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天的积累,不过他也只是失望一小会,又重新振奋起来了。
别人修不到的,他不一定修不到。
“今日时间已晚,你就在这间屋子歇息吧,我去和孩哥挤挤。”马师傅从炕上一跃而下,披着破皮袄子,夹着他那关山刀子,趿着鞋,走了出去。
深夜,睡觉认床,白贵睡的较浅。
等到了一两个时辰,就听到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群人骑着马走了。
这处院落是在城外,所以无需忌讳能否骑马。
马师傅也走了,是被袍哥兄弟叫走的。
前些日子就已经告别过了。
见马师傅走了,走了有段时间了,估摸着一两刻钟头。
白贵也出了屋,他看了看主屋,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能够确定是走了。
这间屋子是临时租的,不怎么值钱,或许也和袍哥有着暗里关系,等时候到了,屋主就自个过来了。
不用他操心。
白贵打了井水,洗了把脸,就出了庭院,骑着他那匹半大的黑马,趁着天未明,也准备回师范学堂。
省城南郊,现在是夏忙,农历六月下旬,也到了刈麦的时日。
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麦客从他身旁路过。
这些麦客大多三四十岁,肤色黝黑,很明显是那种晒黑的肤色,背部微微佝偻。收割麦子,是由东往西逐渐成熟,南面的比北面先熟。若是同一时刻熟了,也就没了麦客这种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