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近的冷漠样子。绯红抬腿,用脚掌碰他的脚背,“出来,像肥肠一样钻桌子干什么?给我扫地啊?”
也许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恶犬说话又直又冲,“不然呢,钻你裙子吗?那你给钻吗?”
他又懊恼自己的冒犯,硬邦邦地说,“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冷静!”
“出来冷静。”
“老子不!”
肥肠没心没肺,追着地上的毛球跑。
绯红折了裙摆,在桌子前坐下来,摆开她的医药箱,撕开消毒棉片,给他擦拭伤口,陈京直这下连声音都不肯发出来,紧紧抿着唇锋。他做的是对的事情,死也不会向她认错的。
绯红给人消毒涂药后,在他的眉峰跟下巴处贴上创可贴。
她见对方还梗着脖子,不由得一笑,轻吻下创可贴。
“惩罚过了,这是,奖励。”
他的身体僵硬了片刻,在绯红要起身时,忽然伸出手掌,包裹住她的后脑勺,他半跪着,半截身体从桌子底下探出来,一手撑着柔软的织花地毯,将双唇送上去,没有含蓄与迂回,他又急又快,吻就要吻到最深处。
“我要这种奖励。”男生嘴唇泛着艳丽的红,他喘着气,发泄对她以往行事的不满,“你不要再像姐姐亲弟弟一样,我不是小孩子了。”
医生扶了扶金丝眼镜,动作优雅自然,“好,我知道了。”
男生看着那镜片,被热气熏得起了白雾,他内心爬出了一些疯狂的冲动,他双指捏住她的镜框,抽出了眼镜,没了遮挡,她的眼睛清晰呈现出来,睫毛长得像黑流苏,眼珠子也像是玻璃珠子一样,清澈的,弧度圆润。
她喉咙滑出嗯的一声。
“陈京直,快把眼镜还我,我看不见了。”
陈京直伸出长腿,把人盘进了自己的怀中,男生刚洗过澡,是她常用的桂花沐浴露,他低下头,后颈骨突起一片小荆棘,“你说过,我要是读了书,增长了见识,还喜欢大姐姐的,你就让我做你的年下小男友,你是医生,那么厉害的医生,你不会说谎的吧?”
“姐姐从来不骗好孩子,也不骗坏孩子。”
坏孩子弹开了打火机的匣子,用舌尖碰触了那一簇橘红色的火焰,很烫,带点疼痛。
但他甘之如饴。
陈京直脚掌压着地毯,脚趾微微抓起褶皱,他嘶哑地哀求,“姐姐,摸摸我的脖子,摸摸我的脖子。”等她的手指落下,他才终于吐出那一口气,小犬般热汗淋漓依偎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浇灌着泪水,满是青涩发芽的爱意。
陈京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首都政法大学,他也成为了别人追逐的传奇。
陈京直跳级毕业的那天,绯红捧了一束桂花来祝贺他。
对方穿着学士服,面容棱角分明,浓眉微挑,透着一种野蛮生长的俊美。
“人模狗样的,还行。”
绯红上下打量,说了一句评价。
男生眯起眼睛,他单手搂着她,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手指头猖狂勾了一下她衣衫里的肩带,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切齿的,“姐姐是嫌我昨晚力气不够是么?行,我知道了。”
“你们在说什么呀?”
旁边的班长凑了过来。
“噢,我们在说我们家的狗,他太坏了,也太小心眼了,为了争宠,经常跟猫打架,我在想是不是没有绝育的原因。”绯红一脸严肃。
陈京直:“……”
“那肯定要绝育的呀,你们家的是不是小公狗?我跟你说啊,小公狗最喜欢闹了,绝育一定要趁早……”
陈京直:“……”
不能再让他们讨论这么危险的问题了。
“班长,天气这么热,不如买点雪糕让大家吃吧,我请。”
班长受宠若惊,“这,这怎么好意思?”
“大家都毕业了,也让我略尽一点,心意。”陈京直咬字清晰,“至于我们家的小公狗,你不用操心,他一辈子都不会绝育的。”
班长眨了眨眼,突然醒悟过来,他尴尬一笑,打着哈哈,“对,天气太热了,得吃点冰的。”
班长振臂一呼,带人去扫荡铺子了。
“哇,是冰棍,谢谢直哥!”
“祝直哥跟姐姐百年好合!”
“对,百年好合!”
嗯,这还像点人话,陈京直捏了一下耳垂,他从雪糕纸箱里翻出她最近喜欢的绿舌头,拆了之后,直接放她嘴里,至于他自己,则是拿了一款杨梅冰棒。
同学们一面吃着冰棒,一面热火朝天讨论着未来的职业,梦想的光芒触手可及。
在等待拍照的时间,陈京直咬碎一大截冰棒,融得里头只剩颗杨梅。
“陈京直。”
她连名带姓喊他。
“……嗯?”他含混地回应,以为是晒到她了,就把伞往她那边倾斜。
她偏过头,“我要杨梅。”
有时候她也很孩子气的,见他手上的冰棍没有杨梅,就去吮了吮他的唇,他只好用舌尖推了出来,让她咬了去。
她还玩上瘾了,咬了一口绿舌头喂他。
好在这些举动都是偷偷摸摸的,没有引起师长们的注意。
有人突发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