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琐事困扰一夜未眠的郁清尘眼圈隐隐发黑,她从内堂出来时大家都巳经在等她用早餐了,若绯却是迟迟没有出来。
郁清尘不动声色的抬下眼角,看着眼前空闲着的碗筷,眉头却轻轻一皱。若绯是不舒服还是......有意在躲着自己?也许都只是自己多想了,她与花知春那般要好,想是根本没有把自己的情绪放在心上,自己如此想反倒有些自作多情了,想为竟无端的有些恼火。
“哈哈,死冷冰冰你被鬼缠身了,要不要贫道给你做做法事!”花知春见若绯没来吃早餐,本来有点郁闷的,可是一看见郁清尘这般模样,不禁觉得心情大好像白捡了一千两银子。
“清清,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钟离漠雪白了花知春一眼,关切的来到郁清尘近前,一脸担忧的柔声问道。
“无妨。”
郁清尘朝钟离漠雪摆摆手,也不多说什么,径自来到桌前,钟离漠雪摸摸头讪笑一下也跟着坐在了她旁边。
“清清,要多注意身体才是。”郁一念看着女儿发黑的眼圈有些心疼的说道。
“是,爹爹。”郁清尘低着头,一边撕下一小块馒头,一边小声的答应着。
“郁小姐,王爷身体不适稍劳烦您移步内堂,为王爷诊治。”隔壁坐着的顺子,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一边鼓着两个腮帮子呜呜啦啦的对郁清尘说,看来主子不在这规矩也就废了。
适才只顾着想若绯这档子事了,顺子这么一说郁清尘才注意到,原来平江王也不曾出来用早饭。
“嗯”
又是这个闷死人的单音节,顺子咽下口中食物朝花知春吐吐舌头,一脸无所谓,这么久了他也知道这个郁家大小姐就这样了。
“若绯怎么没出来吃早餐?”大家都差不多吃完了,郁一念见若绯还没出来,郁清尘却不曾询问一字半句,不觉有些好奇。难道小姐妹俩闹别扭了?昨晚不是还手拉手回来的吗?这女孩儿家的心思还真是难懂。
“怕是昨晚睡得晚,还不曾醒来吧。”郁清尘放下手中的半个馒头,边起身边说道。
“她会不会哪里不舒服呀?你去看看啊!”花知春适才就想问来着,没好意思开口,见郁一念问了他想问的,自然就顺着话茬往下说。
“自己去看!”郁清尘扔下一句话便直直往平江王的房间走去,丢下翻白眼的花知春在那里暗暗咒骂她,死冷冰冰,臭冷冰冰,嫁不出去的冷冰冰!不对,钟离公子这不等着娶呢嘛?都不知道看上她什么了!除了长的还可以,医术还可以,武功还可以,智商还可以,都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优点......
“对,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钟离漠雪也起身给他丢下一句,跟着郁清尘走了,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切!”花知春把没说完的话压在了舌头下面,切,看你那没骨气的样儿!
郁一念吃完早饭也去了平江王房内,只剩下花知春和童战他们几个侍卫,你看看我看看你。
“去看看吧!”几人异口同声的对花知春喊道,说完一阵哄笑。
“看就看!哼!”花知春起身鼓着嘴朝内堂走去,走儿步又觉得不妥,这女儿家的住处岂是男子说去就能去的,悻悻的摸索头慢下了脚步,身后却响起一阵笑声。
“王爷哪里不舒服?”郁清尘来到安泽熙房内,只见安泽熙躺在床榻之上,房中却不见一个侍卫。她不方便上前便立于桌前,也不客套施礼,直接了当询问病情。
“想是这些时日在路上颠簸,昨夜又歇的晚了些,只觉这浑身骨骼都隐隐作痛,着实难受。”
郁清尘略微走近些,见安泽熙形容甚是憔悴,面色隐隐泛黄,声音中也透着丝丝疲惫,看来昨夜倒不是他借口拖辞。
“嗯”
见安泽熙真在病中郁清尘也就不再顾忌那许多了,应了一声便径直来到安泽熙榻前,示意他伸手。
“王爷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这几日正是夏秋相交之际,早晚阴寒之气已渐重,两气相争内调不顺,是以会有些不适,药剂微调便可。”医家诊病讲究望闻问切,这一进门郁清尘便观其色,闻其声,听其语,这切脉便可知病之表里。左右寸关尽取后,确定他并无大碍,心中却生起疑虑,平江王也是精通医理之人,这等小毛病怎会用他人医治?直觉告诉她平江王是以此为由单独约见自己,目的她一事还猜测不透。
“有劳郁小姐了!”
安泽熙看郁清尘的眼光中,不知何时竟是多了一丝不一样的神情,顺子随后进来,刚好看到王爷的目辉落在了这位美丽却让人觉不敢靠近的女子身上。傻傻的咧着嘴笑着,上前把主子扶起让他半靠在床头,他觉的王爷你眼睛在看郁小姐时分外有神。
“王爷客气了!”郁清尘一边淡淡的说着这些客套的话,转身来到桌前,顺子伶俐的找来纸笔,玉手执笔,飘逸秀丽的小字跃然纸上。
“不知王爷何时患的这腿疾?”
郁清尘搁笔之时看似无心的随口的问了这么一句,安泽熙仍是一脸温文浅笑的作答,顺子却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双手交握在了一起。
“少年之时,七八岁的光景吧!”
“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