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平江王嘴脸发青却不做挣扎,苏晓韵心中也是有了别的猜想。而且,郁清尘双眸异色,他料想定是经历了什么,此时若一时冲动做出过激举动,要查师兄死因怕是会更难,因为他不知道,师兄到底替平江王办了什么事。痛苦过后,更重要的是剖开这背后的事!
郁清尘此时根本听不进任何话,满脑子都是红色液体中不断涌现的画面,手上的动作非但没有因为苏晓韵的话减缓,反倒是更加的用力。
平江王额头的青筋暴起,眼见得就要命丧郁清尘之手。
此时郁清尘身后的侍卫再也无法淡然处之,数把钢刀齐齐架在了郁清尘肩上。
若绯和钟离漠雪自是不敢大意,同时站立在郁清尘两侧。
郁清尘冷冷的一回头,眼中幽蓝让那些待卫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苏晓韵趁机上前拍下了郁清尘穴道,童战和顺子忙上前将平江王的轮椅推至一旁。
“王爷!”
顺子带着哭腔帮脸色惨白的平江王顺气。
“姐姐!”
若绯却第一时间扶住了郁清尘,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解开我的穴道!”
郁清尘的声音冷漠至极。
“清清,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对我指手划脚?就是他害死了爹爹……”
郁清尘此时说出的话,完会不受她意识的约束。
苏晓韵却也不恼,只是怜惜的看着她。
“苏先生,我和姐姐在那个地方看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大铜像,然后姐姐她就这样了……”
“果然如此!”
苏晓韵见郁清尘双眸幽蓝,神色异常,便猜想她定是中了什么邪魅之术,若绯如此一说,恰好证实了他的猜想。
“若绯,少与他费话,快解开我的穴道。今日谁也休想拦住我取这安氏狗贼性命!”
“姐姐。”
若绯轻轻挽住了郁清尘的衣袖,在她耳边徐徐低语。
声音不大而且很轻很轻,入耳温润绵柔,郁清尘的目光也渐渐有了变化。
“安魂咒!”
苏晓韵一脸惊讶的看着若绯。
若绯也微微一怔,自己用的家乡的语言,他居然能听懂,莫非他知道自己的家乡凤栖谷?
郁清尘脸上的阴戾渐渐的被一种无法言表的悲伤取代,眼角的泪水从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划下,对适才发生的事却像似全然不记得。
“姐姐……”
若绯此时也无暇去想苏晓韵是否知道自己的家乡,她只在意眼前这个牵着她一切思绪的女子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那怕只是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
钟离漠雪紧紧握了下拳头却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此时的郁清尘需要的是安慰。虽然他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最有资格为郁清尘分担一切的人,可是眼前的画面却让连叫一声她名字的勇气都没有了。
“郁小姐”
缓过劲的平江王望着郁清尘目光依旧坦然,着实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敌是友。
“不管你对小王有何成见,我都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很多事情终会水落石出!”
苏晓韵见郁清尘神情变的缓和,便抬手解了她的穴道。
郁清尘身子微微后倾,不露声色的咽下了喉头上涌的腥甜,若绯自然伸手扶住了她,却未发现她隐藏的表情。
“你让爹爹出去办何事?”
郁清尘说着移步到郁一念的尸身旁,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她知道父亲再都不会睁开眼睛看她一眼,那严厉背后透着疼爱的眼神,她今生再也不会看到……
“郁小姐……郁大人遭遇不测小王也深感痛心,只是此事……恕小王现在不能告知诸位。”
“好,我等着王爷给我一个解释!”
郁清尘不曾回头,没感情的言语让平江王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觉的失落。
说完这句,郁清尘不再理会平江王,只是静静的望着躺在地上的父亲。如此的别离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事实,可就在一转眼的时间,便是天人永隔。
“爹爹……女儿无能,未能护您周全……爹爹,娘亲还在家中等着您,哥哥尚未找到…您怎能就这样离开!”
突然之间失去亲人的悲痛让这个高傲冷清的女子变得柔弱,她在心里默念着,不知道除了泪水她还能用什么方式去表达自己此时心情。
“清清,别让郁伯伯一直躺在地上…”
钟离漠雪上前拍拍郁清尘肩膀,想安慰她却说不出别的话。
“顺子,吩咐下去,给郁大人准备棺木,设灵吊唁!”
平江王对郁清尘之前的举动像似早已忘记,顺子却是心有余悸,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平法王之后才带着几个侍卫出了门。
“苏伯伯,爹爹的雁鸣枪何在?”
郁清尘凝视着父亲尸体,人渐渐变得冷静,她细细观察着他身上每一处伤口,希望能从细微之处找到蛛丝马迹。
“我一路尾随着师兄,快出城时有位妇人被我撞倒,她百般纠缠甚是刁蛮,待我脱身时发现师兄已经跟丢了。我出得城去只得凭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