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她的胸口。
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卑劣、可恶、丧失人性,她拯救过他两次,他却想着怎么挟持她,用年轻蓬勃的身体引诱她堕落低劣的情/欲。
他喉咙被玻璃碎片堵住似的,费劲嘶哑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谷医生,对、对不起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还是在说话,他喘息困难,颤抖着手,把她抱起来,又用自己的被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嘭的一声,那旧手机被他砸得稀碎。
少年跪在地上,满脸狼狈,给她恭恭敬敬磕起了响头。
一声又一声的,额头都破开了血皮。
鲜血如注。
一只手掌抬起他的下巴,少年满头的血混着眼泪,茫然看着她。
“你玩过最近那个比较火的游戏没?叫养成年下男友。”
医生的笑意逐渐高深莫测起来,她中指微微伸出,抵着金丝眼镜的细框,抬回了鼻梁上方。
“……什、什么?”
“我刚分了手。”医生的镜片折射淡淡的光,“你比我小五岁吧?不介意大姐姐吧?我送你读书好不好?你要是读完了,知识丰富了,眼界开阔了,还喜欢年上姐姐,我们再接吻,做你喜欢的事情好不好?”
“……啊?嗯、嗯。”
他被逼问得压根没有思考的念头,本能顺从她。
“是个乖弟弟。”
她握住他的手,吻了下他的手臂,“那就说定了。”
十八岁,陈京直迎来了他人生的转折点,他搬出了那条凌乱的小巷,在一处老旧的小区开始了他的新生活。很幸运的,他高中辍学之后,学校还保留着学籍,他走了一番流程之后,重新成为了高三的学生。
他学习能力很强,又几乎是拼了命地学,熄灯了还躲在被子里,咬着手电筒做试卷,把同届学生卷得一脸生无可恋。
陈京直想要考跟绯红一样的医科大,但这人却吻着他的手背,“去学法好不好?听说不同职业的人,相爱会更长久呢。”
系统:‘……’
它怀疑宿主是故意的,故意让男主这个末日法制咖接受法律再教育。
陈京直毫不犹豫报考了法学院。
一切都按着陈京直希望的轨迹在走。
但高考完的庆功会上,还是出了事。
绯红接到电话后,立马去到现场。
嗯,一群男生围殴一个人,还被对方打得哭爹喊娘的。
“怎么了?”
她走过去,第一个问的就是陈京直。
男生的脸颊被破了几道血口,他冷漠偏着头,不跟她对上视线。绯红走到另一边,他不耐烦盖上兜帽,遮住伤口,“没什么,干了一架,大惊小怪。”
旁边男生被打掉了一颗门牙,他阴阳怪气得很,“哎哟,漂亮小后妈来给你撑腰了,不愧是在床上滚过的,难怪陈学神功课这么好——”
绯红还没出手,她后背的男生突然暴起,他眼睛猩红,满脸横生戾气,手掌青筋拔起,抓起对方的脑袋,如同开西瓜一样,嘭嘭嘭砸墙,他骂着污言秽语,“妈的,你有完没完,你想功课好是吧,老子给你好好上课,上到你爽为止!”
男生惊恐得脸都变形了,嗓子眼冒出几声救命,就被嘭的一声砸墙上,眼看小命要没了,有人喊了一声。
“陈京直。”
“停下来。”
“陈京直,停下来,就现在。”
男生的手劲渐渐松了,他牙齿咬出血沫,狠狠踢了一下对方后腿,“算你走运!”
陈京直刚放手,就撞上了医生的眼神。
她慢条斯理地问,“怎么,我不叫停,你是要把他送进天堂吗?陈京直,你不是小孩子,你知道你这样做,有什么下场?”
男生剃着短寸,很锋利,颈后还能看见青茬,脸上的伤痕跟脖子的伤疤格外晃眼,如同囚笼里的野兽,而他的钥匙就在驯兽师的手中。
他直勾勾盯着她,“我知道,我学了法律,他死,我就坐牢,给他偿命,我不后悔,谁让他说你坏话,他就该死,这个说得最多,应该死得最惨!”
那些群殴的男生们听见这一句话,头皮发麻,悄悄后退。
他们是隔壁班的,看不顺眼陈京直,起了几句口角,中途有人提到了那个时常接送陈京直的漂亮医生,于是恶意起哄了半天,最终被男生忍无可忍砸了脑袋,开始了一场混战。虽然他们人多势众,可谁知道这学霸竟然学了格斗术,把他们一个个撂倒。
这场闹事最后以双方和解而告终,男生们受伤最重,但谁让他们惧怕对方的报复,一个个低下头都道歉了。
绯红把人领回了自己别墅,让他自己洗澡再滚过来上药。
结果她等了半天,没个动静。
绯红就在屋子里找了一遍。
“喵——”
新领养的大橘摇着一条蓬松大尾巴,缠着她的腿。
“肥肠,你家直哥呢?”
“喵呜!”
人家懒得管这恶狗呢!
大橘不情不愿,带着她去了书房,绯红低头一看,难怪找不到呢,他钻进了电脑书桌下,埋着头,拢着双腿,一副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