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日的宴席,除了知情人剩下的都是一头雾水,反正就是有酒就喝,有歌舞便看,少说话便是了。唯有郁淸尘和钟离漠雪两家人面色似有不同。
郁淸尘留意着今日前来赴宴的人,随驾而来的禁军守卫。比起父亲郁一念的内外布署,安泽宇好像毫无戒备。不过吉祥阁到底是他的地盘,也不敢大意。
“朕今日设宴只为与众位卿家共度端午佳节,大家不必拘束。来,为百越太平,朕敬诸位卿家!”皇帝敬酒非同小可,众人自是不敢坐着举樽,纷纷起身举樽高呼万岁。
“恭喜万岁,贺喜万岁!”
就在众人饮完杯中酒准备落座这时,风月突然跪倒堂下大声道喜。
“朕何喜只有?”安泽宇一脸茫然,众人也开始私语纷纷。
郁一念脸色微变,一旁的桑忆兰默默的按住了他紧握的拳头。
“天佑百越,长生真经重现天地,吾皇可长生不老,我百越可万世长存!”
堂下一片哗然。
“荒谬!生老病死法乎自然,哪有什么长生之说?”
郁淸尘冷冷的一声惊得满堂上下鸦雀无声。
“清清。”
钟离漠雪紧张手心钻出了汗。
“大胆!”卫仁德扯着嗓子在静谧中异常尖锐。
郁一念和桑忆兰却是静坐一言不发,长生经?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指向郁家了?总有人要先开口的,安泽宇今日这阵势显然不想提及郁清殇一事。
“郁小姐这是?”风月一脸诧异的看着郁清尘。
“人之于世,凡事莫尽,权不可用尽,富不可亨尽,命岂能无尽?所谓长生不过无稽之谈!”
“扁鹊岁长三百,彭祖经历八百春秋,世人无知之处不是因其不知道某些事之真伪,而是将那些己所不明之事视做虚无。贫道十岁入门师承无名仙道潜心修行多年,如今已有四十余载,恩师年过百岁岂能有妄言?万岁乃天之骄子,本就该与天同寿,郁小姐如此说法是不信这世间真有长生之术,还是认为陛下不该长生?亦或者是江湖传言是真,郁家当真藏有这长生经卷?”
风月声如润玉,徐徐道来,这话语一落却如一滴水溅入烧热的油锅中,安泽宇的表情立时变得晦明莫测。
“先生又是如何得知我郁家藏有长生经的?!”郁清尘眉头轻轻一挑,表情看不出太大的变化,心里却对这明明看似刚刚二十出头,却自称年过半百的年轻道士有了兴趣,她倒是想看看这皇帝唱的哪一出。
“陛下请过目!”
风月淡淡一笑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双手递给了卫仁德,卫仁德又躬身递给了安泽宇。安泽宇看了一眼之后,示意卫仁德递给郁淸尘,眼波突转似笑非笑的看着郁一念。
郁淸尘接过那张纸一看,心底不由暗暗一惊,事情远远超出了大家的预料。只见那纸张页首龙飞凤的书着三个几个大字‘擒龙令’,下面内容则写着:有经名长生,惊现一目城,为桑氏后人所藏,古有记载得此经卷者,可肉身不腐,可长生不老。我各大门派当同往求之,让此经重见天日,让万众同获永生!
郁清尘一边将手中纸张递给父亲,一边不露声色的对依旧脸带笑意的风月说:
“先生竟是信了这江湖鼠辈之谣传?”
“在朕面前如此放肆,你当真胆子不小!”风月笑而不语,安泽宇却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脸上已经明显的有些愠怒。
钟离漠雪不动声色气运指尖,无论在上面场合只要有郁淸尘在,他便看不到其他。
气氛再次接近冰点,能听到的似乎只是所有人或急或缓的呼吸声,和传阅这所谓‘擒龙令’的声响。这龙颜一怒要一个人的性命是无须太多理由的,就算是对郁家这样的开国元勋,若要触碰到了天家威严翻脸也只在瞬间。
“陛下,小女年幼冒犯了龙颜,草民郁一念在此赔罪!”
郁一念看过‘擒龙令’心中也是一惊,他虽非江湖中人对此令却有耳闻,加上傀刀门昨夜的袭击,让他开始怀疑之前的判断,清殇不一定在安泽宇手上!可是如今他也只能棋走险招,进一步试探。
突然,郁一念举起举着酒杯缓缓朝安泽宇走了过来,嘴上说着赔罪,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一念”
“郁大人”
钟离远和几个平日里常有走动的官员,感觉形式不对纷纷上前想要拉住郁一念,可郁一念已经一手拿杯一手执壶走到皇帝跟前。
桑忆兰和钟离漠雪下意识的靠近了郁淸尘,吉祥阁立时如战场般,大有箭在弦上的势头。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