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嘛每次都是我换上这等奇奇怪怪的服饰?”花知春一脸嫌弃的抖着手中的破旧衣衫。
“不穿也可以!”郁清尘淡淡说道。
“不早说!”
花知春刚作势要扔掉手里的衣物,郁清尘却又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那就别去!”
“你,我偏要去!”花知春瞪了郁清尘一眼,一边故意作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那身破破烂烂的长衫,还将自己束起的头发放下。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平日里看着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穿上这一身儿,立马成了一个落魄的流浪汉。
老二他们也都换上了破破烂烂的短衫,袒露着胸膛看起来精壮有力。吴味看了看几人打扮,走上前去在花知春头上胡乱抓了一通。
“你,你干什么?走开!”
“落魄的花花公子,花道长,该是这般模样!”
吴味一番话加上花知春的表情,让大家不由得笑出声。若绯适才出来便看见郁清尘对她笑了,此时也是心情大好,看着花知春平日里梳的油光铮亮的头,此时变成了一个大鸡窝,笑得更是灿烂了。
郁清尘和花知春同时将目光投向若绯,不同的眼神却表达着同样的心境。花知春眼中的若绯是一朵开在池中的荷花,看着她绽放,感知她染香一池水他便高兴。在郁清尘的眼中若绯却是一颗剔透的水晶,让人想要捧在手心中的晶莹,她看似微小却可以折射太阳的光芒,看着她那样闪亮,那样充满活力自己就安心。
“差不多我们就行动吧!”吴味眼含笑意的扫了一眼傻傻看着若绯的花知春,和将眼底一抹不经意的柔情藏于眼波中的郁清尘,在心里暗暗想,这么多人惦着若绯姑娘,有些人怕是没戏了!
“城南秦月阁,老板杜发财,祖上便在离城做古董生意,是离城的老字号。这位杜老板有两大爱好,钱财和美酒。”童战把打听来的消息简单的对郁清尘和钟离漠雪说了一遍。
“好,那就按计划行事。”郁清尘说着随手捡起桌上的一个花瓶递给花知春,第一个出门而去。
“喂喂,死冷冰冰这么粗糙,你这是要我去找抽呀!”
一行人鱼贯而出,也没人去理会花知春怪叫,他也一边叫喊着一边抱紧怀中的花瓶出了门。
“昨夜睡得可好?”郁清尘本是想说句关切的话语,可一想到晨间花知春的神情,不由又变回冷冰冰的言语。
“还好,姐姐睡的好吗?”
若绯倒像是没留意到郁清尘话中的不悦,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隐隐发黑的眼圈掩面而笑,原来姐姐昨晚也不曾睡好!
“笑什么?”
郁清尘有意让自己不为那一个明媚的笑颜所动,眼角却诚实的露出了一丝浅笑。若绯看了一眼郁清尘,开始低着头傻笑。
“开心!”
“为何?”
“因为,开心所以就开心啊!”
“昨晚花知春是怎么了?”
郁清尘突然想起昨晚爹爹说道苏伯伯时,花知春异样的眼神,而若绯又有意为他遮掩定是知道其中缘由,突然转言问道。
“姐姐的那个苏伯伯,好像是花花公子的父亲。”若绯小声的说着还不忘小心的朝身后看了一眼,生怕得花知春知道又难过,她知道他不接受这个父亲,也不想别人知道。
“原来如此!”
郁清尘看着若绯这个细心的举动,更是在心里猜测着她对花知春情义,若真是如此倒是自己独陷沼泽了?如此也好,收起心思,毕竟自己前路未卜未来诚不可期……一丝悲凉隐隐于心头滋生,生而为人的无奈与苦涩在如此韶华之年初眉头。
这一路走来短短数月,却像是数尽了几许寒暑。云城烟雨无意间成了铭刻在郁清尘心头阴郁,从不相信注定,她却是一眼便穿透了几世宿命一般,对某个影子产生了不敢示人眷恋。清风朗月共乘一骑,陌间斜阳,林间晨晖……郁清尘竟是觉得人生美景不过如此!她的目光因心底涌动的思绪变得温柔,却忽略了身边的人。
“姐姐”
“姐姐……”
若绯见郁清尘又沉默不语,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惹得她不开心了,喊了几声郁清尘才像被从梦中惊醒的人一样,有点机械的问道:
“何事?”
“姐姐,是不是若绯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只是想起一些旧事。”郁清尘看着若绯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的有一丝心庝,为何她总是那般小心翼翼的委屈着自己,语调明显的柔和了许多。
“以后不许你在任何人面前委屈自己!”
郁清尘忽然停了一下转头很是严肃的对一脸懵的若绯说,更像是命令,无意中她已经把若绯划分在了自己私有的范畴内,她不允许!
“噢!”
若绯傻傻的回应后面却是一句让自己心疼的独白,此生她只愿为一人委屈自己!
“姐姐,我有点想念焕娘姐姐他们了!”
也许若绯是想引开话题,也许是她也想起了云城旧事,突然对郁清尘说起了赵焕娘。也想起了一些琐事,那日她匆匆离开姐姐回到黄府,他们对自己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