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忌惮。
这达娜厄人气很高,以公国为中心,宗教的统治力逐渐笼罩大陆,周围的伯爵国都快把她奉若神祇了,要是被她说上一句,那些愚蠢的信徒说不定要跑来科罗王国作乱。科罗国王收回了宝剑,他淡淡道,“主教大人说得不错,我们今日风平浪静,只是碰巧,都在来这河岸约会。”
他还带着一分威胁,“我未婚妻就不劳主教大人照顾了。”
枢机主教微微一笑。
“那您,可得好好照顾我的弗朗西斯公主,若是公主有一分不顺心的……神又怎么能专心爱世人呢?”
等科罗国王带着纳西塔恼火离开。
公国公主腰间白色发辫荡开,双手搂住红衣主教的脖子,“姐姐方才真是好威风啊,不过这样一来,咱们的国王陛下,怕是心有不甘,更不愿意迎娶我这个,四处留情的公国公主了。”她眼波流转,“你猜,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枢机主教胸前捧着圣经,气度沉稳肃穆,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邪恶与混沌,她另一手摘走绯红鬓边的金色野花碎瓣,碾碎在指尖。
“不管他下一步做什么,为了殿下您的大业,一个被政变夺权的国王最好的归宿,便是断头台。”
绯红抱着她,笑得难以收敛,“你好坏我好爱你啊哈哈哈!!!”
不出所料,如剧情一般,在第二年的春天之前,科罗国王带着他的心上人私奔了,他的未婚妻弗朗西斯公主顿时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公爵夫人气得病倒了,倚在床边,一直给瑟伯公爵上眼药。
绯红过来探病,公爵夫人见她一手抱着一只白猫,那姿态,也跟猫一样懒洋洋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未婚夫跟着那个私生女妹妹跑了!公爵夫人怒火攻心,整个人更是天旋地转,她扑进枕头里大哭,“主啊,我的命怎么会这么的苦……”
绯红随手拿起一块点心,被公爵夫人一手打掉,她板着脸,“你洗手了没?成天就知道玩猫,你,你的丈夫都要弃你而去了,家族都因我们而蒙羞啊!我是个有罪的女人!”
“怎么会呢?”
便见这位公国公主,曲下一截天鹅般的细颈,用双唇直接叼起了一枚蛋奶酥,吃得唇齿发甜。
公国公主舔了一下唇边的碎屑,她的视线越过窗外的田野,意味深长地说。
“母亲放心,家族的辉煌,才刚拉开序幕。”
“任何人,若是做不到顺从,那就注定当我们的踏脚石。就是不知道,科罗陛下那一块石头,我的主教大人踩得顺不顺脚呢?”公国公主满脸心疼的模样,“可别弄疼我的高贵的主教大人!”
在奥古公国与约翰公国的交界处,往日免不了战火的往来,但今日尤为寂静。
鹅毛大雪覆盖了一家酒馆。
“陛下!圣殿骑士来了!”
随从跑进了酒馆,焦急不已,“这里四处都被包围了,带队的,是奥古公国的达娜厄主教大人!”
“侍卫长不知所踪,我们逃不掉了!”
纳西塔无助地靠在科罗国王的胸膛,绝望地与爱人诀别,“陛下,您不必管我,还是把我交出去吧,我生来便是苦难的,没有见到一丝光明,直到邂逅了您……您给予我的恩典已经够多了,这些日子的快乐,我必当铭记于心……我不能再让您以身涉险,我,我祝您和姐姐,终成圆满!”
“啪!啪!啪!”
击掌声从外面传进来。
科罗国王立即就想起了那一次非常不愉快的经历,他眉头不悦皱起,那位嚣张跋扈的公国公主,也是喜欢用掌声来嘲讽人们。
而这一次的掌声,是他最厌恶的伪善。
那雪粒般的天光涌了进来,枢机主教一身猩红教士袍猎猎飞舞,她踏入昏暗的酒馆,金色的发辫宛若流淌的圣河,将满室衬得灿亮神圣。
“诸位,日安,希望达娜厄没有打扰到你们的深入交流。”
她温和抬手,彬彬有礼道,“纳西塔小姐,您有什么遗言,现在可以尽情说了。奥古公国的瑟伯公爵托我带话,您做出如此羞辱家族之事,实在不配再登家门,便请我,送您一个体面的死法。您放心,教廷都准备好了,你的墓碑一定很衬您的气质。”
“不!”
纳西塔目露惊慌,“父亲绝不可能如此残忍对我!一定是假的!”
“狂徒!”
枢机主教身边的圣殿骑士怒斥她,“你这是在质疑达娜厄大人欺骗你吗?!”
“我没有……”
纳西塔被吓回了科罗国王的胸膛中,小脸缀着泪珠,犹如初生的羔羊,寻求强大的庇护。
科罗国王拍着心爱女人的后背,冷笑道,“瑟伯公爵一向仁善,想必这是那位弗朗西斯大公主,主教您的情人,亲自给您吹的枕头风吧?公国的教廷,如此以权谋私,蒙蔽双眼,真是令吾等大开眼界啊。”
“不随意论断人,就不会被人随意论断。不定他人的罪,就不会被人定罪。”她如神灵般叹息,“科罗陛下,我与弗朗西斯公主在您的眼中,早已是一根刺,您又怎么知道那原先不是一根良木呢?”
“您擅自与未婚妻的妹妹私奔,让我