伴着生离死别的哀伤与惋惜。总有人要先离去,总有人会用这种残酷的方式让放心不下的人一夜长大!
郁清尘从未觉得自己需要人去保护,但是看到父亲静静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天人永隔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当那时时挡在自己面前的伟岸徒然倒下,她才觉得自己羽翼未满,却不得不振翅远翔!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