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人向自己解释的这些,似乎之前的一些线索有了看似合理的解释,但仍有很多谜团在自己心中盘踞着,尤其是在那个封闭环境中的湖,以及湖边木屋内发生的事情。但此时,他还不想把其余的事情主动告诉这个老人,更不敢向他索要谜底。
“你们把翎帆带走,是想要做什么?”此时这个问题,才是闻磬最渴望得到答案的。
“为了救你!”
“救我?你们不要伤害她!”此时闻磬言辞激烈,害怕这些陌生人打着救自己的名义做出可怕的事。
“你不要担心,我们不会害她性命,我们要跳傩驱邪。”
“什么?”闻磬不解地问。
“你会明白的。”老人没有多解释,轻轻抚摸了几下怀抱的烟囱,随后勒令几个男人将闻磬身上的绳子解开,闻磬也被押了下去。
闻磬被带到了另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墙壁处有一个夹缝,沿着夹缝有倾斜向下的石梯,一片漆黑,顺着石梯向下有一处密室,闻磬被关在了密室中。除了密室入口处的墙壁上有两盏燃烧的火把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光源,闻磬就在昏暗封闭的密室内,被两人男人死死看守着。在微弱的光线下,闻磬发现密室周围布满了枯黄的枝条,像是人的血脉一样错落着贴伏在每一处石壁上,一股森然恐怖的感觉,不知这些枝条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闻磬担心翎帆的处境,对将要发生的事充满了恐惧,他不由得回想着那个老人对他说的话,揣摩着话里话外的意味。此时,想到了老人曾经问过他和翎帆的三个问题。
“你们两个人,每个人做出的回答都是正确答案。”老人的这句话,让闻磬突然皱起了眉头。
身后有没有人?这个问题,那个老人已经解释过了。
身前有没有人?翎帆的回答是“有”,因为自己当时就在翎帆身前。但接下来自己的回答,在那个老人的逼问下,说的是“没有”。
如果这也是正确答案的话,那么,就说明这个老人他不是……. 想到这里,闻磬心中又是一阵悸动。如果他不是人,那么这些男人也都不是人吗?难道他们都是阴魂?
瞬间,闻磬脑子中又闪过了第三个问题:你们认识我吗?
翎帆回答的是“不认识”,而自己回答的是“认识”……
难道,自己真的认识这个奇怪的老人?为什么他对自己好像了解得很多?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爷爷不姓闻,而是姓秦!还有,如果自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他为什么说要救自己,而且在救自己之前竟然先把自己绑起来,又关进密室?
但是,闻磬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认识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奇怪地方的奇怪老人?而且,他很有可能不是一个活人!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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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磬脑子里不断闪现出翎帆的影子。无论如何,自己要去救她,但怎么救?任凭那个老人摆布?在开始胡思乱想之时,他强迫自己中断了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到了这个密室中,将闻磬带走。
沿着山壁上的石阶蜿蜒向下,闻磬被带到了这个古村寨所在的峡谷里。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村寨中央是那个奇怪的无头雕像,一手执斧一手执盾。雕像前面,有一个火盆被高高支起,一位老人虔诚地面对火盆与雕像跪着,看他佝偻的背影,就是之前的那个老人。
闻磬看了看四周,外围有一圈男人举着火把站立着,都是左边眼大,右边眼小,嘴巴也都是歪向右侧。翎帆在哪里?丝毫看不到她的踪影。
那个老人对着雕像默念了一段听不懂的话,然后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看了看闻磬。闻磬发现他怀里正抱着那个烟囱。老人右手举起,竖起食指指向天空。不知从何处,出来了五个身着一席破烂白衣的人,看着像是女人。原来,这里也有女人存在。
闻磬看着这几个女人,她们个个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们个个长得都很特别,竟然也是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嘴也都是歪的。仔细看,发现她们与这些男人正相反,右边眼大,左边眼小,嘴歪向左侧。
这五个女人分别跪倒在雕像前空地处的五个位置上,向下低垂着头,披散的头发就像枝条般散落下来,看着非常凌乱。她们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仿佛不是从嘴里发出的,而是像从身体内渗透出来的。声音里面夹杂着一种奇怪的语言,而那声调更是特别,像是某种尖锐的鸟鸣,又夹杂着野兽的狂啸,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在女人们发出声音的同时,隐约听见有鼓声响起,闻磬看到昏暗的光线下有几个人带着奇怪的面具,摇摆着身体一点点进入到场地中,在五个女人中央的位置不停舞动着奇怪的舞姿。他们的面具像是用柳木制成,涂抹着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看上去都是一张张如鬼神般的面孔,都瞪着两只硕大的眼珠,很是凶恶。
那舞姿不像是看过的任何一种舞蹈,或双手摇摆,或不停地跳跃,或扭动着身体单腿站立…… 动作都很简单,透着股原始的感觉,也很凌乱。每一节动作不断重复后又参差交替,没有任何美感。每一个跳舞的人,都偏软得像纸人随风飘摇一般,毫无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