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的税粮呢?还有进城费呢?”
大树媳妇无奈了,抬头去喊大树。
大树边忙活边解释:“花了,咱们县修堤坝、修路的都得花钱。”
要是去年修的是水渠,就用不着他们纳捐了。
陈大树心里嘀咕着,可也不敢明面说。
陈小桑觉得不对,明明他们已经交了税粮了,县老爷就该做好打算呀,超支了怎么能让百姓承担呢?
今年都这么难了。
“为什么不往他上级要呀?”陈小桑追问。
她记得以前看书,上头写的有朝廷给地方拨款呀。
陈老汉可不敢说这些事儿,就让小桑去数有多少粮食了。
陈小桑越数越不高兴,竟然要给十石粮食。
她爹才给几个舅舅送了粮食,现在又要纳捐十石,以后还得交税粮,家里的粮食怕是都吃不到年底了。
越想她越慌。
二树媳妇安慰她:“咱们勒紧裤腰带,够吃的。”
陈小桑扁了嘴:“以后不能吃白米饭了吗?”
“还有几袋子米,够你吃一年的,爹娘不能苦着你的,啊?”李氏捏了下陈小桑的小胳膊,轻声安抚她。
就是往后他们不能凿米了,只能吃带壳子的谷子,熬过这一年再说。
陈老汉叹口气:“希望今年税粮能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