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尘追着那黑影飞身上了房顶,对方身法极快,只几个起落便闪出了郁清尘视线。
桑承阳一套“秋风落”只教过小徒弟苏晓韵和外孙女郁清尘,她年纪虽轻,脚下功夫却了得,追上那黑影也是毫不费力气。
那黑影似乎有意让郁清尘随行,待她走近之后,突然飞身落入一条暗巷之中。
“哈哈,郁家少主果然有两把刷子,这桑老儿竟是将这“秋风落”教给了你!”
夜色中那人一身夜行衣,难辨眉目,只能从身型和声音去分辨对方是一男子。
“你是谁?”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
那人声音阴冷沙哑,让人不由得汗毛束起。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要想郁清殇活命,就乖乖去锦城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你到底想要什么?”
“到了锦城你自然就会知道,郁一念那个老匹夫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岂会不知玉萧宫和傀刀门不惜请出擒龙令想得到的是什么?”
“住口!”
有人对自己爹娘不敬是郁清尘所不能忍的,她话音未落猎鹿已然出鞘,寒光一闪直削那人门面。
“猎鹿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郁家恐是无后,竟是落在一介女流手中。”
那人处处出言激将,郁清尘虽面色如常,手中长剑却连连刺出。剑峰一触到对方衣物,立时被挑穿。
对方显然低估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忙拉开身架不敢再大意。
“你们郁家那些丑事我便不一一道来了,哼!祖上背信弃义,后辈有悖伦常,哈哈到你这辈只怕是要寸草不留!”
“闭上你的臭嘴!”
郁清尘不让那些不堪的话入耳,只管提剑猛攻。攻守之间对手虚实已然明了,郁清尘自知不是他对手,所以多用巧劲,加之身形轻灵倒也没露出明显破绽。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郁家如何,还轮不到你这等藏头缩脑的鼠辈来评说。”
“哈哈哈,乳臭未干还学人讲大道理,郁氏一族有何颜面立于天地间受万民拥戴?伪善的面具迟早有一日会被揭开,郁小姐那时候怕是就不会有如此傲气了!”
那人避开剑峰猖狂的仰头大笑。
“少废话。”郁清尘面似寒霜,澄澈的眼底杀意渐起。
“桑承阳那老儿怎么没把看家的本领教给你?就这伦不类的剑法还想和我斗!”
郁清尘所用这套剑法确非家传,幼年时和兄长郁清殇一同嬉戏自己玩出了一套剑法。起初只是玩,后来经大和尚稍作指点倒也像模像样,却从未有过实战。那人如此一说郁清尘倒是更来劲了,自在的变化着招数,剑花挽起,点点青光隐现惊艳了夜色。
那人左右避让倒也不显慌乱,毕竟从未经过实战打磨的招术看似花哨,却只重于形。
“郁小姐这套剑法不错,只是这女流之辈缺了力道,华而不实呀!”
郁清尘不理会对方言语,她看出对方暂时没有杀意,她也知道自己绝非他对手,出招却是毫无保留。
“可惜了如此聪慧的女子,生在郁家是你的不幸!”
“无耻,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之徒,有何资格对他人指指点点。”
郁清尘话音刚落,突然一声鸣叫破风而来,在暗夜中犀利刺耳。
“爹爹。”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父亲的雁鸣枪。
“清清!”
“哈哈哈,果然父女情深,郁一念你终于来了,我在子桐山等着你!”
那人躲开郁一念一枪飞刺之后,扔下一句话便飞身离去。身法极快,而且躲开那飞来一枪竟是如此轻松,郁一念这杆凤鸣枪虽不是天下无人能敌,能轻易躲过其攻击的却也绝非泛泛之辈。
“莫追!”
郁清尘做势再追却被父亲拦住。
“爹爹……”
郁清尘脑海中全是那人适才的话语,情绪也是有些激动。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先回去再说。”
夜色下郁清尘看不清父亲神色,但是他言语却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郁清尘与父亲回到驿馆时,钟离漠雪正焦灼的在门前踱步,沈煜也跟在其后,童战和那个侍卫是站在不远处,看见他们父女二人回来,钟离漠雪和沈煜忙迎了上去。
“清清,有没有伤到哪里?”
钟离漠雪抓起郁清尘的手上下打量着眼前人有没有受伤。
“钟离哥哥,我没事。”
郁清尘回应着下意识想抽开被对方紧紧握着的手。
“郁大人、郁小姐安好我等也就放心了。”
沈煜其人平日话不多,也是出了名的冷面无私,供职提刑司多年手中从未有过冤案,钟离远荐他前往锦城是有道理的。但是锦城之事非比寻常,郁一念不得不对他人时时设防。
“沈大人费心了。驿馆没事吧?”
“郁大人,驿馆一切安好!”
“无事便好,那进去再细说。”
几人进入驿站后郁清尘只简略说明一二,无非很官方的说有刺客欲行不轨,自己功夫不济未曾手擒之类的话。但是自己心中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